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皮接到電話前還在呼呼大睡,直到專屬于托尼的電話鈴聲響起,他才急忙爬起來接通。
電話那頭是賈維斯拜托他來的時候帶上一套換洗衣物,還着重說明了需要男士的。
于是哈皮還沒反應過來就應下了,直到快到了大廈門口的時候瞪大了眼睛望着放在副駕駛上的那袋男裝。
佩珀早就等候多時,見到車來了,走上前敲了敲車窗。
哈皮還沒從自己紊亂的精神世界裡抽離出來,頓時被這敲聲吓得一激靈。
所幸隻是佩珀,哈皮遞過去衣物,猶豫着開了口:
“怎麼這次……”
佩珀并未說話,隻是回了個少管閑事的眼神。
未問盡的語言語又被吞了回去,哈皮隻好讪讪閉上嘴。
他跟着托尼這麼久了,自然是明白有的事情還是不需要知道得太清楚比較好。
拿到了衣服的佩珀并沒有讓他開走,而是讓他多等一會兒。
于是哈皮将車窗調低了些,倚靠在駕駛座上開始了等待。
終于能換上衣服的宋程禮貌地向佩珀道過謝後,松了一口氣似地脫掉浴袍。
他還是不習慣有錢人做派的浴袍,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就在宋程離開房間後,佩珀迅速回到了工作狀态。
“弗瑞先生那邊想找個時間開個會議,我對過日程表了,前幾天就跟你說過會議定在今天上午了。”
賈維斯還非常貼心地放出日程表安排,時間節點正卡在沒多久後。
托尼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地點在哪?”
佩珀小姐翻了個白眼。
“就在這。”
“那不是更好,”托尼重新拿了個杯子,熟練地從身後的酒櫃裡選擇了一瓶昂貴的威士忌,“……我反而不需要出門了。”
看着托尼還穿着昨晚沒換洗的衣服就急着喝酒,佩珀隻覺得不忍直視,幹脆低下頭眼不見心不煩。
同時還在心中默念這是老闆不可以揍他。
帶着醇香酒味的琥珀色液體被緩慢地傾倒在玻璃杯裡。
正當托尼準備好好品嘗這其中的美味時,杯子卻從他眼中騰空而起。
原來是宋程站在他身後拿走了那杯美酒,“我想現在還沒到喝酒的時候吧?”
托尼扭過頭,正巧對上他調侃的眼神。
跟穿上燕尾服的時候完全不一樣,此刻的宋程反而有種家居的感覺,莫名讓人聯想到毛絨絨軟乎乎的地毯。
本就稍長的頭發沾染上浴室的濕氣,發尾處便微微卷起,再搭配上亮晶晶的眼神,好像是哪家的泰迪熊玩偶變成了人類。
莫名其妙的,托尼敗下陣來,甚至連一句重話都說不出口。
于是隻能悶聲地頭扭回去,洩憤般一口氣喝光了先前宋程倒給他的白開水。
旁邊的佩珀看見了全程,驚訝似的挑高了眉毛。
據她所知,托尼這個半酗酒的天才從來不會對拿走他到手的美酒的人和顔悅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