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咒?
辛西亞皺起秀眉。
“布萊克家族世代沉浸于對黑魔法的研究,我相信他們很有可能研習出某種具有特殊作用的禁.忌.黑魔法儀式并世代傳承。盡管并沒有任何曆史文獻可以佐證,但我想,那間環繞四壁家譜樹的房間就是最好的參照。”
“它們确實很古怪……”辛西亞回憶道,“當我用手指碰到小天狼星模糊不清的名氏時,那些絲線顔色變了。”
“你用手碰了他的名字?”
辛西亞立刻不好意思起來,和鄧布利多說話或對視時,很難不被看穿。
“……是的……我當時隻是好奇。”
鄧布利多燦爛地笑了。“不必拘束。西裡斯是個幸運的人。”他快速眨眨眼睛接着說下去。
“每一個家族成員都用同一種未知絲線物質所描繪相連。如果哪個成員背叛了他們純血至上的家族箴言,就會被燒成一個焦黑的大洞除名。但按照現在的情形來看,盡管小天狼星從家譜樹上除了名,他似乎并沒有被從血咒中除名。”
“所以,我和克利切受到血咒的影響僅僅是因為當時我們兩個住在這座宅子裡?”
“恐怕是這樣的。”
辛西亞頓覺後背一涼。
聽着鄧布利多的回答,就像是這座老宅子在竊聽似的,一幅花瓶靜物畫,一盞玻璃罩子燈,此刻都有在背後偷看的嫌疑。不隻是它們,這間宅子裡任何一個物件都有可能在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您這樣說,就好像這座宅子是活的一樣。”
“我不敢這樣斷言,但是一一”鄧布利多的半月眼鏡後閃着光,“這絕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普通巫師宅子。”
這時韋斯萊夫人走進客廳,放下了一盤子剛烘培好的酥皮點心。
“謝謝你,莫麗。”
“那麼克利切他一一”辛西亞也對韋斯萊夫人點頭緻謝,“也是和我一樣失去了魔力了嗎?”
“是的。實際上,克利切的情況要糟糕上很多倍。你離開後,他仍不分晝夜地幾乎一直呆在這裡,再加上他長期以來積壓的健康問題和精神狀态,現在還活着已經是奇迹。因此我們和小天狼星商量決定今天之後把他暫時轉移到别的安全據點并加以治療。”
辛西亞突然想到了什麼,猶豫了幾秒後才開口:“也許一一也許我們可以也喂克利切一些血液……”
鄧布利多當然注意到了她話中的“也”,贊許點頭。“沒錯。辛西亞,你說的沒錯。看來西裡斯已經行動起來了。”他今天的笑總讓辛西亞覺得有幾分意味深長。“他已經慷慨地提供了六盎司的血液用以給克利切做初步治療。”
放在以前,很難想象小天狼星會在乎克利切的死活,更别說什麼主動獻出自己的鮮血去企圖拯救一個為他最痛恨的理念所終生服務的非人物種。可不知為什麼,辛西亞就是知道,如今的他,是會有這樣大的變化的。
他們就給克利切治療的話題接着談了沒兩分鐘,韋斯萊夫人就來喊大家吃飯了。經過門廳那幅在帆布後面念了一個永久粘貼咒,并總是被黑色帷幔遮蓋的小天狼星母親的肖像畫今天異常安靜。
餐桌上,身為宅主的小天狼星并沒有坐在長條木桌的桌頭,而是選擇了辛西亞左邊的位置,剛坐下就沒臉沒皮地朝她笑。
“吃點草莓派嗎?我不介意當衆喂你。”他壓低嗓音,誘.惑地眨着眼。
……這個不要臉的家夥。
沒等辛西亞扭頭小聲罵他,鳳凰社成員德達洛·迪歌起身拿了一塊肉餡餅。“西裡斯,你最近看上去可真是容光煥發啊,簡直比你複活之前都要年輕上好幾歲。你們也都看看,說說是不是。”
小天狼星笑了起來。
“要我說,準是戀愛了。”桌角的蒙頓格斯突然來了一句,他似乎剛從一個長瞌睡裡醒來,嘴角有口水.痕迹,脖子上的大金鍊子一半挂在耳朵上。“就像那些在對角巷迷路的漂亮小姐們,一個個都臉上閃着光一一”
他的腦袋被穆迪重重地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