祁照一拿起圓盤狀的蘋果安曼卷，面粉、黃油和楓糖烤出來的堆積物。他唯一感興趣的隻有這個名字和焦糖色表皮上的杏仁碎。

黃油和酥皮的香蔓延整個口腔，第一口不錯；第二口咬進琥珀色漩渦的内陷，熬煮到半透明的蘋果片甜至發膩，甚至有種綠油漆還是薄荷的澀感，難吃；沒有第三口了。

“這是三級字給我買的？”

“嗯嗯！”莫紀沖着祁照一點了點頭。其實是回來的時候路過面包店讓祁枏給自己買的，所以也算是吧。

得到肯定答案的祁照一選擇相信，于是擠掉裡面的蘋果片繼續吃掉安曼卷。

“他都帶你去吃了什麼好吃的？”

“嗯……像素小人大冒險。”

祁照一沒聽懂眼前這個小學生在說什麼，拿起莫紀的課本輕輕敲了敲他的腦袋說：“少玩點遊戲吧，來寫作業了。”

真煩，打了針的手還要用來寫作業。不過祁照一沒有生氣真是太好了，這個醜面包（特意挑的）他還吃得挺開心的。

祁照一的房間裡又堆了很多書，雖然不想承認他并沒有多歡迎我，但我每次來都更加擁擠了。

莫紀實在是靜不下心來，隻想把作業糊弄過去。他瞎寫了個答案填上，在一旁用手臂撐着頭的祁照一竟然沒有第一時刻發現錯了。

他一直在盯着莫紀的臉。

“你們倆到了醫院，我哥和我爸說了什麼嗎？”

“沒什麼，我們沒有遇見祁叔叔。”

“嗯，”祁照一擺正了姿勢接着說，“你這裡算錯了。”

後來的兩天，祁照一都有空陪莫紀挂水，為了防止莫紀無聊他會在一旁打遊戲。祁照一打得越好隻會顯得我更菜，沒意思。莫紀隻是心裡想着不說出來，不想打擾自己沒要求卻到點來陪的人的興緻。

莫紀還發現了奇怪的一點，祁枏跟他父親的關系不好，見到他就躲。祁照一完全反過來了，好像他才是親生的那一個。

祁允見到祁照一很高興，問他課業還好嗎？聽到祁照一說自己又考了全校第一之後他更高興了，在此期間還不忘抽空關心我……我的成績。

打完了針祁照一要帶莫紀去外面吃飯。

“我們可以回去吃啊，現在還不晚。”

“不，我要帶你去外面吃，要比三級字（枏是生僻字）給你吃的東西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