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日本警察靠不住,他們就還是靠自己!
艾蕾妮卡迅速分配任務:“多米特裡你帶一隊,格裡高利二隊,我帶三隊。我們要快速搜查附近的所有可疑人物,絕對不能放過一絲的蛛絲馬迹。這很有可能是我們離普拉米亞最近的一次機會!”
“至于松田警官你……我們會留下一個人盯着你的。你最好不要趁機逃跑,就算不為了你自己,也要想想你的好同僚吧。”她展示了一下手裡的鑰匙,暗示千葉警官絕不止身上纏繞的繩索這麼簡單。
松田沒有立刻回答,他緊盯着發生爆炸的大樓,眼睛睜到酸澀。
“松田警官!”看見松田不回答,艾蕾妮卡把手上的鑰匙遞給一旁的哥哥奧列格。他們兄妹對視了一眼,下定決心。“我們的承諾仍然有效,隻要你交出來設計圖,我一定會安全送你們回警視廳!”
松田總算回過頭來:“……那還真是多謝啊。”
“走!”幾十号成員快速列成三隊,朝發生爆炸的大樓進發。
松田捏緊了手下的鐵質扶手。
……這就是普拉米亞嗎?
真是,被小看了啊。
……
松田的性格是不拘小節的,甚至可以說他不會去遵循大多數人所約定俗成的隐藏規則。
有人認為他是感情上遲鈍讀不懂空氣的愣頭青。但其實松田陣平隻是不想浪費時間在他不感興趣又無意義的事情上。
他對于周圍人的情感觀察是很細膩的,雖然大多數時候他都完全不會展示出來這一點。
在原作中,聽說了佐藤美和子将父親的手铐随時帶在身上作為護身符,他沒有大男子主義地批評佐藤“你這麼大了怎麼還信這些?你老把這種東西帶在身上,就别想往前踏出一步。”
也沒有和愛慕佐藤的其他警官一樣,故作溫柔地對佐藤美和子說:“您作為一名女性做刑警實在是太辛苦了,我作為男性一定會替伯父照顧你的。”
他隻是有點欠揍地說:“你幹嘛要把他忘了呢?要不要踏出一步是你的問題。你要是真忘了這種感覺,那你的老爸也就等于真的死了。”手上還用手指搖晃着作為佐藤父親遺物的手铐。
佐藤美和子會記住松田陣平這麼多年,難道沒有一部分原因是隻有松田用這種别扭的方式安慰了她喪父的悲痛嗎?
松田陣平不會浪費時間在他不感興趣又無意義的事情上。
這件事情有意義。千千萬萬的人有意義。
“……是調虎離山。”他對着看守着他的奧列格說道。
奧列格确定周圍隻有他,松田警官和昏迷的千葉。
他疑惑道:“什麼?”
“我說,這是普拉米亞對你們的調虎離山。”松田抓了抓自己因為打鬥雜亂的卷發:“你們都被騙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納達烏尼奇托基提可以追蹤普拉米亞,普拉米亞自然也可以追蹤納達烏尼奇托基提。
早在發現日本東京地區有人貿然用自己的名頭策劃爆炸案後,普拉米亞就意識到了一件事——他們一定會咬勾!
她故意放任這個炸.彈犯使用自己的名号,早早就用假身份偷渡進了日本。躲藏在東京地區。
納達烏尼奇托基提的人都是為了追捕普拉米亞幾近陷入瘋狂的瘋子,這麼多年來他們對普拉米亞的調查一直在原地打轉,怎麼能不讓他們陷入焦急之中?
更何況這一次的連環爆.炸案是多麼接近她普拉米亞的風格。
他們一定會咬勾的!!!
納達烏尼奇托基提為了她的模仿犯來到日本東京,她普拉米亞為了納達烏尼奇托基提躲藏在日本東京。一環扣一環,多麼的巧妙。
隻要在這時制造一起爆炸案,她普拉米亞就可以完成順風車連環爆炸案。這麼大的動靜一定會吸引到來到東京的納達烏尼奇托基提。這是她早就設計好的圈套!
松田陣平不清楚普拉米亞的想法,不過他的直覺為他在瑣碎的線索中标紅。
既然真正的模仿犯已經被抓住了,那麼現在的很有可能是真貨。
這名國際罪犯就是為了調出這個組織的主力部隊,并且調查出組織的聚集地點,才選擇了引爆高層建築物。
在爆炸發生後幾秒内,這群發色明顯有别于其他人的俄羅斯組織是一群黑色中的金色這般顯眼。等松田想清楚普拉米亞的圖謀後,已經來不及阻止他們了。
這個聚集地點已經暴露了!
恐怕要不了多久,普拉米亞就會在這裡的某處安裝上炸.彈。隻等無功而返的衆人返回商讨後續計劃,再将這群人一并炸死。
松田将自己的推理告知了奧列格。奧列格憤怒地抓住松田陣平的衣領。
“你這混蛋!你為什麼不早說?你明明可以早點阻止艾蕾妮卡他們離開。要是我們的大部隊沒有走,我們可以把普拉米亞一次抓住的!”
“這樣的話他還會來嗎?”
“你是什麼意思?”
“我說啊,你們不是想抓住普拉米亞嗎?”松田直視着奧列格:“我也要抓住他,這裡是東京地界,這是我們作為警察的職責!這件事情不是你們民間組織的職責範圍!
而且,要想讓普拉米亞毫無戒備地走進這棟大樓,我們就最好完完全全地照着他的劇本走。我問你,普拉米亞最想要看到什麼?”
“他……他最想要看到我們分散開來搜查他。”
松田哼笑一聲:"他一定會來的。"
好不容易看到了這種良機,他怎麼可能不會來呢?
奧列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好像第一次見到這個小夥子。如果眼神是帶有力量的,那麼剛才的眼神深到可以在金石上留下痕迹。
“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奧列格放平了語氣。
“是我接下來要幹什麼。”松田指了指還在昏迷的千葉:“你把他給帶出去吧。專業的事還是交給專家吧。”
“别忘了,我可是個排爆警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