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cky!”空山彎腰從售貨機裡拿出飲料：“最後一瓶小豆奶！”

“手上還綁着繃帶呢，你這麼快就來上班真的沒事嗎？”佐藤懷裡也抱着滿滿當當的飲料。

“未來的警視總監可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請假。讨厭上班和不來上班可是兩碼事。”掃蕩完售貨機的空山一本滿足。

雖然不是在工作期間受到的傷害，目暮警官還是心軟地給空山批準了超長的帶薪假期。隻不過空山的身體回複速度遠超常人，出院沒多久就重返警視廳報道了。

她的額頭上和右臉臉頰貼上了醫用膠帶，顯得臉又小了一圈。此刻空山開心地鼓起臉，清點着自己的戰利品。

“給伊達前輩的能量飲料，給高木前輩的紅豆湯，給志摩前輩的咖啡……齊了！佐藤前輩我們回去吧。”

回到警視廳後，空山湫受到了空前的歡迎，當紅明星的握手會也不過如此。僅僅一個早上，她的桌面上就堆滿了慰問品。

為了回報前輩們，空山掏出了錢包準備請同事們每人一杯飲料。佐藤看着空山還綁着繃帶的手，無奈地跟了上來替她搬飲料。

“大家收到你的心意一定會很開心的！”佐藤想摸摸空山的頭，卻苦于雙手都抱着飲料。

兩人沒走多遠，就聽見身後的售貨機傳來男人不滿的啧聲。

“怎麼幹淨的像剛出廠一樣！”

空山回頭，看見熟悉的背影和熟悉的卷發。

“松田！”空山驚訝地叫出聲。

熟悉的背影轉了過來，露出更加熟悉的臉。

……

“怪不得售貨機裡這麼幹淨。”松田從空山懷裡拿出一瓶特濃咖啡：“請前輩喝飲料？那就謝謝了。”

“是請搜查一課的前輩喝飲料，不是請你！”空山瞪他，把懷裡的飲料抱得更緊了。

佐藤好奇地看着松田。

其實佐藤大學時就見到過還在上警校的松田。那年警校畢業典禮時，她因為看見了和父親一樣款式的車子，忍不住上前撫摸。結果被負責着車輛清洗的松田訓斥了一頓。

……但是因為松田這幾年的長相實在變化太大，她也沒有認出來面前被後輩提起過的松田就是以前見到過的警校男。

“搜查一課就這麼缺人嗎？病号都要薅來打工。”擰開瓶蓋喝了一口咖啡，松田沒在意一旁的佐藤美和子。

“呵呵呵，機動隊的肌肉猩猩就這麼閑嗎？工作時間還出來四處閑逛。”空山湫立刻反擊。

警察之間其實也是存在鄙視鍊的，例如機動隊的警員往往會因為特長而被特招，在警校時成績普遍比其他警校生要低。在警視廳中，機動隊也被稱為肌肉猩猩的聚集地。

當然，松田的成績（除了面試成績）是頂尖的，但這也不妨礙空山利用刻闆印象來攻擊他。

松田一點沒被攻擊到，他本來就是不怎麼在意别人評價的性格。他把瓶裝咖啡蓋好蓋子，當作小錘子往空山腦袋上輕輕一敲。

他的手臂被佐藤牢牢擒住。

“我和空山還有工作，就先離開了。”佐藤瞪了一眼他，帶着空山湫背身離開。

“……哦？”松田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挑起了眉毛。

……

志摩一未有整理材料的習慣，他總是把材料按照自己的習慣分門别類的歸納好。對于他來說，整理材料是對案情的又一次深入思考。

在将手上的審訊記錄粗略看過一遍後，他察覺到了背後有人靠近。

“是空山啊，咖啡放在桌子上就好了。謝謝。”

說完，他就繼續沉浸在錯綜複雜的案情之中。直到聽見身後傳來的一聲感歎，志摩才意識到空山沒有離開。

他疑惑地擡起頭：“還有什麼事情嗎？”

空山湫滿意地點了點頭：“這麼一看就更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