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這哪兒啊?”
我有藥啊一腳踩在質地松散而又柔軟的土地上,擡眼看去,有赤紅色的建築漂浮于空中,更有無數隕石環繞在建築周圍,幽幽散發出血色光芒。
你有病啊搭着手,極目遠望,卻始終看不清天空中那座浮空建築的真正面目:“我記得,剛才咱們還在玫瑰大教堂,找到了富貴兒說的那幅畫。”
當他們看到那幅畫的時候,那幅畫上的人,也看到了他們。
彼此對視之間,他們周圍的環境就變了,那幅畫的尺寸,變成了鄭朝陽所說的那般足有三米高,化為整個教堂的正中心。
畫上的人冷笑着,擡起畫刷在一片空白的畫布上落下一片深紅。
下一瞬,他們便已經脫離了玫瑰大教堂,出現在這個詭異的世界裡。
你有病啊的視力絕佳,在出現在這個地方之前,他有看到畫布上,穿着二人衣服的身影逐漸成型,隻唯有頭部本該是面容的地方,化為一片黏稠瀝青,正在逐漸融化。
你有病啊皺眉打量之餘,也顯得有些無奈:“這大概就是……富貴兒說的畫中世界了吧?”
我有藥啊深一腳淺一腳的走着,試探着在四周泛着些許猩紅色的土地上找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麼有用的東西:
“可富貴兒大佬不是說,他當時是被那個畫中人,就那個菲特先生,給割頭了麼……說是看不清他的靈魂什麼的。”
你有病啊聳了聳肩:“這誰知道呢?”
這是一片荒蕪的土地,沒有植物,沒有動物,入目所見,除卻像是月球表面一樣坑坑窪窪的地面之外,一片死寂。
擡起頭,那座浮空的建築像是一輪血月,高懸于所有人的頭上,幽幽散發着猩紅色的光芒。
無數隕石懸浮着,身上幽幽蒙了一層血色,折射着幽昧的光芒。
“好安靜啊,”我有藥啊将腳下松軟的土質踢散,跌跌撞撞跟在你有病啊身後朝着四周探索,“安靜的我有點兒發毛。”
你有病啊停住腳:“這裡明顯沒有什麼生命活動的迹象,别說蟲子,恐怕連植物都沒有——這種松軟的地面,我隻在京郊的種植基地的樹根邊兒上見過,松散柔軟到沒有一丁點兒的闆結,看上去像是過篩過的土。”
我有藥啊聞言,俯下身去抓了一把,土質細膩的猶如面粉一般,自他指間縫隙裡流暢滑落:
“……這個感覺,好像回到了歸魂鄉裡一樣。”
“觸感真實到極緻,不像大世界裡,能随意穿模。”
你有病啊回頭一看,便見他們方才走過的地方,留有兩道清晰足迹。
他想了想,整個人便突然飄了起來:“雖然不能穿模,但咱們在歸魂鄉裡也是能飛的。”
你有病啊朝着高空中懸浮着的那棟建築一指:“走,上去那裡看看。”
在一片荒蕪而又沒有生命的大地上,整個世界裡最為顯眼的,恐怕就是那棟幽幽散發着血色的高空建築。
“這個鬼地方,估計也就上頭那個看着像是神殿的地方,還有點兒探索價值了。”
我有藥啊沒有反駁,隻是凝神将自己的腳從松軟的土地裡拔了出來,也跟着朝那棟散發着猩紅色光芒的神殿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