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裡的雪梨又成了快活野人,有過貓咪角色扮演經驗後更加跳脫,有時候還會不怕死地摟住裡梅的脖子。
雪發少年眉頭跳了跳,卻隻是挺了挺背,肩上的背簍仍然穩穩當當。
上山時四個腳印變成了兩個,斑駁的樹蔭下,雪梨故意在裡梅的耳邊笑地很大聲,但是很遺憾,裡梅最近貌似心情很好,一點都沒有要揍雪梨的意思。
他最近唯一一次受傷還是自己蹦蹦跳跳走路崴了腳。
雪梨回來後,宿傩他們的實力更加強悍,雪梨原本透明的存在感在來找茬的詛咒師惡狠狠的咒罵裡一天比一天強烈,但是沒有人敢摘下這朵生長于地獄的嬌花。
至少不敢一個人來送人頭。
“惡之花”是與她般配的名字。
“對了,我遠方的表親的朋友的女兒最近又和她丈夫吵架了…”
“還有啊,梨醬你最近和哥哥要注意安全啊,這三個壞家夥的畫像牆上貼的滿滿的,我都有好多張呢………”
他們三人好像惡名遠揚了。
雪梨看着一起講八卦的大嬸手裡青面獠牙的畫像抽了抽嘴角:“好好,我知道了大嬸。我會早點回家的。”
“平安京的雪姬會保佑你的……”
不好意思,你口中的雪姬和惡童都是我呢。
樹枝舊年的雪迹早已無法追尋,來尋仇的詛咒師實力參差不齊,但是由他們的鮮血鋪出來的路卻越來越接近他們的住處。
雪梨嗅到了積分的味道。
天空星羅棋布,命運又落下了一子。
“裡梅哥哥,我們去買肉吧!”雪梨發現自己還是有點貓咪扮演後遺症的,現在他隻想趴着裡梅的肩膀上。
初見那日的血腥味早就被雪梨的工具箱洗的幹幹淨淨,曬在薄荷草上和栀子花上的衣物被天然的熏香浸潤,餘下的隻有暖香,連帶着煞氣都消散了不少。
雪梨懶散地趴在裡梅的肩頭,習慣性地蹭了蹭他的脖頸。
“别亂動!”
裡梅這次好像生氣了。
雪梨跟在他的身後蹦蹦跳跳,裡梅卻隻顧往前走,隻用他聒噪的聲音判斷雪梨是否還跟着。
“這家夥…”裡梅低聲說了些什麼,雪梨感覺脖子涼飕飕的,又擠到裡梅的身邊,不過這次安分了,隻是攥着裡梅垂在身側的衣袖。
裡梅心裡的那口氣剛松了下來就警惕地朝後看去,卻發現空無一物。
剛才,有人在注視着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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