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達航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
這種滿意來源于很多方面。
職業上他終于實現了警察之夢,目前為止他在搜查一課大展身手。愛情上娜塔莉正準備從北海道調來東京做小學老師,往後可以避免相思之苦。友情上他被分配給高木涉做搭檔,成為警視廳的“WATARU”兄弟,還時不時可以和警校時期認識的好友湊酒局。
總而言之,他相當滿足于現狀,并理所當然的認為,未來也會往好的方向發展。
說不定過上幾年還有機會見一見警校畢業後就失聯的兩位好友。
在娜塔莉來到東京前,他準備最後沖擊業績。帶着後輩高木接下了帝丹中學的報案。
是的,警界也是有績效考核的。不達标者雖然不會開除,調任卻是不可避免的。績效高者則更有可能升職加薪。
被未婚妻監督作息後肯定不能再肆無忌憚地加班了,老友間的酒局也要推掉一些,避免帶着酒臭醉醺醺地回家。
伊達和高木蹲在草叢裡監視四周,心裡有一搭沒一搭的亂想。
得趕緊趁着娜塔莉來前熬夜加班。
帝丹方面報案稱保安夜晚總是看見有人鬼鬼祟祟地拿着手電在校園内遊走,認為很有可能是校園小偷,請求警界支援。
他們在這裡留守了快一個星期了,每一天都會變動位置繼續監視。一直沒有等到校方提到的校園小偷。
高木情緒低落地坐在一旁,用撿來的樹枝在地上下意識地劃拉着"高木美和子",反應過來後趕緊劃掉“罪證”偷瞄伊達前輩。
伊達感覺好笑,但也沒有拆穿。他沉着一張一看就不會撒謊的正義臉龐,對高木說道:“快看,三點鐘方向有學生聚集。”
現場的情況倒真是有點詭異。
估摸着約十分鐘前就到了的長裙女學生頭上戴着麥X勞紙袋,她用右腳敲擊着地面,顯得很不耐煩。
三男兩女的隊伍鎖定了長裙少女,他們的手上拿着球棒和貝斯,個個面色不善。
高木努力支起來耳朵想要偷聽,奈何距離太遠,被風吹散的隻言片語根本聽不出來什麼。他向信賴的前輩咨詢:“伊達前輩,看起來是校園聚衆鬥毆,我們要不要去制止啊?”
叼着牙簽的男人點頭贊同:“制止尚未發生的罪行也是警察的義務,我們先觀察一會兒情況再去制止吧。”
兩人偷偷活動着麻痹了的雙腿,為未成年人的身心發展操碎了心。
“那就别怪我們不客氣了!”一聲怒吼清晰地傳遞到兩人的耳中。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五人組就開始了對女生的以多欺少。
不、不對!不是五打一。
“是以一打五?!”高木震驚地脫口而出。
吼出聲音的男生許是仗着人多,一記直拳直奔女生面門而來。女生頭也沒躲,用右手擒住他的右拳,左手按住他的肘關節往後一折,又迅速反折他的肩關節。男生頓時發出慘烈的哀嚎。
他被女生朝着背用力一踢,以平沙落雁式跪趴在地上。翹着個屁.股失去戰鬥能力。
拿着棒球棍的太妹揮舞着木棍上前支援,她的腳步淩亂隻是空有氣勢的胡亂尖叫着。長裙女生側身一躲,避開了棒球棍的攻擊。
長裙女生右手敲擊在太妹的腕關節處,疼得她喪失了力道,左手反扭肘關節,順勢搶了下來太妹手上的棒球棍。她臉上的麥X勞紙袋皺都沒有皺,擡腿一踢對面的下盤,太妹整個人飛了出去。
“一打三?!”伊達也沒見過這種情況,他趕緊和高木站起身體。身上的草屑紛紛飄落。
剩下的三人中一名男生為了壯膽大聲道:“我們不用害怕,隻要我們三個人一起上,壓也能把她壓趴下!”
“對!我們一起上,不要給她機會!”剩下的煙熏妝少女附和道。三人圍住紙袋少女,一擁而上。
喊話的男生青筋暴露,他操着拳頭想把少女臉上的紙袋撕下來。
少女兩腿一前一後分開,用右手背拳打在他的脖子上,胳膊肘靈活地鎖住了他的喉嚨。喊話男的主動權被盡數奪走,隻能徒勞地用雙手扒拉着鎖住自己的胳膊肘,渴望呼吸到新鮮空氣。
煙熏妝少女豎起自己的美甲,直直地沖着紙袋少女的眼睛去。被一個正蹬踹出幾步。
她穩住身形,看見紙袋少女利用擒摔把鎖喉控制住的男生朝着拿着貝斯猛揮的男生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