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提心吊膽半天卻隻得到這個啼笑皆非的答案,佐助有種像回到下忍時期苦苦修煉,但隻能接上一堆如找走失的寵物、翻修花園、幫忙看孩子的D級任務的挫敗感。
“杜若,我能察覺你和櫻一起瞞了我些什麼。看她的狀況,我不能再逼問她……”
“所以,你就能逼問我咯?”
杜若想都不想就怼回去,她膚色雪白,容不下一絲瑕疵。
“看來我猜對了。”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你我九死一生才從那個險境中逃離……宇智波佐助,如果你真的愛她,就不要再讓她為難,讓她和你在一起的時光都開開心心的……算我求你了!”
句末攜着明顯快撐不下去的痛苦,杜若扭頭的一瞬極快,绾眸中一閃而過的淚意似破碎的光刺在佐助眼裡。
佐助越發笃定那些能使她們甯願聯合起來也不讓自己知道的秘密如一圈荊棘,已把他與這倆人隔開。無論他還是她們硬趟過去,都堪比剝了一層皮。
杜若走後,佐助安靜地守在櫻身邊。他們還在淺草寺那間禅房,布設如那個幻境一樣。若非左臂缺失,佐助隻怕分不清自己究竟在哪裡。
守護櫻的同時,佐助也用雙目的瞳力查看她的狀況。
除雙手及雙足有被刺穿的重傷,佐助發現她左肩上隐藏許久的紗羅妲的那股淡紫色的查克拉出現極其隐秘的發動,這是唯有施術時才會出現的迹象……
“佐助君……”
“我在。”
不再有多餘的刨根問底,宇智波佐助最讨厭強人所迫,不想說那就不說了。
我隻想讓你知道,此時的我比以往還要在意……是愛你。
你是我仇恨過、瘋狂過、偏執過後,為數不多能讓我同這個黑暗的忍界和解、在這個不潔的世道繼續活下去的光啊……
“抱抱我,好麼?”櫻似乎累極了,剛想伸出雙臂就頹然垂下,佐助單手一把抓住,還是漏了她另一手。他讨厭守不住她的自己,索性坐床上将她抱起。
“這個姿勢舒服麼?”這感覺讓佐助想起自己第一次抱路邊小貓時的小心翼翼,都說貓是液體動物,他剛觸碰那毛茸茸的小小生命就感受到了。
越緊張越笨拙,小佐助用錯方式弄疼那個上一秒還朝自己翻肚皮撒嬌的小家夥,結果身上挂了彩,小貓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哭着跑回家,不是哭被小貓挖傷,而是哭被喜歡的小貓讨厭了……
“佐助君,身子往左邊點兒。”
“好,現在呢?”
“頭低一些。”
長這麼大,宇智波佐助從不知自己有如此聽話的時候,剛乖乖俯下身子更進一步靠近她,唇角忽然落下一個柔軟的觸感。
“嘿嘿,親到佐助君啦。”懷裡的女孩嬌俏一笑,目露惡作劇成功的狡黠。
該是親多了也習慣了更上瘾了,佐助眉毛微挑,唇随即勾起:“還想要麼?”
男人話音落畢就欺身壓上去。快一個月了,他得讓她知道自己有多想她,快想瘋的想!
“佐助君……不行啊……這裡是寺廟……”
“和尚再清高不也是人生的?”
他面無表情強詞奪理,大手剛探入她衣内,忽然聽到她在輕笑。
“笑什麼?”她一笑倒讓自己有些慌,清冷的臉泛着羞惱的潮紅。
櫻眼裡的笑意濃得像剛釀好的蜜:“佐助君果然是男人啊。”
佐助啞然失笑,這不廢話:“我一直都是男人……”
“嗯,是忍界第一帥的男人、也是很可愛很可愛的男人、還是我最愛最愛的男人……”
“更是……你的男人……”
佐助低下聲音用吻堵住她的唇。聽慣了她愛他,他想用行動讓她知道他也愛她,他隻是說不出口。
這是他們數不清的雲雨裡一次最讓人難忘的纏綿。顧及她手腳的傷,壓抑多日的佐助努力克制,輕柔到自己都難以置信,竟能在粗野與溫情中實現如此和諧的平衡……
月上枝頭,樹影婆娑。佐助的長指避開櫻的傷,穿入她皓腕上由自己的查克拉結晶石做成的镯子,唇貼着她有些汗濕的秀發。
“櫻。”
“我在。”
“櫻。”
“我在。”
……
确定懷裡有她的體溫,耳畔有她的聲音,心終于落地的佐助被鋪天蓋地的睡意吞沒,沒察覺像受傷的小貓縮自己懷裡的櫻已淚如雨下,卻自始至終沒哭出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