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爾森頓了一下，把提前準備好的腹稿重新咽了回去。

“既然如此，那我們走吧。”

兩個人精在互相演戲。

一個人進的門，兩個人離開的。

下樓梯的時候，菲爾的腦子轉了好幾圈，總覺得這事進展順利得有點怪異。

畢竟來之前，尼克還專門囑咐了他，如果目标人物不配合，他有權使用麻醉針把人強行帶過來。

這樣想着，他扭過頭看了眼身側的宋程。

察覺視線，宋程十分配合地露出了一個疑惑而尴尬的微笑。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菲爾忽略掉心底傳來的警惕提醒，一齊上了前往神盾局的車。

車程并不遠，在司機啟動車輛後，科爾森還好心地替宋程拿了一瓶礦泉水。

宋程禮貌道謝過後，并沒有扭開喝水，他的左手握着瓶子，感受着指尖的觸感，默默在心裡倒數着。

看得出來雙方都沒有閑聊的想法。

三，二，一。

迎來了撒拉的第二次出場。

他帶領着之前撤退的塞西莉和弗林回來了，這屬實是出乎意料。

把人順利帶走的科爾森特工還沒來得及放輕松，就聽見了紐約第一時間拉響的警報聲。

與此同時，尼克也撥打電話過來。

他下意識在接聽前瞄了一眼旁邊的宋程，見目标人物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才把手機拿出來。

“緊急情況。”

局長落下這句話就非常幹脆地挂斷了。

菲爾·科爾森的神色不自覺嚴肅了起來，他沒有再注意宋程，而是讓司機加快速度，盡最大的努力把他們送到地點。

這個時候司機奮力躲避因為過于害怕而竄到大馬路上的行人，無言地點點頭，踩着油門的力道加重了。

三名反派陣營的代表人物出現，危險程度直線上升。

之前留給他們的時間被利用上了，警報聲拉響沒多久，許多被提前調動過來的軍隊就有序地出動了。

無辜的市民被帶領着疏散，地面開來了體積龐大的各類坦克，天空盤旋着不少的直升機，整體相比于之前，總算有點一緻對外的戰鬥氛圍了。

菲爾注意到宋程的手不受控制地在顫抖。

顫抖的頻率并不高，最起碼他是盯着看了好一會兒才确定的。

“你還好嗎？”

宋程頗為心不在焉地回複：“我沒事。”

這個時候要是可以全身心跟别人閑聊反倒不正常，科爾森并不介意宋程此刻慢半拍的答複。

?說實話，之前宋程完全沒試過在操控本體的前提下大膽到直接三開馬甲。

雖然他對自己的精神值有一定範圍内的評估，但他并不能百分百确認自己可以這麼做，隻不過他想這麼嘗試，就試了一把。

而手部的不正常動作，則是這個舉動帶來的微不足道的副作用。

好在現在看來，這樣子做并不是得不償失的。

隻是菲爾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愣神的空當，宋程面臨着武裝軍隊的诘問。

鑒于撒拉之前的表現都傾向于理智交流，收到消息的軍方并沒有直接動用武力。

他們在跟撒拉溝通，讓他離開。

六翼再度展開，帶來的卻不是福音，而是毀滅。

他覺得人類很好笑，連那模糊的、沒有半點記憶點的面孔也擠出了顯而易見的譏諷與輕蔑。

“你們憑什麼覺得你們可以和我平等交流，難道你們會在意腳底蝼蟻的發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