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和警車就如同所有的偵探劇裡應該出現的官方勢力一樣,在一切都塵埃落地後才珊珊出現。
手上的血迹幹涸的感覺讓空山難受的擰起來眉毛,因為出血量巨大,她的整個左手臂都血刺呼啦的,看起來怪吓人。
萩原研二已經變成了黑白灰色,他捂住自己的心髒,對着快燒成黑色架子的車架痛苦地無聲哀嚎。
犯人柳内一郎臉已經腫成了豬頭,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身上還有好幾處血手印和灰色腳印。
伊吹是一群人裡面看起來最正常的,他懷裡抱着小嬰兒,正擠眉弄眼地逗弄着小寶寶玩。
小嬰兒完全忘記了被劫持還被帶着飙車的經曆,明明臉上還有淚痕,天真無邪地咯咯直笑,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想抓住伊吹戴着的無度數眼鏡。
……果然,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
“那我就先去醫院啦,筆錄什麼的就拜托你們了。”
空山走進救護車(她不願意躺擔架),用還完好的右手和幾人打招呼。
“拜拜,好好休息空山山。”
伊吹幾人坐上了另一邊的警車,車子緩緩開動,伊吹頭從窗戶裡伸出來和空山再見。
空山坐在救護車裡,好奇地東張西望。
她左手像是從血漿噴泉裡過了一遍,現在出門都可能被認為是變泰殺.人犯。傷痕非常深,可以看見外部綻開的皮肉和鮮紅的内裡,空山的臉色因為缺血變得蒼白。
為了避免掙開傷口,空山湫一直緊攥着拳頭。現在被穿着白大褂的護士姐姐溫柔地掰開手指,空山扭過頭不願面對。
護士用碘伏和酒精消毒清創。
“嘶——”雌鷹一般的女人疼得龇牙咧嘴,空山秀氣的五官扭在了一起。就像人們打針時總是扭過頭去不願意直視針頭,事實證明,不管看不看,該疼還是得疼。
空山強忍着哀嚎,咬牙死撐。她想象自己是在抗戰時期被小日子抓獲,對面正想用酷刑折磨她吐出來情報,而自己是意志堅定的卧底,要死守情報不松口。
……她的想象力一直是可以的。
看見長了一張好學生臉蛋的年輕女孩子疼得臉色發白咬緊唇瓣也隻是發出來一聲輕微的氣聲,倔強的樣子惹人心疼。護士們都不由得被激發出了關懷之情。
空山隻覺得臉突然陷入了什麼軟綿綿的地方,她睜眼一看,是一位好心的護士以為她暈血,将她的臉轉了過來。
給空山包紮的護士也連忙說道:“小妹妹你不用擔心,隻要養得好,你是不會留下傷疤的。”
一邊的護士小心翼翼地給空山擦掉手臂上幹涸的血迹:“還疼嗎?再忍忍吧小妹妹。”
“小妹妹你有勇氣和殺.人兇手對打,真是了不起!”
“小妹妹你未來一定會成為了不起的警察的……”
“有你這樣勇敢的人保護我們我們就放心了……”
“小妹妹……”
空山暈暈乎乎的,連手上的傷痛都感覺不到了。她被誇得合不上嘴,連連點頭回應。
拜托,誰能拒絕女孩子們的贊美啊!
……
米花市醫院裡。
空山百無聊賴地躺在病床上發呆。她還沒習慣這個世界的翻蓋手機,打了兩盤貪吃蛇就關上手機入定。
等到了柯南元年,技術爆炸才會發生。現在的柯學世界,隻有那些會在回憶篇裡出場的部分角色才有智能手機。
看見松田陣平既有翻蓋手機又有智能手機,空山羨慕地流口水。
等她去問松田觸屏手機在哪買的時,松田一副難以理解的樣子:“随便哪個手機店都有賣啊?”
……随便哪個手機店到底是哪個手機店啊?我走進去他們就隻會賣老古董翻蓋機啊?
意識到想買智能機是不可能的,空山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哼,這個時代有了智能機肯定也看不到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