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一心隻想從食物攻破南酥粥的戒備。
至少他還是有被需要的認同。
駱時禮出門的時候,南酥粥雖然沉迷劇情,但也不是沒聽見。
廚房區域沒有了駱時禮,她才悠悠然走到冰箱處,拿了面包片。
駱時禮在,堅持一日三餐都做,她至今還沒賞臉嘗過一次。
加之,每天跑活動和T台,她根本沒心情和體力去做飯,隻能買不同的速食解決自己的一日三餐。
連冰箱也劃分了她不被允許觸碰的區域。
駱時禮嘗試過幾次,幫她把食物歸類,她見東西被觸碰,便再也不碰。
好幾次,她甚至是餓着肚子去工作。
駱時禮也不神經大條,很快就注意到,食物過期了也沒有被扔掉,也沒有動過的迹象。
便心領神會,不敢再觸碰她的食物。
南酥粥有時候也覺得自己還真的挺會較勁。
就算她逃離了米蘭,跑去别的地方,駱時禮還是能找上門。
與其玩逃離遊戲,不如就這樣晾着他。
時間長了,煩人的駱時禮慢慢就會走人,她就不用再這樣。
駱時禮想做什麼,她不是傻,明白得很清楚。
隻是,真的不想再和他有過多的交際了。
如果他願意以正常的鄰居身份與她見面,或許他們還能成為普通的熟人。
可是,駱時禮的舉止行為,很明顯,他不是這樣想。
那麼她也沒法以熟人的心态去面對他。
南酥粥已經不想和駱時禮有任何情感上的牽扯了。
談一場戀愛,太累。
坦白說,她已經失去了交談的力氣。
她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她不明白駱時禮還有什麼是不清楚的。
非得搞這樣一出。
分手是一場陣痛,可是也有一段時間了,她都開始放下了,他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因為被網暴,所以心懷愧疚?
覺得于心不安,非得給她補償一段完美的愛情,來彌補或者掩蓋曾經的傷害?
網暴的确很難度過,但是她已經在不斷積極努力地去調整心态,去應對了。
她并沒有完全被打敗,她沒有産生任何傷害自己的想法或者是意圖。
南酥粥出生在一個有愛的家庭,她是有後盾的。
即使失去了社會工作的勇氣,她還有爸爸媽媽,哥哥和弟弟,她依舊能很好地生活下去,她比世界上大多數人要很幸運了。
她很知足。
她有不斷去試錯的機會。
如果因為網暴而讓她失去了模特的這份工作,她還可以去嘗試别的她感興趣的領域和事物。
所以,她不會被打倒的。
她隻是需要比較長的一段時間重塑自己的認知,建立好新的勇氣去面的這一切的是非,堅強度過網暴的心理壓迫。
所以,駱時禮你是在可憐我嗎?
覺得你是那個系鈴人?非得是你嗎?
可是我已經在自救了,效果還不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