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真的很爽,像第七班成立時看到指導上忍旗木卡卡西被漩渦鳴人的惡作劇黑闆刷作弄得滿頭灰一樣高興。
不過她嘴上仍會假惺惺地向那個遲到狂老師道歉,心裡真實的自己則對鳴人的正義之舉瘋狂點贊,誰叫她也是個愛玩心眼的小姑娘呀。
因此,她再深愛宇智波佐助也有不滿的時候,甚至有指責他的沖動。原來她在他面前也是有尊嚴和骨氣的……
“抱歉,我愛羅大人吩咐過,目前不許任何人探望宇智波佐助。”
“啊咧?我早上還能進去啊。”
“這是下午才緊急通知的……”
畢竟在砂隐忍者村,櫻再擔心也不好違背人家五代目風影·砂瀑我愛羅的指令。況且佐助主動入獄也是将計就計,為保全那個關系“風火鐵路”建設的忍界著名評标專家門佐渭東波的生命安全,包括他下落不明的女兒門佐胧月夜。櫻一番内心掙紮下,還是選擇放棄探監了。
切,指不定是人家不想見她才甯願睡牢房!自己還舔着臉自讨沒趣個啥?
櫻悶悶不樂地提着給佐助買的卻被獄卒以“避嫌”為由拒絕帶給佐助的木魚飯團回到賓館,像一隻叼着魚卻找不到飯搭子的流浪貓。
住在沙漠的人真不容易,洗得再幹淨,出去一趟又是滿身的風沙氣息。
櫻快速淋浴沖洗,換洗衣服時掏出口袋裡因緣巧合被她帶出去一天的木偶,原以為又繼續邪門地變濕,這次卻幹巴巴的。
“怎麼出現裂紋了?”
櫻輕觸這個簡單到連表情都沒有的小玩意,發覺小家夥渾身幹澀得厲害,若被抽走最後的水分,幹到極緻不是脆弱不堪就是堅如磐石。很顯然小小的木偶變脆了,脆到生出細細的裂紋,再多些就粉身碎骨……
這下櫻完全确定這個小木偶絕對有什麼蹊跷。清楚地記得早上在法隆寺那兒就濕了,去了趟海老藏的家又幹起來。佐良娜遺書中希望自己把它還給“赤砂之蠍”,莫非這其中有什麼奧秘?
“不行!我得告訴佐助君!”她歎服還是見過各種刀光劍影的佐助經驗老到,看來佐良娜……不,她還是不願把那個女子和什麼陰謀詭計聯系起來。
櫻有種預感,這次驅使他們來砂隐忍者村的兩條一暗一明的線索,隐居在川之國半山腰懸洞的佐良娜和“風火鐵路”修建之間必存在什麼聯系。要想解開佐助當前的困境,就少不了佐良娜的線索。
可惜沖破迷境後,左肩上的“卍”像感知到她的意圖,以劇痛和高燒再次奪走她的意志。櫻像又回到川之國那次莫名發熱的經曆,但此時的她身邊并無宇智波佐助。
“佐助君……救我……”櫻輕聲呼喚那個無論何時都被她挂在心頭的男人,意識漸漸渙散成流了一地的冰激淩,被陽光蒸發完水分,留在地上的印記是枯竭的甜蜜。
櫻不記得那次生病昏迷時做夢沒,夢總容易被忘記,可這次的夢她死都忘不了。
原以為會接續那個門佐蠍在監牢探望佐良娜的夢,她能以清醒的上帝視角觀察,而這次的夢,她依然不是女主角,男主角竟是宇智波佐助……
“喂,春野櫻,他是我的喽!”
那個和自己神似的粉發藍眸的女子靠在佐助懷裡,後者還寵溺地摸着她比自己更長的粉發,沉靜的黑眸落在自己愕然的臉龐時一頓,随後勾起唇角,從眼神到表情,每一處都是嘲諷。
怎麼會這樣?這個女人是誰?自己十多年都追不到的佐助怎麼輕而易舉被她得到?那自己算什麼?
一股火苗在胸口點燃,眼前那兩人任何的甜蜜都是可燃物。櫻五内俱焚,怄得真想沖過去拉開他們,眼淚卻不争氣地砸下,悄悄摧毀她長城的尊嚴。
憑什麼?她憑什麼生氣?她憑什麼介入佐助的感情?她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是啊……
總對宇智波佐助戴着“有色眼鏡”的奈良鹿丸,這次是真佩服他的神機妙算。
回想起他對自己鄭重說“鹿丸,看在鳴人的份上,能幫我照看好櫻麼?”的炸裂,直到今晚自己也确實念着佐助的囑托想看看春野櫻時,因多次敲門沒人回應,才及時發現她的異常。
“小櫻!!!你還好麼?!”
鹿丸很快察覺不妙,在賓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進入房間,震驚地看到櫻倒在地上捂着她左肩,手背上的青筋像蚯蚓一樣突出,嘴裡喃喃着一個他并不意外的名字。
宇智波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