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一:遇見東家】
最近一直當米蟲的雪梨百無聊賴的翻看着自己的任務。
雪梨不知道自己的任務一是什麼時候完成的,已經呈現灰色的任務字體讓人差點看不出來。
因為上輩子毀滅了地球在遊戲裡遇到了兩面宿傩這個bug級的複仇對象,他一直都盤算着怎樣背刺他,後來摸到了刷分的小技巧,就幹脆黏着人家不放。
一開始雪梨想氣死他的。
仗着自己的不死之身,雪梨非要在他的雷點上蹦哒。
每天追着問兩面宿傩什麼時候出道,呸呸呸,出來當詛咒師的。
還有為什麼他叫兩面宿傩。
後來碰巧發現他有四隻手不忘問他四隻手是怎麼穿衣服的,同時四隻手是不是小時候過年拿紅包的時候很占優勢。
本來雪梨認為這個心高氣傲,殺人如麻的家夥會狠狠的摁着他的頭殺他個幾百回。
結果這個一向鐵血冷情的男人直接開啟了美強慘專屬回憶殺,最後還特别經典的說了一句:“不過是一群蝼蟻罷了。”
被塞了一肚子的刀子的雪梨:……
沒想到自己能被一個遊戲角色刀到。
雖然兩面宿傩這個愛面子的男人是用無所謂的語氣說出來的。
但是本來想着複仇的雪梨有時候半夜都會驚醒,扇自己一巴掌。
我真該死啊!
後來大家的夥食被雪梨弄到裡梅特别仙氣的一張臉都能圓潤不少了的地步。
他甚至勾兌出了可樂雞翅。
有誰能拒絕可樂雞翅呢?
雪梨更加放飛自我了,雖然隻能得到這兩人看智障一般的眼神,但是他現在這副身體可是小孩子呀,艾米麗這麼可愛不管做什麼都會被原諒的吧?
日子像野草一樣瘋長。
某天三個年輕不懂事的咒術師闖入了他們的地盤,幾乎在結界被觸動的一瞬間裡梅就拔刀起身。
雪梨用眼神提醒着這三個小年輕,現在不走,等會兒就晚了。
你以為的三對三,其實是兩面宿傩的單機遊戲。
雪梨用親身經曆表示一年間被他們兩個嘎掉的咒術師不在少數。
咒術師更加變得像稀世珍寶一樣了。
憑一己之力讓咒術師變成瀕危動物的兩面宿傩有極大的發言權。
但他估計也隻會說都是因為他們太弱了巴拉巴拉的。
結果在這個本來人就少的國家,又是這種艱苦的生存環境。
這年頭詛咒師都很吃香。
壓力都給到了親愛的詛咒師們。
詛咒師:我真的會謝!
雪梨嘗試着用眼神讓他們趕緊逃跑。
然後看上去很弱的雪梨就被卡住了脖子。
雪梨用手扳着敵人的手指的動作熟練的讓人心疼。
看上去很弱的雪梨聽着他們要拿自己去威脅兩面宿傩的話,面無表情的自己先把脖子擰了。
雪梨:不好意思啊…
他在三個咒術師驚掉下巴的眼神裡撲通倒地,同時不忘擺一個唯美的pose緩緩倒地,在空中不忘側過身子用右手臂枕着自己的腦袋。
放在屋頂的還未曬幹的花瓣應景的被風吹了下來,飄飄揚揚灑在了他的身上。
宛如一場簡易的葬花儀式。
雪梨恨不得立馬看廣告複活:shift!
那是他曬幹來泡茶的!
本來以為今天的風不大放在屋頂很安全的!
忙着心疼自己剛剛夭折的花茶的雪梨沒有注意到裡梅臉上一閃而過的慌亂的表情和兩面宿傩片刻的詫異。
那一天他們難得的沒有戲耍自動跳進陷阱裡的獵物。
三個腦袋整齊的落地,正如他們剛才邁着整齊的步伐跨過裡梅設下的帳一樣。
雪梨用雙手撐着地面坐了起來,脖子上沾着些泥土,他迅速的拍掉泥土順手還用手給脖子按摩了一下。
結果裡梅突然一副焦急的樣子,按着雪梨的肩膀就檢查他的脖子。
脖子差點被裡梅按到骨折的雪梨:……
“我不會死的。”
裡梅的力度更大了。
“裡梅哥哥。”
雪梨隻能再叫了一聲。
裡梅僵住了,他似乎還是想說些什麼,但最終也隻是抿了抿嘴唇不再說話。
雪發少年站起身來默默的去處理那三個倒黴鬼了。
正在把花瓣撿到籃子裡準備重新清洗的雪梨遠遠望去,裡梅那背影看上去格外蕭瑟。
雪梨:?
裡梅今天居然沒有說他蠢。
雪梨偶爾能跟着兩人出去。
當然那是在他洗完所有的髒衣服,修繕好房屋後難得的可以出趟遠門。
結果走得越遠敵人卻越來越多,而且個個沖上來都不要命一樣,不管是普通人還是咒術師,都好像之前被捅了老巢的蜜蜂一樣蜂擁而至。
一天能有10多次被裡梅扔到安全的地方放生的雪梨心裡直呼真的是離了個譜,兩面宿傩的敵人數不勝數。
好不容易敵人都被幹掉了,當天就想打道回府的雪梨又是一晚上沒睡,看着裡梅他們打怪。
可惡啊,為什麼自己看不到怪?
作為一個滿級屠皇,雪梨羨慕的口水從眼角流了下來。
他翻遍了百寶袋也沒能找得出一件可以對所謂咒靈産生效果的道具。
隻當他是害怕的裡梅好安撫性的拍了拍雪梨的腦袋,無意識的撸了撸他因為沒有發帶束縛而高高蓬起的灰色卷發。
後來雪梨就很少出遠門了,不知道是不是對原油有心理陰影,他現在看着自己居住的山窩窩,感覺格外青秀。
他不知道的是,這一片早已經被裡梅他們清空了,再加上每月加固一次的帳,連半個咒靈也看不到。
裡梅還總是眼神複雜的看着他。
嘴裡神神叨叨的說着什麼:“怎麼會有身上沒有一絲咒力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