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喝酒,我隻想盡快找到自己的孩子。假如真是伊赫家族幹的,我甘願成為風影手中的棋子。”
“你還是老樣子。不過,這才是宇智波佐助。”我愛羅頭一仰灌下帶來的砂隐特産梅乃宿梅子酒,淡淡的辛辣味燒灼着他的嗓子:“說實話,三年前伊赫慕德撿漏成為大名後,倒讓我越發堅定了遲早能把那老東西拉下地獄的決心。就憑我的探子在三年的監視裡發現那蠢貨暗中于各小國幹下走私毒品甚至拐賣人口的勾當,更不必說……你們夫婦在兒童醫院遇到火災,還有……還有你們的孩子在這次災難中失蹤也疑似與伊赫有關。”
對感情的遲鈍及笨拙并不亞于佐助的我愛羅,一提到這個曾與他一樣為追求力量甯肯陷入黑暗的男人如今竟成了一個女人的丈夫、一個孩子的父親,心裡總有些恍惚。
時間都這麼快了?當年那個被哥哥勘九郎直言的大鬧五影會談葬送自個兒全部未來的男人,也因他旁邊的那一抹明豔的粉而步入荒蕪後的綠洲了麼?
“我愛羅老師……”
耳邊總不由得飄來那句能以各種不同的語氣呼喚自己的女聲,那是一個極度神似母親加瑠羅的茶發女子。要不是被身邊的勘九郎小聲提醒,我愛羅恐怕自己會一直走神。
他不懂這樣的自己,也不懂那個仍是自己唯一弟子的女孩偶爾一對上他的視線就迅速避開的妙目裡藏匿的那種令自己向往的柔光,那個為實現他扳倒伊赫家族徹底變更砂隐忍者村曆史的夢想而甘願當了三年探子的女孩,祭……
“我愛羅!我是說五代目……您剛說這次您帶着勘九郎大人秘密前來鳥之國,是發現伊赫慕德犯罪的窩點了麼?”
一時不知該如何以更恰當的詞稱呼這位關系着能否找回自己骨肉的紅發男人,宇智波櫻索性用起更官方的稱呼,巧的是自己的恩師綱手姬也是五代目火影,木葉衆人口中的五代目,可她還是習慣稱為師父。
櫻故作客套祈求的語氣使倆兄弟都不适應,但目睹這位年輕的母親眼中的悲傷,皆因奈良鹿戴的出生而成為舅舅的我愛羅與勘九郎能體會到她的心情。
别說鹿戴是他們牽挂疼愛的小外甥,是他們的親姐姐……現今已是砂瀑手鞠為木葉忍者村奈良一族繼承人奈良鹿丸所生的兒子,換普通家庭經曆這種失去孩子的痛苦,誰都受不了啊。
“小櫻,你别着急,也别這麼客氣!這是祭傳來的情報,稱明晚伊赫慕德将在鳥之國邊境的龜山與人非法交易火器……”勘九郎提到那個連自己都察覺同弟弟關系暧昧的女子時,下意識睇了眼果然一聽到那個名字身子就輕微抖了下的我愛羅,心裡歎了口氣。
佐助緊緊按住妻子劇烈發抖的手,盡可能克制自己同樣驚濤駭浪的心緒:“不管消息可不可靠,我們明晚會同你們一起守株待兔。隻要人贓俱獲,伊赫家族将面臨史無前例的統治危機,我們的佐良娜……我是說我們也許能從慕德口中得知佐良娜的下落!”
這次周密籌備的追捕很快有了效果,翌日深夜的龜山剛從黑暗裡閃現出那個久違的“獨眼龍”時,一切推測都得到了證實。
“風影……你們!”
被佐助黑色的天照重重圍住的風之國大名伊赫慕德怎麼都想不到,自己好不容易熬走了已故的兄長伊赫涵默與侄子伊赫卓這兩個大名繼承人後,居然馬失前蹄敗在我愛羅這個曾最被他看不起的人柱力小鬼身上,還以如此狼狽的模樣兒。
“伊赫慕德,雖說三年前便宜了你當大名,但你比涵默那個老奸巨猾的家夥好對付多了。怎麼?伊赫集團百年來壟斷沙漠全部油氣資源得來的肥水還不夠你長膘?”
欣賞着這個自小就巴不得除之後快的男人若垂死的蝼蟻掙紮的我愛羅仿佛又回到昔日那個嗜血殘忍的殺人修羅,配上他身邊那個萬花筒寫輪眼同樣噴薄出熊熊火焰的男人,已把瘦小的慕德吓得站不起來。
“饒……饒命呀!!!我招!!!我全都招!!!”
無論狂妄的佐助還是桀骜的我愛羅,兩個詞典裡從無“屈服”二字的男人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軟骨頭,偏軟骨頭被審訊時又那麼可笑更可愛,一被吓到就什麼都倒幹淨了。
“和我出發前門佐海老藏爺爺給我交代的他數十年來收集的情報差不多,這下可有意思了。”我愛羅目光灼灼,清冷慣了的青眸因慕德親口承認的不少驚人的事實而亢奮。
一旁默默記錄的祭,那個多年前被他收為弟子更給了姓氏“門佐”的年輕女子,癡癡地望着他俊逸的面容,在他看向自己前迅速垂落為以往小心翼翼的恭敬。
“小祭,這次多虧了你。”
“但凡是我愛羅老師的夢想,小祭都會全力以……”
女孩羞赧的聲音很快淹沒在聽完慕德絮絮叨叨半天卻仍一無所獲的宇智波佐助冰冷暴怒的逼問中。
“隻有這些麼?!兒童醫院失火時我和櫻吸入毒香險些被燒死,你敢說與伊赫無關?!”
“你……你是宇智波佐助!!!”終于反應過來的慕德露出比之前還要驚恐的表情,抱頭蹲下嚎啕大哭:“我也不想傷害你們呀!!!是……是木葉的高層要借我之手把你們逼上絕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