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無法捕捉的感情可以。
他早就認出那個白發小子是兩面宿傩養的極其護主的惡犬,看來是兩面宿傩讓她心甘情願的被帶走,原因估計就是救命之恩以及小孩子對大人的一絲虛假善意的信任。
但是,雪梨在此隻想說一聲,你TM想多了。
他隻是在複仇順便求虐,結果人家有了免疫隻讓他幹雜活,已經把他當成了真正的小婢女了,他隻能在幹活的時候“不小心”摔斷手腳來刷分。
後來他已經不單純的在複仇了,他更想看到裡梅每次被他弄到抓狂的表情,如果能看到這個酷哥哭出來就更好玩了。
至于他為什麼選擇性跳過兩面宿傩,無它,這個男人不是一般的強,無論是戰鬥力還是精神,他上一次估計也是最後一次狼狽是被那些貴族的老銀币給銀了,對方設置了布置了最少的也是十年的陣法,在加上一群咒術師不講武德的群毆。
向來稀少的咒術師居然能湊出來二十幾個人,足以說明那個老銀币是真的水很深,不知道下一次見面對方又會拿出什麼“好東西”來招待兩面宿傩。
“那麼他們下次會怎麼樣呢?”各種作死的雪梨頭鐵的問了出來。
但是,兩面宿傩當時在雪梨問出這一句時,居然沒有如雪梨所想直接把他的腦袋掀下來,而是有些意味不明的看了雪梨一眼。
“那他們将迎來地獄。”
失去了那些能壓制領域的陣法,那群自稱高級的咒術師,也不過是蝼蟻中衣冠楚楚的一種。
因為這個小鬼直接把他送上了巅峰期。
就連反轉術式沒能消除的疤痕都被抹去了存在。
他記得那次也是一次圍攻,年幼的他還沒掌握反轉術式,之後來追他的貴族中有一波人馬分出去追一個家仆他才順利逃脫。
不過,是什麼樣的家仆才能讓一個大貴族不惜一切人馬也要把她追回來呢?
無外乎是某種隻能私藏的存在。
比如能起死回生的反轉術式。
——
兩面宿傩這次出乎意料的沒有在自己忠心的下屬後面看見那個小尾巴。
裡梅如實的禀報了當天的情況,并着重強調了女孩的爛好心。
兩面宿傩沒有多說什麼,就算她可能是他當年的救命恩人,現在也隻不過是他可有可無的一個奴仆而已。
然後,沒多久,需要清洗并縫補的衣物成堆的出現了,在這個根本沒有洗衣機的年代,兩個大男人能做的,也不過是把衣服洗得更破爛。
接下來,因為雪梨擅長于辨别各種可以用來調味的植物,因此他做出來的飯絕對可以和這個時代的大廚相媲美。
所以,在兩面宿傩再次回到隻吃肉的生活時,難免有些不适應。
才過半個月,他的腦子裡就出現了令他自己都不解的想法。
某個小傻子總是一大早就起來,跑到山上去挖那些從未見過的鮮嫩可口的野菜,用裡梅挑來的水清洗幹淨,做成在宴席上也很難見到的菜肴。
她最喜歡的就是和裡梅到處跑,那個輕輕的腳步聲在他們聽來格外清晰。
午後,屋外的草地上總能看見一個小身影把衣服被子攤在竹架子上,她氣喘籲籲的踮起腳尖,有一段時間經常被石頭絆倒骨折,後來裡梅順手把那塊石頭搬走了,她——就在别的地方摔跤了。
蠢貨。
平時她總是一個人去河邊洗衣服,有時裡梅會和她順路,那她就高興的尾巴都要翹起來了,跑起來像一隻抓不住的蝴蝶,灰色的長發在空中歡快的飄起來,被陽光渡上一層橙色的光。
雪梨:又可以逗小酷哥玩了
她用那種順從又柔軟的眼神看着他們,好像她是什麼家養的動物似的。
之前的仆人要麼别有所圖,要麼膽小如鼠,很快就被裡梅處理了,這個小鬼勉強在他的地盤活了一年。
不知道她到底為什麼這麼信賴他們。
在裡梅轉身離開的那天晚上就應該像小動物一樣徘徊在門外可憐兮兮的探頭的女孩始終沒有出現。
所以,“裡梅,”聽到忠心的下屬迅速的回應,粉發男人放下了筷子,“把那個不聽話的小鬼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