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程的指尖敲了敲手中因為長期飲食不規律而消瘦到突出的腕骨。

“……好吧，就聽你的。”托尼不知為什麼，移開了雙方對視的眼睛，語氣悶悶的。

等到佩珀開完會回來，推開辦公室的門，發現托尼正躺在沙發上，宋程坐在旁邊鋪着毛毯的地面翻閱着資料。

她走了過去，掃了一眼，發現他隻是在看一些公司簡曆的章程冊子。

“這是？”佩珀雙手環抱着雙臂，略有吃驚。

“隻是讓他睡了一覺，他看起來很疲倦。”宋程也跟着合上文件，回答道。

“天哪，你保證沒在他喝醉後打一針鎮靜劑給他？勸了幾次都不管用。”

“可能他隻是太累了。”

“那下次體檢的時候我可一定要帶上你。”

一來一回，雙方吐槽托尼托槽得十分開心，而當事人隻是皺了皺眉，又換了個姿勢接着睡。

不再打擾托尼珍貴的睡眠，佩珀收了聲，用指了指外邊，示意他出去談。

宋程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可就當他站起來時，忽然感受到身側有股拉力。

他順着力道望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托尼捏緊了他的衣角，手部根據他的動作微微擡起來。

宋程連忙把托尼的手往下扯，旁邊的佩珀一臉看熱鬧地歪着頭。

好不容易扯下來了，宋程走出去第一句話就求饒：“我不知情的。”

對面人舉起雙手以示清白和無辜。

佩珀見狀，憋着笑意抖着肩膀，“好好好，你這是被可怕的紐約市富豪玷污了。”

等她笑夠了，佩珀接着讓他可以下班了。

“下班？”宋程不可置信地反問了回去，“可我還沒做什麼事呢。”

“不，你做得非常好。”佩珀一臉認真，緊接着推着他往電梯趕，“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見。”

宋程頻頻回頭，見她真的不是在開玩笑，放棄抵抗了。

“……好，明天見。”

拿出手機，鎖屏上顯示的時間甚至剛過中午的飯點。

一下子得來這麼多空閑時間，他還一時有點不太适應。

嗯，谷歌地圖上好像有一家不錯的五星飯店，就在過來的路上，離這不遠，要不去試試？

說做就做，宋程在地圖上使勁劃拉，找到店鋪後開啟導航。

手機上于是出現了還算醒目的箭頭标志。

跟着方向走，打了下班卡的宋程十分專注地盯着屏幕。

他可不想因為走錯路亂入到什麼該死的犯罪現場，畢竟這裡的安全系數還不是很能信任的。

或許是他太過關注手機，忽略了上面正在轉圈的默認繞近道的提示，邁入分岔路口時才察覺不對。

這個時候走出去的路已經被堵住了。

宋程警惕地環繞了四周，發現這些人都是沖着他來的。

下意識點開了召喚頁面，上面唯二張泛着灰色的卡牌提醒着他現在兇多吉少。

正打算強行突圍，金屬摩擦着人體的聲音由遠而近地傳來。

牆面上先是映射出魁梧的身影，然後就是折射在金屬手臂上刺眼的光線。

來者用黑色的面具覆蓋住口鼻，視線冰冷且無情。

好像站在他面前的宋程隻是一具屍體，沒有半點存在感。

宋程見到是他，眼神閃過震驚，下一秒就聽見了身旁的人用俄語說了一些單詞，就感受到自己的脖子被人狠狠捏牢。

看樣子是打算直接在這裡掐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