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顧禾悠悠轉醒後,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他擡起手臂,手腕上戴了一條紅色的細繩,上面綴了一株小小的玉禾苗。
顧禾楞了楞,他晃了晃手腕,玉禾苗在他腕上動來動去。
他從床上起來,掀開被子的同時沖着門外喊了一聲,“厲滄洲!”
外面的人應聲開了一小半房門,“阿禾,”厲滄洲喊,在接到顧禾的眼神示意後走進房裡。
顧禾乜了他一眼,“怎麼現在規矩了?我睡着時候你沒進來?”
“怕你生氣。”厲滄洲說。
顧禾哼了聲,大約是從小在一處長大,他和厲滄洲的界限分的不是很輕,兩人的卧室彼此都能進,所以顧禾并沒有生氣。
“喜歡嗎?”
顧禾擡起手臂伸了個懶腰,趿着拖鞋站了起來,“勉勉強強吧,我還以為你要把我脖子手腳上都戴上呢,掀了被子後幸好沒出現那場面。”
厲滄洲無言,顧禾擡頭看了他一眼,“你不會……”
厲滄洲點點頭。
“我對你的追求打負分,”顧禾走進洗漱間,對着鏡子刷牙。
身後厲滄臉上露出驚喜,“阿禾,你同意了?”
顧禾從鏡子裡掃了眼厲滄洲,他沒說話,繼續刷牙,不過耳尖冒了點紅,倒不是一夜就對厲滄洲産生發小之外的感情了,而是有點不自在。
不自在他們的關系即将轉變。
刷完牙洗好臉後,顧禾對厲滄洲點點頭,然後在對方開口前搶先說話,“隻是答應追求,也要看滄洲的表現和我能不能對你産生感情。”
顧禾蹙了下眉,想了想後非常坦誠地對厲滄洲說,“我要提提前和你說,我答應你追求,除了你是我發小外,還有一個就是我怕了再經曆和汪定的那事兒了。”
“滄洲你隻有我這一個發小、竹馬,要是以後有什麼人喜歡你你還跟他混在一塊親親抱抱,我也不用想着什麼朋友關系了,你沒有比我關系更近的竹馬……所以一旦發現,我們就完了。”
顧禾補充,“當然前提是我們在一起了。”他聳了聳肩,“抱歉,因為是滄洲你,所以我會比較自私,答應你追求考慮的也是自己,因為這是你慣着的。”
“笨蛋,”厲滄洲笑,“這不是自私,阿禾考慮自己,我來考慮我們兩個人就好,”
他伸出手,“很榮幸能成為阿禾的追求者,我會努力的。”
顧禾看了眼身上的睡衣,最終還是把自己的手搭在了厲滄洲手上,他被對方牽着走到一樓,期間不忘損厲滄洲一句,“你别把那些首飾戴滿我全身就就行了。”
厲滄洲也不理虧,厚顔無恥道:“這麼簡單?”
顧禾被厲滄洲牽着的那隻手貼近對方腰側,他狠狠捏了下厲滄洲,“你别說話,煩人。”
“誰煩人啊?小懶豬,”顧母的聲音自餐廳傳來,“滄洲和阿禾過來吃早飯。”
顧禾哼了聲,他一點都不懶好不好!也就比家裡人多睡了一會兒,可這不全都怪厲滄洲嗎,要不是他昨晚和自己說那些有的沒的,自己至于輾轉反側睡不着以至于睡遲了點嗎?
“厲滄洲,讨厭你。”顧禾踩了踩厲滄洲的腳,他收回自己的手,一個人先一步去了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