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兩年前在木葉忍者村村口,婉拒她跟随自己一起旅行時,說出“下次吧”中潛藏的不确定,佐助這次比以往的任何時候都能确定自己的心意……
“額,佐助君耍我呀!”櫻露出小孩子被大人騙的不滿的樣子,佐助笑而不語,牽着她的皓腕。又細又軟,真有些空啊,都不見她戴什麼首飾。他露出一抹隐秘的笑容。
“下一站,我們去石之國。”
“啊?也就是說……佐助君還是聽了海老藏爺爺的建議啦?”
“嗯。”
早在幾天前,門佐海老藏就為兩人的下一步旅程指明了方向。
老人将通過三支金钗結合《漩渦龍脈》召喚出般若的奇聞告訴佐助和櫻,他們才恍然大悟宇助的野心遠不止借佐助複活并搶走櫻,更牽扯到十尾、輝夜及他們背後神秘的大筒木……
“六條皇後的元神向我指出,目前十尾就在石之國,不知宇助把它轉移到那裡的目的又是什麼。那地方是慈弦和尚最後坐化的地方,據說當時那和尚被一片聖光環繞,之後連屍骨都沒了。初代目風影·砂瀑列鬥把這稱為奇象,自此慈弦留給砂隐曆史更多神話的色彩,一度被視為得道高僧。哼,反正我已去世的母親漩渦百筠不信,我也不信!”
“有沒有一種可能……”佐助彼時就如敏銳的狐狸嗅出疑點:“慈弦,那個比你年紀還大的家夥,現在還活着!宇智波斑不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經過第四次忍界大戰,佐助對這種颠倒陰陽的事見怪不怪。
憑慈弦近百年前,向列鬥引進“卍”的守鶴人柱力追殺系統來看,這個和尚絕對來頭不小,搞不好是藏在宇助背後的另一個不為人知的黑手。
贊歎佐助思維敏捷,海老藏颔首贊許,渾濁的藍眸又浮出擔憂:“假如真是同樣可能是大筒木的慈弦,我怕事情更棘手!而且,杜若才被治好‘紅面鬼’的頑疾,我要照顧她也不好離開砂隐……”
“這次不需要你一個老人家再奔波了。同樣,我也明白你的擔心。忍界好不容易迎來目前五大國和睦相處的局面,不能輕易因似是而非的蛛絲馬迹再引起人心大亂。關于宇助的秘密,如今也隻對外透露冰山一角,所以當務之急是由世上唯一擁有輪回眼的我進一步調查清楚,才好向五大國做出一個具體彙報。”
壓制不住那顆蒼老的心日漸瘋長的柔軟,海老藏看向佐助身邊面色憂郁的櫻,對青年緩緩道:“孩子,調查大筒木也許是一場既漫長、又孤獨、更危險的旅行!”
佐助立刻讀出老人善意的提醒,眸光拂在櫻身上,她已不知不覺填滿他的眼。沉默良久,佐助低聲道出一個模棱兩可的回複:“我好好考慮下吧……”
幾天過去,佐助的答案也确定了。他低沉地“嗯”完後,并未迎來所能料到的櫻譬如同意或反對的回應,心頓時忐忑起來。
慶幸的是,櫻沒因不滿甩開他的手。頭頂的陽光把毛發曬得暖暖的,頭腦也随之發熱,她霍地舉高佐助的右手,左手大拇指和佐助右手大拇指扣在一起,兩人的手掌漸漸撐開成一大一小的翅膀。
這一幕好熟悉,是她失憶前,他們正式确定關系後第一次約會散步,佐助一時興起帶她玩的手影遊戲。
“哈哈哈,佐助君,你瞧,咱倆的‘鷹’長得不怎麼好看!”櫻笑盈盈地轉向他,眼睛明亮清透,一如那日的明媚。
“那又如何?我雖是折斷翅膀的鷹,你卻用自己小白鴿的翅膀,重新助我飛了起來,這才是一隻能飛上雲霄的鷹。所以,櫻,你是我……”另一半翅膀啊。
佐助順着光線把手越擡越高,兩人的“鷹”撲騰着翅膀奔向太陽,無論飛多遠飛多高,他們注定離不開彼此。
這次,佐助刻意藏住後半句話,他要留到那個時刻再親口告訴她,春野櫻已是融入宇智波佐助生命裡、靈魂裡、血肉裡最不可分割的翅膀,失去左臂的他的另一半翅膀……
“哼,門佐蠍,你還是太嫩,不都跟你說了就算玉石俱焚,你也殺不死我。”
石之國首都落霞城外的北屋山,已基本恢複好的漩渦宇助擡起缺失的左臂,發覺“穢土轉生”的自己唯有這部分身體組織,半個多月來還是沒出現任何實質性的修複。
難道“赤砂之蠍”在川之國高野山半山腰紗羅妲的山洞中,故意引起的那場同歸于盡的大爆炸另有玄機?能強到對自己的“穢土轉生”之身造成毀滅性的破壞……
宇助無聲地笑了,感慨自己搞不好又被擺了一道。
“都無所謂啦。慈弦背叛我、紗羅妲也背叛我、接着是蠍背叛我……我這個活死人又不是第一次衆叛親離,還怕什麼呢?起碼我還有最後的王牌,胧月夜小妹妹……不,算算我的實際歲數,都能做你祖父啦。”
他對眼前這個亦是粉發藍眸的女孩笑得很溫柔,像看到小時候他沒見過的門佐绯櫻。
女孩看着還沒成年,聲帶被封住無法發聲,嬌小的身子向後拼命瑟縮,眼淚從惶恐的眸中流出,後頸處小小的紅色月牙形胎記也跟着一起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