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有着正義感,還沒有對生命的逝去感到麻木,能夠和其他人深度共情……”
“空山!”伊達突然大喊了一聲。
“到!”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麼,空山下意識并攏雙手,她轉向伊達,挺胸擡頭。
“你有沒有信心成為一名廉潔奉公,正義果敢,為人民的利益而奉獻終身的警察!”
“有!”
完全出自身體的本能反應,在伊達說完後,空山就有力地回應了他。
大聲回答完,空山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麼,她惆怅的情緒一掃而空,腦袋上蹦出來一個個問号。
“很好,那麼接下來我們就跑步前往下一個目的地!”伊達航轉過身開始慢跑,他一邊跑一邊喊着口令:“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松田緊跟其後。
“诶诶怎麼突然開始跑步了,等等我們要去哪裡啊?”
“空山跟上!”
“一!二!三!四!”
“啊啊啊真是受不了你們!”空山抓狂:“一二三四!”
黃昏的街道被撒上金紗,三人小隊動作整雜亂地一列跑過,一小列頭上戴着小黃帽的幼稚園生叽叽喳喳地讨論起來,奶聲奶氣的模仿道:“伊,餓,三,嘶!”
……
“啊!”一口氣喝完了一大杯的啤酒,空山爽快的把啤酒杯撞在桌上。
“酒量還不錯嘛!”松田贊歎道。
“話說為什麼最後是跑來了居酒屋啊~”喝了啤酒後,空山也不知不覺放開了些:“還以為要帶我去什麼好地方呢!”
“這家居酒屋确實是個好地方啊。”伊達也灌了一口啤酒。
這家居酒屋裝飾的很有傳統風格。條形紙寫的菜式名稱貼在牆上,木質的小型神龛前放着寫上“禦神前”的淨瓶,靠近主廚的單人位置相當狹小。
空山和松田伊達盤腿坐在專門為團體客人準備的矮桌旁,桌上金黃色的啤酒均勻地蓋着厚厚的細膩泡沫。
在場人裡隻有空山穿的是警服,松田和伊達穿的都是正常西裝。為了蓋住空山的警服,她買了一塊大号毛巾,一陣希臘神話式的浴巾亂裹。
其他人穿在身上難免會感覺失調另類,但是空山的行為舉止都大方自然,加上她那張秀氣的臉蛋。看見的人也隻是疑心這是不是最近新流行的穿搭。
“快喝啊松田,該不會是你的酒量其實很差吧。”
“開什麼玩笑啊,剛剛成年的你才是在逞強吧!”松田明知道這是空山在故意刺激他,還故意上鈎。
不一會兒,桌上就堆了三個空空如也的玻璃啤酒杯。
空山捏起來小菜裡的毛豆,輕輕一擠豆子就接連着跳了出來,用嘴接着豆子時混合外皮上撒着的鹽粒,是剛剛好的鹹度。
就好像過年時的砂糖橘,明明是普通的甜度,但是在電暖器上一圈圈圍着烤一會兒,配合着過年的氛圍,一口一個完全停不下來。
看着松田面前放着一個黃黃的醬料,空山眼熱了。
要是論吃,當然得跟着本地人一起吃啊。美食攻略上都常标“本地人都愛去的老店”,可沒有人會寫“專門賣給外地人吃的店面”。後面的稱呼完全是避雷時才會加上的。
這可是空山第一次來到居酒屋,點的每一道菜都像在開盲盒。
空山趁着松田給伊達倒清酒,悄咪咪地将這盤醬料挪到自己的面前,用雞肉串沾了一點。
“……!”
“好辣!”她臉都皺起來成了橘子皮,斯哈斯哈的猛灌清水。
不同于辣椒帶來的辣素,這個醬料完全是由刺激性的因子構成的。自诩能吃辣的空山把舌頭泡進冰水裡也無濟于事。
“哈哈,空山你不愛吃芥末啊。确實有很多人接受不了芥末的味道呢。”伊達被空山的劇烈反應吸引了視線。
松田的嘴角翹了起來,他夾住了一小塊土豆,放進芥末醬裡,用醬料塗滿土豆開始咀嚼,咀嚼,咽下。
明明松田一句話都沒有說,空山也感覺到了濃濃的嘲諷之情。
“可惡!”
誰能知道這個醬料不是麥X勞裡的那種黃色甜辣醬,而是黃芥末辣醬啊!
空山湫眼裡飽含熱淚(辣的),不住流着口水(舌頭被刺激到了),她罵道:“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