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陰陽怪氣的調子别說已預感不妙的杜若,櫻也臉色驟變,幹笑着嗫嚅:“清奈,你在說什麼啊……”
“小櫻姐姐,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也對那個異空間有些印象……但抱歉了,誰讓你是宇智波佐助的女人?腹中的孩子是宇智波一族的孽種?”
話音剛落,杜若就沖過來狠狠地推開清奈,打掉櫻手裡的衣物,擋在她身前怒視着非但不氣惱,甚至開始放聲大笑的清奈,咬牙道:“志村清奈!你想幹什麼?”
“杜若姐姐,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姐姐了……我真的很失望你而今會站在我的對立面!難道你忘了對你恩重如山的我的爺爺,也是你義父的志村團藏是怎麼死在宇智波佐助手裡的?難道你忘了就算當年團藏爺爺等木葉忍者村高層聯合下令讓宇智波鼬誅殺意圖反叛的宇智波一族,可你深愛的鼬最終不還是死在與宇智波佐助的戰鬥中?那個早該死的男人才是罪魁禍首!我今兒就是要讓他嘗嘗家破人亡的滋味兒!”
“你瘋了?!”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清奈巴掌大的小臉上,暴怒的杜若揪住她衣領,額上青筋爆起:“他已經家破人亡一次了!你還想讓他再經受一次?快說!你都做了什麼?!說呀!!!”
這記耳光打得清奈暈頭轉向,嘴角流出血,拼命忍着眼裡的酸熱,對杜若嘲諷一笑,保持最後的倔強:“已經……晚了……”
杜若霎時瞳孔地震,扭頭就見安靜許久的櫻不知何時已昏厥。
她呼喊着櫻的名字拔腿奔向她身邊,就見趴在桌上的櫻脖子上出現肉眼可見的黑色蛛網狀東西,并持續擴散。
“這是……”
“對,我對她下了詛咒。雖然團藏爺爺為保護我并未把我當忍者培養,卻不代表我會由着自己當一個普通人。姐姐,你以為這些年我隻是在繡花嗎?實話告訴你,我也偷偷習得一些巫術!盡管比不得姐姐你是出類拔萃的巫女,但對付宇智波佐助綽綽有餘!”
從清奈稚嫩的小臉上讀出得逞的快意,杜若顫抖的目光落在櫻手裡已脫落的一件粉色嬰兒衫:“原來你真在這些絕不會讓人起疑心的東西上做了手腳,屋外那些隐蔽的結界也是你提前設好的吧,再讓小櫻接觸這些衣物染上蠱,把她困在其中,直到被你活活折磨死……想不到你用的還是最毒的‘蜘蛛蠱’!”
“不愧是一代巫女宗師,一眼就看穿我的雕蟲小技。可惜太遲了,姐姐,如果到天亮我看不到宇智波佐助的人頭,他就會永遠失去自己的妻女。”
原來這小丫頭被櫻從人俑中解救後就在籌謀她的複仇。或許她并不想真殺了好歹是她救命恩人的春野櫻,可隻有在這個女人身上動腦筋,她才能取強大到無敵的宇智波佐助的性命。
被下詛咒的櫻已不省人事,一旦離開這個結界就會立刻被體内的“蜘蛛蠱”殺死。可要趕天亮前不被清奈解除詛咒,她逃不過一屍兩命的結局……
“多謝佐助大人相救,要不是您……隻怕我媳婦兒和未出世的孩子會一屍兩命呀!”
“佐助大人,您真是救世主!”
……
多日在石之國前線抗洪救災的宇智波佐助從沒想到他們宇智波一族祖傳的“須佐之男”多年來被世人冠以“聞風喪膽”“地獄羅刹”等冰冷的詞彙後,竟能在洪水中建起一座堅固的生命長城。
别看治水不牽扯什麼強大的敵人,但人類面臨大自然真正的威力時卻是極度渺小的。
石之國深居内陸,是忍界不少大江大河的發源地,地勢西高東低,層次分明,水流湍急,按理說很難發生洪澇。
可開春後連續不斷的陰雨助漲水位,加上石之國甚少發生洪災,處置及防範經驗不足,前幾日的暴雨就使周邊村落受災,佐助不管是出于大名岩崎義洪的請求還是人道主義都不能坐視不理。
他通過研究石之國的地形,很快制定出應急方案。一方面疏通河道,另一方面轉移災民,同時組織人員修築堤壩。這個過程中,佐助展現出卓越的領導才能,更赢得了人心……
“根據我用瞳術對天氣的預判,這場洪災進入四月份後會逐漸減弱,加上目前所有河壩已修築,大家也通過前段時間的努力積攢了經驗,我相信後面的形勢會越來越好。至少最近三天,雨基本停了。”
聽完眼前年輕人的彙報,岩崎義洪的欣悅、贊賞之意已無法單用“謝謝”來表達:“佐助!你真是我們石之國的福星!假如你就是我們這裡的人……唉,不說了,辛苦了!今晚我們好好喝一杯!”
“大名言重了,我雖出身火之國木葉忍者村,卻很喜歡這個地方。即便日後和妻兒返回故鄉,我們也會永遠記住石之國。抱歉今晚失陪了,我妻子即将臨産,我快半個月沒陪她了,她也很牽挂我……”
義洪注意到佐助勞累多日悄然爬上眼下的淤青,忙說道:“趕緊回家吧,難為這段時間你們夫妻分離,替我問候宇智波太太……來人,把上次土之國大名贈我的名貴補品拿來!佐助,帶給你太太吧,得空了我來看望你們。”
佐助對義洪道謝,有一瞬間真希望能攜妻兒就此在這片土地紮根。至少這裡的人不會再揪着他的過去不放,他還是石之國救百姓于水深火熱中的被人認可的英雄啊……
離開大名府時天已全部浸入一片烏黑,頭頂落下漸密的冰涼。又下雨了,還是看不清道路的夜雨。
佐助用袍子小心護住義洪的禮品,腳步不由自主加快。他真想插上翅膀飛回家裡,不能讓心愛的妻子再在下雨的夜晚孤獨地等他。
櫻,和佐良娜一起等我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