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帶有些燥熱的午風吹到臉上,使人心情煩亂,玄天宗二長老問道:“已經幫你把人弄回來了,你有多大的把握讓他留下,直接告訴他是舒尋但他失憶了這件事?”
歸忱歎道:“治标不治本,大師兄沒恢複記憶前是不會對玄天宗有留戀的,再回西涼花的時間就更多了。”
“希望之瑤這幾天的打算有成效,不過大師兄回來為什麼穿女裝啊?”
二長老解釋道:“你也知道尋尋的魅力,迷倒了無數少男少女,他要是正常裝扮就得和其他人待一起,我們也沒法合理的讓你和尋尋待一塊,女裝就好辦多了,之瑤這一下子死皮賴臉,尋尋就拒絕不了她了。”
歸忱:有道理,千之瑤今天的行為換我可真做不出來。至少沒辦法在那麼多人面前做出來。
回想起巫望舒那可看不可觸的高嶺之花模樣,白晳的皮膚,好像一用力留下的痕迹很久才會消失,修長的雙腿,仿佛一隻手就可以抓住……
歸忱頓時臉紅得像柿子,二長老調侃道:“要我提前給大師兄打個預警嗎?看起來他恢複記憶後你們成親也不遠了。”
哈哈哈,錢鴻雁那個傻子,我都給他遞了《小徒弟喜歡上大徒弟》的話本了,他居然還沒意識到他兩徒弟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搞在一起了。二長老在内心嘲笑玄天宗宗主。
歸忱道:“大師兄知道我喜歡他,但他的回應……”
希望有吧……
朝瑤峰的環境是挺好的,綠樹成蔭,雀鳥啼鳴,他們緩緩行走在山間小道上,腳下是一堆厚實的落葉。遠處,一條小溪悄悄流淌着,水聲清脆悅耳。千之瑤用手指向溪流的盡頭:“那裡便是靈泉所在了。”
靈泉清澈見底,清涼适宜,千之瑤問道:“要不要試試,很舒服的。”
“我不太,喜歡和女子共浴。”巫望舒誤解千之瑤想和他一起泡澡,萬一法術失效,他不就是流氓了嗎。
千之瑤被他逗樂了:“我也不喜歡啊,你自己一個人泡,我還有事要做,隻是睡前想和你聊一些私房話罷了。”
巫望舒道:“該不會是躺在一張床上吧?”
千之瑤道:“放心,那得多擠呀,女孩子間也要有屬于自己的隐私不是。”
“我先走啦,這是我的通訊符,有事找我。”千之瑤把通訊符交給巫望舒便走了。
巫望舒嘀咕:“很有分寸啊,很符合一個外向的女孩子對新朋友熱情的表現,不會讓人感覺不舒服。”
千之瑤的行為,雖然一開始是“隻有兩個女孩子希望作伴”這個理由有些離譜,甚至讓人感覺她平日裡是不是太孤單了,但過程和結果“讓巫玥和她在朝瑤峰同住培養感情”是沒什麼大問題。
但巫望舒覺得,他好像被賣了,應該說一開始他男扮女裝當帶隊先生來百宗競選,就是被人預謀的。
再想想自己不正常的頭疼反應和腦子裡突然冒出來的記憶碎片,巫望舒從儲物袋裡拿出了他這幾天頭痛吃的丹藥,仔細的聞了聞,氣味非常淺,難怪他之前沒有發現,多加了幾味西涼境内稀有的藥草,西涼失去記憶的富家子弟有時會用這些藥草。
所以,他失憶了?而他可能是被人串通好送來玄天宗恢複記憶的。
巫望舒握緊拳頭氣憤道:“絕對是那個人!回去之後借口肯定是為我好!”
西涼
“望舒現在也該反應過來了。”身着白色T恤黑色短褲的男子偷笑:“他回來之後一定超生氣的。”
他對面的與他服裝風格完全不同的女子平靜地看書,道:“君子有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惡。”
男子道:“莫非他終于接受……”
“這好比他爹娘複活。”女子言簡意赅的表達了不可能。
男子道:“也對,這是他唯一還活着的親人了,巴不得在眼皮子底下好好養着,如果不是失憶影響到了望舒的身體精神,他也不會意識到望舒需要恢複記憶這件事。”
女子道:“玄天宗那邊接受态度良好,但也寄希望于望舒這幾日恢複記憶留在玄天宗,不管是在哪個方面。”
“他們不可能作為恢複記憶的工具人,我們也不會強制要求望舒下輩子必須待在西涼閉門不出,有一天我們是認同的,尊重望舒做出的任何選擇。”
但不妨礙我們搞手腳。
聽出他們言外之意的男子深覺人心險惡,道:“那你們就成棒打鴛鴦的王母娘娘了。”
女子道:“他要是王母娘娘這次成功就是他們的最後一面,而且王母娘娘望舒失憶後他就在當了,現在這麼形容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