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找出來了他母親收起來的果茶茶包,沖上熱水,配着茶點和一塊溫熱的濕毛巾端給小女孩。果茶茶杯是一套英式茶具,有着漂亮的金邊花紋。點心卻是日式粗點心,不算太甜。
“到底是怎麼回事小妹妹,你剛剛說的你的母親要殺人是什麼意思?”
工藤新一坐在沙發上,他手指緊扣着發問。
空山趕緊用熱毛巾蓋住自己的小腿,她的腿在寒風中凍得麻木,隐隐有些發青。
“好的,新一哥哥。
今天是我姐姐愛子的忌日,澤部叔叔是我姐姐之前的老師。他總是出現在我們家安慰媽媽快點走出來。但是今天他和媽媽聊了一會兒天後,媽媽就跑進我的房間抱着我哭。
我看見她的袖子裡藏着一把刀。媽媽一直在痛罵澤部叔叔,說要殺了他。媽媽一定是要殺了澤部叔叔。”
聽完小女孩的求助,工藤新一坐不住了。
這是他第一次被人上門求助,還卷進即将發生的暴力事件裡,少年的赤忱真心不允許他坐視此類事件的發生。但出于保守起見,他還是問了小女孩幾個問題。
“你确定你媽媽手上有刀嗎?”
“确定,我百分百确定!”空山這句話說的底氣十足。
前面這些提要她說的三分真七分假,就是想讓工藤趕緊出動。手上有刀這條可是最保真的信息!
“現在你媽媽在哪裡呢?”
“她和澤部叔叔還待在茶室裡聊天,我走的時候還看見他們的人影!”
……
作為一名偵探,免不了要涉及一些竊聽跟蹤類的灰色面。工藤新一的鄰居是看着他長大的阿笠博士,時不時會鼓搗出來一些精巧的小玩意兒送給他。
其中就包括這款黏着式竊聽器。
相比較于兩年後少年偵探團有的可以追蹤,無視空間距離,小巧聲音不失真的偵探徽章。這款竊聽器個頭要大上很多。
把它黏在自己的足球上,工藤新一後退兩步,瞄準,射擊。足球準确的彈射到淺羽宅茶室的窗戶框沿上。
彭——
窗戶都跟着振動了一下。
淺羽女士拉開窗戶探出頭來查看怎麼回事。看到是隔壁工藤家的小子,她驚訝極了。
“工藤先生,怎麼了嗎?”
“沒有沒有,不好意思啊淺羽阿姨,我一不小心把球踢進你們院子裡了。請問我能進來撿球嗎?”
工藤新一不好意思地抓抓頭發。
“請您稍等一下。”淺羽女士關上窗戶朝樓下走去。從窗戶上的倒影隐約可以看出她在向澤部老師道歉。
空山湫感歎,真不愧是影後工藤有希子的兒子,看這個表現渾然天成,沒有一絲表演痕迹。可惜這裡不是現代,不然他肯定是玩狼人殺的好手。
工藤新一接過球後趕緊跑回家中,他塞給空山一個耳機,自己往耳朵裡塞進一個耳機。兩人同時開始調節頻率,左右搖擺腦袋調節信号。
滋滋——
一陣雜音過後,一男一女的對話聲從耳機裡傳來。
“看見淺羽太太走出悲痛,我也很欣慰啊。”
“與其說是走出痛苦,不如說是習慣了吧……有時我會忘記愛子已經離開了,時不時閃過‘這個點了,愛子怎麼還沒回來’的念頭,然後才反應過來愛子已經不會出現了。”
“望您節哀順變啊,愛子在生前就陽光開朗,看見您這樣她也會難受的。”
“這幾年還是要感謝您的照顧,今天招待不周,還望您見諒啊。”
“哪裡的話,你們活得有多麼艱難我是看在眼裡的。我很遺憾過去沒有多關照一下愛子,說不定能避免她抑郁自殺。”
“……愛子,她還那麼小,她為什麼要……”
耳機裡傳來一陣啜泣聲和男人的安慰聲。
空山聽的直犯惡心。表面上澤部相我是在寬慰淺羽女士,字裡行間可全是挖别人的傷疤。有着這樣的一個人時不時出現在自己周圍,真虧淺羽女士能忍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