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的形成至少需要兩方——提供商品的一方和購買商品的一方。

也就是說，被标記好的杯面至少會被兩波人接觸。

是誰撕開了紙蓋？又是誰會選擇購買？這些都是未解開的謎題。

現在想要沿着毛線團的一端解開繞死的謎題，隻能從兩個方面入手。

如果選擇從購買方入手，就必須長時間的觀察監視到底都有誰購買了這一部分杯面。

先不說在店内長時間蹲守會不會被發現，空山湫就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守株待兔。

她之所以選擇待在貨架旁，是抱着“萬一有呢”的想法碰碰運氣，順便觀察一下四周人群的變化。

選擇從撕開杯面的一方追溯更加穩妥，店内裝有監視器，隻要查找監控就可以劃出大概的嫌疑人範圍。

但是在此之前，必須要先确認店員是否是同夥。

這可是血與淚的教訓啊。

在五人組還在警校裡當刺頭的時候，附近的便利店發生了搶劫案。伊達班長計劃反抗時被店裡的裝作店員的搶匪同夥發現，連帶着降谷一起被關進配電室。

雖然這次事件解開了班長的心結，可也在五人組的内心深處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要小心潛藏的同夥。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所以說，為什麼會有劫匪來警校旁邊搶劫啊？

“雖說是為了調查。”降谷零不太适應的調整了一下身上的校服：“我們為什麼一定要換上中學生的校服啊景。”

降谷是長了一張娃娃臉，不代表他身材還保持在5,6年前。他身上隆起的肌肉撐得襯衫鼓鼓囊囊。

諸伏景光的情況比他更慘，他借來的是小一号的校服。露出的腳脖子，窘迫的臉色和他清秀的臉蛋，給每一個第一次看見他的人留下了“這一定是位家庭條件困難的學生吧。”的第一印象。

現在兩個人如果路過牛郎店，百分百會被拉進去邀請入職。“缺錢的帥哥”幾個大字就打在他們身上。

“在忍一忍吧，zero。”

諸伏安慰道。

他其實也還沒搞懂為什麼一定要他們換上中學校服。剛剛光顧着聽情況介紹和任務分配了，等他們走進店裡才反應過來還沒問穿校服的理由。

旁邊的一位中年婦女突然靠近。她憐愛的往諸伏的懷裡塞了一罐牛奶：“你們這個年紀，還是長身體的時候啊。該吃就要多吃，要多喝牛奶身體才會健康。

好孩子，你要是怕多花錢，等會兒阿姨幫你付這杯牛奶的錢。”

諸伏和降谷露出來了豆豆眼。諸伏景光趕緊揮手拒絕了大媽的好意：“謝謝您，真的不用了。我們家不缺錢。”

頂着大媽不贊成的目光，被打上“缺錢還死要面子”标簽的諸伏和降谷灰溜溜的跑去了便利店的另一邊，一直等到大媽離開才敢出來。

好吧，這下他們明白了為什麼要換上中學校服了。

如果真的有人通過杯面交易這些違禁藥物，其他的條件不清楚，但購買者絕對不可能是窮光蛋。

連校服都隻能一直穿着小一号的兩個中學生，臉上就寫了“赤窮”二字，說是在校内申請了助學金都有人信。

這樣的人會是違禁藥物的購買者？

不信。

……

空山湫還在貨架前假裝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