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希美醬,其實那天不是我在撲窗戶上的蝴蝶,是我心太累了在撞牆。
今天晚上就是最後一次選拔了,天知道雪梨絞盡腦汁想了很多借口還是被五條家的侍女們喂了幾口點心就推着往藏書閣走。
别推了、我會走!這條路我都可以閉着眼倒立走過去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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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綠的林海發出嘩嘩的響聲,這片家族秘地完全看不到邊際似的,淩厲的風聲不時傳來,驚飛一片飛鳥。
接受老師指導的銀發少年似乎是感應到什麼,動作微微一頓,被抓住破綻被一腳踢下高台,高台下波光粼粼的湖面映出線條恰到好處有力量感的少年身形,深色的訓練服早已在激起一大盆水花時打濕過很多次。
老師微微搖頭,轉身閉眼歎道:“你分神了——”你輸了。
其實按照平常的訓練量,神子此時已經到極限了,早就在一旁等候的侍從已經陸陸續續的捧來毛巾和幹淨的衣物。
強烈的戰意突然襲來,老師不可思議地閃身,但是仍然沒有躲開那一擊,他擡眼望向那雙蒼瞳,胸口可以看到很明顯的起伏。
他是怎麼上來的!?
五條悟雪色的眉毛皺了皺,額發上的水珠順着狹長的眉眼流下,即使是扳回了一局,他的神情依舊淡淡的,無喜無悲。
六眼在捕捉到空中那隻雲雀的飛行軌迹時,一切想法都在瞬間融合貫穿,他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借助那隻雲雀,利落地回到了高台痛擊自己的老師。
有的人明明已經輸了,但是他一回來,所有人心底就會冒出無端的想法,該赢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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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看起來挺好的,其實人麻了有一會兒了。
雪梨和候選人之一的希美對視一眼,成熟的人是不會因為跪坐腿麻到哭出來了對吧…
……對吧?
“注意禮儀、”看起來有點地位的侍女嚴肅地提醒眼前開始悄悄挪屁股的女孩們,特别是演都不演直接微癱的雪梨。
好不容易聽到外邊的動靜了,雪梨猛地跟着大家起身,他感覺腿和失去信号已經開始閃雪花屏的電視一般,完全沒有響應。
排在雪梨後面的女孩本來想踩他的和服讓他出醜,結果雪梨自己先摔了個狗吃屎。
和室的門也在大家驚恐的眼神中巧合地打開。
一衆長老面色不善,站在最前方的少年更是帶着極強的壓迫感。
本來出醜的隻有雪梨,現在所有人臉色都不好了。
明明被簇擁在人群中,身後是浩浩蕩蕩的長老,白底蜻蜓服的少年卻十分冷淡,身上的顔色讓他仿佛模糊在凡塵中般,神子之名在他逐漸強大的同時也産生着讓人無法呼吸的威懾力。
無人知道,他口袋裡的那股無法命名的力量瘋狂掙紮,自十年前第一次出現後從來冷靜鎮定的咒力在此刻完全脫缰無法掌控。
雪梨發現周圍的人都沒出聲,知道自己這任務是徹底黃了,擺爛地擡起腦袋。
無形的東西真真切切地撲面而來,女孩頭頂的一撮毛本來沒有精神地塌着,這下被rua了又rua,她擡眼,眼底帶着不可察覺的濕潤,耳側的發絲被撥開,好像有人在輕撫着安慰她一般。
原來,悟長大的樣子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