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拉米亞是一個恐怖分子。”艾蕾妮卡沒有廢話直入主題:“使用特制的□□作案,死在他手裡的人數都數不清。”
“我的家人也都是被那家夥殺害的。”
聽到這句話後,松田陣平的表情有所松動。
艾蕾妮卡半伸出手:“在場的所有人都曾被那種可惡的炸彈奪取了家人和摯愛,都是普拉米亞的受害者。同時,我們也都是志同道合的夥伴。我們發誓要讓普拉米亞血債血償,一直以來都在追查普拉米亞的下落。”
“前因後果我知道了。”松田陣平把目光聚集在艾蕾妮卡的臉上:“那麼,你們想讓我幹什麼?”
為了綁架他不惜去打暈搜查一課的警員,現在這群犯罪分子的手上有人質,不可以随意激怒他們。
“我們希望你能說出有關普拉米亞的炸彈的一切。”艾蕾妮卡拿出筆和本子。
“就在前天,你在警視廳頂樓拆除了普拉米亞的□□,成功救下了搜查一課的警員。所以我們希望你能告訴我們有關這種□□的構造。”
事實上,在他們一行人來到日本後才發生了警視廳樓頂的這一幕。在讨論後他們得出結論,一定是這位搜查一課的女警在搜查之中吸引到了普拉米亞的視線,才會遭到報複。她被綁上項圈炸彈,一個人獨自在為之奉獻的工作大樓上迎來毀滅。
這很符合普拉米亞的行事觀念,自從他們納達烏尼奇托基提創立以來,就屢屢遭到普拉米亞的報複。艾蕾妮卡和哥哥奧列格之所以躲在郊區,一部分原因是躲避政府搜查,一部分原因就是離開普拉米亞的視線範圍。
而日本公安的出現又被隐去了,他們得到的資料裡,隻說明了炸彈被拆除。是被誰拆除的?這個最為關鍵的線索,無論哪家媒體都沒有提到。
不得已,他們随機在附近的餐館裡綁架了一名搜查一課的警員。從他的嘴裡得到了關鍵情報——爆裂物處理班的松田陣平是警視廳樓頂的拆彈手。
在綁架了千葉警官後,他們已經百分百确定自己會被驅逐出境了。債多了不愁,他們幹脆策劃了第二起綁架案,把松田陣平也帶來了聚集地。
“希望你能告訴我們炸彈的構造。隻要能搞清楚炸彈的特性,就能預測安裝地點。這樣一來,或許就有機會逮到那個混蛋。”艾蕾妮卡攤開本子,指望松田接過。
“原來如此。你們不指望和警方聯合抓捕他嗎?”松田接過來本子和筆,沒有動手。
“我們可信不過警察!”艾蕾妮卡的聲音一瞬間提高了,想起身前的男人也是警察後她強忍下心中的怒火。
“我的丈夫就是一名刑警,在逮捕一名涉嫌殺人的政客之子後,他原本打算出庭作證。但是我的丈夫和兒子都在普拉米亞的炸彈下死去了,就連我臉上的傷疤都是那個時候留下的痕迹。官方勢力是信不過的,我的愛人和孩子就是因此而死的!”為了得到松田的信賴,艾蕾妮卡選擇以真心換真心。
“如果各國政府一同圍捕普拉米亞,他是不可能會逍遙這麼久的。正是警察的不作為和談不盡的推诿職責,才讓普拉米亞犯下了這麼多駭人聽聞的案件。”
“所以你們才選擇綁架警察啊。”松田對這種行為不置可否。
“我們都很希望能和松田警官見面。這麼多年來我們一直都搞不定普拉米亞的炸彈,你卻能一次就拆除。為了得到有關你的資料,我們不得已才選擇了綁架警員。
事件并沒有經過太久,這麼大的事,警視廳内部的警員一定會對此有所了解的。松田警官,你很幸運有一名好同事。哪怕是被我們毆打威脅,他也沒有吐露出太多的有效情報。我們所得知的,隻有他一開始不小心說漏嘴的名字。
為了盡可能多的了解你,我們從這個名字查起,找到了你過去工作時的照片和有限的一些資料。”
松田嗤笑:“那我還真是榮幸啊。”
做了就是做了,無論有再多的苦衷。作為成年人,必須為自己的選擇帶來的後果付出代價。
“他殺死了比我自己的命還要重要的家人,我們什麼都能做得出來。”艾蕾妮卡注意到松田的态度,語氣中帶上了一絲威脅: “該說的我都說完了,還麻煩快一點把結構圖畫出來。”
他們能為了追捕普拉米亞綁架警員,還有什麼不敢做呢?這麼一群外籍暴力分子,在東京就是一顆不定時炸彈。
這可苦了松田陣平。
是他不想畫嗎?
他畫不出來啊!
警視廳樓頂上的女警是他的好友空山湫,這場連環爆炸案不是普拉米亞的手筆,而是模仿犯的罪證。被綁在空山脖子上的炸.彈都是他們三個人一起研究出來的空架子。
他拆自己設計的炸.彈當然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