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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十瓶藥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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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爐上貼的那種小紙條映入眼簾。

“對,就是這一頁。”

便利貼貼住的,是一張貓頭鷹的相片。

“您看看,這個貓頭鷹也太會找鏡頭了吧,犀利的眼神直勾勾盯着你,壓迫感也太強烈了。還有豐滿的羽翼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真是太好看了。再看看這個翅展,不知道是不是角度原因,好驚人的……”

老闆誇個不停。

斯内普等了一會兒也不見完,不耐煩地打斷:“照片是愛麗絲拍的?”

“那倒不是。”老闆指了指照片底部的編者語,滿臉自豪,“但貓頭鷹是愛麗絲家的。”

“過去一個月,有位名叫斯内普先生堅持每天向我們雜志社的投稿,而且非常别緻地擯棄現代郵遞,選用一隻漂亮的貓頭鷹為他投送稿件,在過去一個月為編輯部上空增添一道亮麗的風景線。雖然很遺憾,出于各種考量,沒能采用他的照片,但是編輯部全體職員都感受到他的熱情,在獲得他的允許後為他的貓頭鷹拍攝了一張照片,按他的要求刊登在内頁。再次向他緻以衷心的感謝和慰問。”

斯内普把段落裡自己的名字加重讀出,讀完冷笑:“我都不知道,原來我做了這麼多事情。”

老闆汗顔:“愛麗絲小姐應該是忘記告訴你了。”

斯内普斜眼看他:“做了這麼多事情,卻忘了告訴我。看來我應該感謝愛麗絲小姐貴人多忘事,對了,還要感謝愛麗絲小姐讓我有這個榮幸登上雜志。”

斯内普一旦毒舌起來,句句帶刺,連老闆這種話痨都招架不住。

“你幫我把雜志轉交給愛麗絲吧。”老闆打了個哈哈,在門可羅雀的快餐店忙碌起來。

斯内普在店内喝完茶,回到閣樓,直到深夜愛麗絲也沒有出現,他把雜志翻到貓頭鷹的那一頁,反扣在桌上。回校前,在壁爐便利貼隊伍的末端貼了一張防火的空白便利貼。

萬聖節前夕,恰逢霍格莫德周末,高年級學生基本都不在校。斯内普按約定給盧平送藥,送藥的時候,哈利也在那裡。哈利實在長得太像詹姆斯那個讨厭鬼,打眼看到二人有說有笑,仿佛舊日場景重現,令斯内普想起很久都沒有消息的布萊克。心神不甯地回辦公室批改完低年級學生的作業,斯内普突然想回閣樓看一眼,和弗立韋教授打了聲招呼,便立刻動身。

壁爐上的空白紙條上多出一行小字:

-又錯過了!

懊惱之情快要從紙上溢出。

斯内普緊繃的情緒突然放松下來,想了想接下來一周的安排,在愛麗絲的留言下方寫下一個日期。

桌上的雜志被愛麗絲合起,斯内普走過去,翻開,發現便利貼标記的那頁,貓頭鷹被粗暴地剪下,帶着毛邊的窟窿旁有一句話:

-猜猜我去哪兒了?

斯内普環視四周,沒有看到貓頭鷹的蹤影。窗外傳來轟隆之聲,他看了眼時間:兩點四十八。

走到床邊,想學愛麗絲的樣子看看飛機,傾身打開窗簾的瞬間,不自覺從胸腔發出一聲輕笑,像是坩埚暴沸時的第一顆泡泡,自然而然地迅雷而起,又自然而然地在頃刻間破開消散。

今天是個陰天,以斯内普的視角看向窗外,有一隻貓頭鷹,翺翔在灰蒙蒙的天際,遠處的飛機在它的羽翼之下緩緩掠過,渺小得像是它的排洩物。

原來愛麗絲把那隻粗糙剪下的貓頭鷹精心修剪掉邊緣後,貼到這面窗戶上,貓頭鷹旁邊還有一張便利貼:

-當啷啷啷,閃亮登場!這都能被你發現,你一定是來看飛機的吧?斯老師,我們真有默契。

天氣潮濕,便利貼沾染玻璃上的水汽變得皺巴巴的,貓頭鷹的紙質量好些,暫時幸免于難。斯内普想要将它撕下來,觸及它仿佛與雲端比鄰的羽翼,又改了想法,給貓頭鷹加上防水咒,把窗簾拉上。

做完這些,斯内普歎了口氣,開始思索給整棟房子套上防水防火的魔法需要多少魔力,自己能不能負擔。

空氣裡突然傳來一聲鳳凰鳴叫,一隻鳳凰羽毛落了下來。斯内普伸手接住,看到上面寫着:胖夫人遇襲,速回。

哪個傻子,居然妄圖硬闖格蘭芬多休息室?

斯内普皺眉,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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