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大筒木》

宇智波佐助永遠忘不了，當年中忍考試他因憤怒春野櫻被音忍虐待，以緻咒印暴走無法控制，最後卻被櫻一聲呼喊及一個擁抱，就制止接下來他自己都無法想象的殺戮時，他就震驚更不解為什麼所有人都看傻眼，唯有她一點兒都不怕發狂的自己？或者說彼時惡魔一樣的自己，怎麼就聽了她的話？說住手就住手？

這個問題一直陰魂不散困擾着他，僅浮出水面朦朦胧胧的答案，很快被他以複仇打碎，一如櫻被自己一次次傷透的心，支離破碎了那麼多年，而今終于慢慢愈合成一個依舊不變的答案……

“佐助君！”

仍與那時一樣，精疲力盡的佐助猛然癱坐在地，由紅轉黑的眸子依舊不舍得從她身上離開，想好好看看她到底傷得如何。

比起當年他剛蘇醒就見櫻鼻青臉腫青絲斷裂，佐助這次是親眼看着她被打得滿身狼籍，像煮熟的雞蛋沒剝殼就摔得破敗不堪。

“他們……他們竟敢……把你打成這樣……”

相仿的話過去是逼問誰傷了她的暴怒，此刻融化成滾燙的心碎。

佐助伸手想摸摸櫻幾乎沒一塊好皮的臉，卻發現沒一處能落手，既怕自己手上的血污染了她，更怕不小心再弄傷她。

“我不要緊！佐助君……求你别看我！我都被打成醜八怪了……”突然，櫻意識到更重要的事情，轉過身不敢面向佐助。剛被打得那麼慘都一聲沒哭，這會兒眼睛倒不争氣地發酸。

女孩子最怕在喜歡的男生面前出糗，她現在的模樣一定超難看，櫻可一點兒都不想讓佐助看到自己不美的樣子。

“說什麼傻話！趕緊給你治傷……”一脫口佐助就知道自己也在說傻話，如今的櫻那麼虛弱，根本不能使用醫療忍術，更糟糕的是，他們後面該去哪兒？

空氣裡愈發濃稠的血氣讓佐助回過神，愣怔地環顧在這片深山老林裡發生的血案，他不能否認的自己親手犯下的血案……

到處都是死人，這夥罪惡滔天的山賊，估計被他一次性消滅幹淨了。

最後那個小子由于櫻阻止自己趁機逃了。放眼望去這一個個肢體不全鮮血淋漓的屍體，佐助打了個劇烈的哆嗦，像回到當年般驚恐地望着自己的手。

血污遍布的右掌心上，那個盤踞多時的紅色“愛”字不翼而飛，仿佛經過不久前的屠殺，他因禍得福擺脫了那重抑制自己力量的枷鎖。

“我到底……做了什麼……”佐助失神着喃喃，手上刺目的血已分不清是自己還是别人的。但能肯定的是，他手上沾滿了這些人的血。明明他們罪有應得，自己此刻的恍惚又是為了什麼？

“佐助君，你怎麼了？”察覺青年的異常，櫻也顧不得自己的形象，扭頭就見佐助的身子有些晃，嘴裡嗫嚅着什麼。

“我都……幹了些什麼……”反複質問自己，佐助的身體因難以言喻的心虛急劇顫抖。他霍地嘶吼一聲，頭一歪倒在櫻懷裡……

随着門佐渭東波慘叫一聲倒地昏厥，門佐海老藏終于取出其腦中他早猜中的另一支櫻花簪子。這是渦之國用來施展“操腦之術”的媒介，表明迄今為止渭東波一直身不由己被人操控。

真相大白，很顯然渭東波莫名其妙地指認宇智波佐助殺害其女門佐胧月夜，是一場受人指使的陷害。

一切進展順利，海老藏也有了抽絲剝繭出更多秘密的信心。

集齊蝴蝶步搖和兩支櫻花簪子，海老藏在川之國這處不知名的山間打開《漩渦龍脈》置好三支金钗，很快召喚出般若……準确而言是般若的原型，六條皇後。

這個樣貌絕美的女子在一片聖光缭繞中緩緩現身，海藻似的烏發蓬松出水墨的飄逸，那雙明眸把人輕輕一瞥，就襯得人世繁華都黯然失色，不敵她一笑傾城……

如此國色天香的六條皇後居然不被風流的光源天皇珍惜，導緻她因妒恨産生般若那樣的惡靈，海老藏搖頭惋惜，目光不敢多停留在清豔逼人的六條身上，怕稍有不慎亵渎了她。

“我是六條皇後殘留的元神。你是漩渦一族白虎宮的後人吧，恢複原貌重拾全部力量的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你身上藏匿的血脈。”

震驚六條皇後已準确無誤得出自己的身世，海老藏肅然跪下，對她叩首：“求您救救杜若！她身上也有漩渦的血脈，她……她是我們家最後的孩子了！”

“當然可以。我知道她得了‘紅面鬼’，卻和千年前大筒木輝夜帶到忍界的不同，是另一個大筒木攜帶的病毒。”

驚人的消息聽得海老藏頭皮發麻。

大筒木輝夜的陰謀在第四次忍界大戰後，才漸漸為世人知曉。這個神秘的女人迄今為止留給忍界的除了種植神樹、培植查克拉果實、“六道仙人”兄弟及黑絕，還有曾肆虐人間的“紅面鬼”的怪症外，她依然被諸多未解之謎重重包圍，更不必說除她之外竟還存在另一種能媲美她的力量……

“對了，這個地方曾有十尾深藏長達千年之久，我能聞到那股氣息！”

“十……十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