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這諷刺的話巫望舒說出來卻覺得心裡不太舒服,他歸于身體原因,畢竟進入雲晟境内身體狀況就一直不太好。
巫望舒眯眼,懶散道:“明川,我累了,你也去休息吧。”
“是。”
但單明川出去後,巫望舒不想睡,他眉頭緊蹙,揉捏太陽穴,明顯頭疼,自從進入雲晟境内,越靠近玄天宗,他的頭發疼的次數就頻頻增加,本來他可以叫單明川給他按摩一下,但再過幾日便是百宗競選了,單明川應該養精蓄銳,不能把時間放在他這等小事上。
他拿出随身攜帶的藥瓶,取出一枚吞下,頭疼有所好轉,就躺在榻上小睡一會。
“這次若成,以你的成就,便是玄天宗七長老了。”
“我并無此意,隻圖往後您别再找這種事給我做了。”
“萬萬沒想到……這可真是失敗了,不過拼了這條命,我也會送你離開。”
“那小子居然……你也是,一個死一個重傷,這下師傅發怒後果不堪設想啊!”
“他能醒,但醒來之後,未必記得過往了。”
“沒關系,平安就好,日後若是想起來,我不會攔他回到那個地方。”
“你這麼大度?明明不久前才罵了錢鴻雁那個老登。”
“這做的什麼夢啊。”一覺醒來,夢境裡雜七雜八的東西擾得巫望舒頭更疼了,頭疼這種事,吃藥解決不了倒挺玄的。
“館主,到用晚膳的時間了,聽說這客棧裡的桂花紅豆水晶糕一流。”
單明川單手端着幾樣菜品推門而入,巫望舒這才注意到天黑了,自己這一覺睡了得有兩個時辰,放下菜品單明川又走到巫望舒背後給他腦袋按摩:“這一路上館主頻頻扶額,我料是館主頭疼,希望按摩可以讓館主好些。”
巫望舒笑道:“明川,你這麼會照顧人,以後你的夫人可有福了。”
巫望舒在西涼是回春館館主,單明川則是明心書院的學生到他店裡打工,相處久了巫望舒把單明川當作忘年交和家人,兩人關系甚好。
巫望舒道:“書院裡有喜歡的姑娘嗎,要是人家對你也有意思我不介意當你的媒人,你也到該娶親的年紀了,家裡沒人替你籌劃耽擱了也不好。”
單明川頓時臉紅了:“館,館主,明川沒有。修真之人應一心放在修煉上,孤家寡人乃常事,又何必談家室呢。”
巫望舒道:“行,我不逗你了,以後如果有想談的姑娘再跟我說吧。現在百宗競選有把握進前天驕榜嗎?”
單明川道:“此次來的都是各宗的天之驕子和名揚四海的散修,明川會盡力為明心書院争光。”
單明川好奇問道:“館主以前是天驕榜的人嗎?”
巫望舒搖頭道:“并非,百宗競選三十年舉辦一次,那時我不巧因病卧床,錯過了上次競選。”
單明川惋惜道:“太可惜了,感覺年輕的館主一定可以進天驕榜。”
進天驕榜嗎,話說我年輕時,實力的确不賴。巫望舒若有所思,話說剛剛的夢,是不是有一幕是天驕榜名單?在那個人之下的天驕榜第二名,舒尋。
那個玄天宗多年前就不知生死的大師兄,對符箓煉丹都有所鑽研的天才?
他就站在那,看着周圍陌生但覺得熟悉的臉向我慶賀:“恭喜啊,大師兄。”
“是啊是啊,你這下可揚名立萬了!”
“瞧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咱們大師兄在這之前就揚名立萬了好嗎。”
“哎呀,這不是太高興說錯話了嗎。”
他居然夢成了舒尋,還真是一個荒誕的夢……
不是嗎?
但他為什麼覺得真實?明明記不住那些片段。
單明川看着巫望舒那明顯分神的表現,心裡腹诽:這應該算,近鄉情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