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這樣子……還蠻……可愛的吧。
于是,春野櫻成了第一個被佐助稍微注意到些的同齡女孩,也是繼母親後第二個讓他覺得好看的女人。
母親的美是溫婉的,如雨後清蓮媚而不妖,春野櫻的美則是明豔的,正如她的名字是初春缤紛飄舞的櫻花,很久以前就把那麼一兩朵浮在他心上。
所以,不是她老早就喜歡上自己,而是自己老早就默許她擅自闖入他看似波瀾不驚的心。
不由得摟緊她,佐助心生一種溺水到絕望時終于找到浮木得以繼續活下去的希望。
那也是重盼幸福的希望啊……
日上三竿的時刻,昨夜再多的疲累也被那股暖意曬化。櫻的上下眼皮在你推我搡中灌入淡淡的光,眼前那張放大的男人的臉沐在光裡,邊邊角角都那麼明亮。
佐助君真的好帥好帥,睡着的樣子、沉默的樣子……還有生氣的樣子雖可怕也還是好帥!
情人眼裡出西施。櫻嘲諷自己一定太愛佐助導緻無論怎麼看他都帶着濾鏡。
唔,讓她想想佐助君還有什麼樣子。腦仁一“咔嚓”,霍地回放出昨晚發生的一切。
佐助目不轉睛盯着驚慌害羞的她,漲紅着臉卻能維持面無表情,霸道地掰開她遮住身體的手;佐助擡起汗濕的臉,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淚,問她疼不疼,她搖頭又點頭,展臂更加擁緊他結實的後背;佐助貼着她耳垂,手一遍遍溫柔地流連在她身上,哄孩子般安撫她乖乖睡覺……
飙高的血壓激得櫻一哆嗦從床上彈起,回過神忙扯起被子遮住身體,卻忘了他們蓋着同一條被子。她這一激靈不僅弄醒才睡着的佐助,還把他大半個身子露出來。
一直有起床氣的佐助發出一聲不滿的輕哼,察覺自己身上微涼又緊接着被什麼東西蓋住,他眼睛完全睜開時隻看到一抹粉色迅速倒他身旁。仔細一瞧,那是櫻露出的後腦勺,其餘地方都被遮住,包括他的身體。
好幼稚的丫頭,自以為遮住就眼不見為淨,偏忘了不管怎麼逃,兩人都在同一條被子裡。
“醒了?”
嘴上說着雲淡風輕的廢話,佐助攬住背對自己的櫻。行動間窄窄的被子滑溜下去,露出一方雪白的肌膚透着隐隐約約的蝴蝶骨,優美的輪廓即可揪住佐助的視線。
“嗯……呀!”
沉悶的回應陡然變調成一聲驚呼,櫻被佐助扭過來壓身下。多餘的話不說,他的吻如雨點落下,漸漸彙成傾盆大雨,把女孩懸溺其中……
“呼……佐助君……大清早的……你就……”松開床單的一刹,櫻長時間緊攥的手才感到一陣不輸給腰間的酸痛。
目光循着佐助從她身上翻下後也摔一邊,她竟有些心疼這個剛還在自己身上興風作浪的男人,手摸着他同樣發燙的臉:“沒事吧?”
“呼……還以為你……生……生氣了……呼……”佐助比櫻還嚴重的喘息讓後者像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瓜爆笑出聲,一掃不久前被折騰到精疲力盡的求饒。
“哈哈哈哈哈哈……”她越笑越大聲,弓起腰捂着肚子,一時倒不知該顧及腰疼還是肚子疼。
櫻的笑聲無疑是對佐助尊嚴的挑戰,他甚至能猜出她在笑什麼。
男人臉一黑趁亂扯開櫻因大笑也幾乎起不到蔽體作用的被子,這才讓她老實了些。櫻被羞澀沖擊,整個身子迅速充血成蜜桃色,熟透熟透的。
“啊!佐助君不要!别……别看啊……呼……呼……”雙手被他提前禁锢,逃無可逃的櫻恨不得給床打個洞鑽進去。
佐助像個志驕意滿的勝利者,打量着櫻在自己身下一敗塗地:“哼,再讓你嘲笑我喘氣,現在你比我喘得厲害多了,扯平!”
就因為這個“懲罰”自己?這男人居然有如此幼稚的一面,快和漩渦鳴人那笨蛋有一拼!
恍然大悟的櫻又笑了,也顧不得自己已是佐助懷裡毫無抵抗之力的獵物,笑得眼淚都流出來。
這一笑使自以為勝券在握的佐助方寸大亂,更可惡的是他又猜出櫻在笑什麼了。
心裡不甘就這樣被她看穿并笑話,佐助把頭狠狠地紮下去,前所未有地想把這可惡的女人弄哭,沒想到他也有這麼壞的時候……
“對了,佐助君,你想不想要孩子?”
深呼吸好幾口才壓下喘氣的櫻從佐助身上爬起,方才她真被弄哭了,這會兒終于平靜下來,被淚洗過的眼睛亮晶晶的。
佐助頓住片刻,見她笑得很幸福:“其實我昨晚做了個夢,我和佐助君有了女兒,她還随了佐助君的黑發,可我沒看清……”
沒等她說完,佐助的身子又蓋過來。櫻瞪直眼睛,驚歎他可怕的體力,弱弱地求饒:“佐助君……别了吧……”
“不是你說要孩子麼?”他側臉貼着她耳垂,每個字都付諸接下來的行動,摩擦出熾熱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