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知意:“不會太過了,至少賢良淑德的名聲還是得要的。”
剛踏進去眼前烏漆抹黑的,衆人紛紛運用各自的照明手段,大約走了半個時辰,前面的路依舊一眼望不到頭,後面的路也望不回入口。
有人不禁猜疑:“那老黑魚不是耍我們的吧?為的就是把我們困死在這裡好用人肉提升修為?”
“請問你是有多看不起我們宗主?”有玄天宗的修士反駁,那人連忙閉嘴。
歸忱從剛才開始就全神貫注,東方知意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巫望舒身邊,本想趁歸忱偷偷搭上巫望舒的肩,結果歸忱仿佛注意力分成了兩半似的,她手還沒搭上歸忱就警惕地看向她。
“你想幹什麼?”
東方知意把手伸回去,裝作什麼都沒發生:“沒有。”
巫望舒微微呵斥:“暮塵,對小輩寬容點。”
歸忱,對長輩要有敬重之心。
歸忱:“……行,你開心就好。”
我都聽大師兄的。
歸忱發現,自從東方知意出現後,本來就因為二十年不見有些陌生的大師兄更加古怪了。
她到底有什麼特别的?
東方知意眨了眨眼,巫望舒明白這是找個時間單聊的意思,他不由得感慨。
這家夥,真不知道清羽前輩為什麼用落難大小姐來形容,明明她從來沒變過。
有人誤打誤撞按到了牆上的石闆,竟冒出了好幾間密室,看着圍繞他們幾乎一模一樣密室,有人丢出了好幾顆珠子,珠子自主分散飛去各個密室,那人則坐下來與珠子共感。
錢鴻雁道:“有窺伺危機之效的震雷珠?百煉城新出的那一批貨原來是被他們買走了,真是好大的手筆,四大家族蓄謀已久啊。”
少年二長老:“百煉城?那群器修出價可從不便宜啊,世家有錢的可真是超乎想象。”
突然,坐在地上的那人口吐鮮血,顫顫巍巍地用手指向東南的密室,随即暈死在地,東方徑泓探了下他的脈搏。
“死了。”
地面震動,仿佛有什麼東西同時從四面八方彙集,巫望舒連忙放屏障,東方知意皺眉,喊道:“能跑多快跑多快!朝淮澈死前的那個密室。”
然而,為時已晚,幾處密室湧出身着青銅盔甲的俑士,衆人紛紛抽出武器。
錢鴻雁拔出劍把少年二長老站在身側:“洛言,待會配合我。”
“幸好把纖滟留在上面了。”
巫望舒用各種符試過了,雷符、火符、水符……得出這青銅俑士水火不侵,若不是事态不對,他真想捉一個拆開看看是什麼結構。
看着刀槍砍上卻絲毫沒有破碎的青銅俑士,巫望舒在心裡補充:哦,還要加個刀槍不入。
歸忱心道,這比之前那層出不窮的妖修還麻煩。
明明節構和之前的石室一樣……
莫非……!
巫望舒聽到歸忱的心聲,心裡已然明了,看着東方知意他們同樣受制不能上前,心想。
除非它們突然不動,哪怕隻有個十幾秒也是好的,我們都有脫困的可能。
歸忱回憶,喃喃自語:“靈念鎖身,氣定如磐。意凝一處,困敵于前……”
該死!怎麼就記不起下半部分了!
歸忱沒注意到,巫望舒用相當驚愕的眼神看他,心音震耳欲聾。
你怎麼會知道禁靈訣!
原來這叫禁靈訣?歸忱頭一次看到他的大師兄如此失态,仿佛什麼禁忌被洩露,又在困惑洩露的人是誰該判何罪。
他老實回答:聽到的。
巫望舒:從誰那裡?多久之前?夕……不,倒不可能是她。
歸忱:您,在進入夢境前,剛掉下石室時大師兄似乎變了一個人,在和現今相同的情況下念了這段口訣。
我本想故技重施,但沒記住下半句。
巫望舒就在把“詫異”寫在臉上了,某位戰鬥的道友哀嚎把他的神志拉了回來,他急切的說:“事到如今,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雖說這向來是族内姑娘才可學的,但也不是一知半解,死馬當活馬醫吧。
巫望舒把手指放在唇前,氣都不帶喘的急速念道。
“靈念鎖身,氣定如磐。意凝一處,困敵于前。真元成縛,力鎖其源。身不能動,意不得遷。四方皆定,困厄無邊。”
頓時,青銅俑士停止了攻擊,像是被定住了試圖掙脫,東方知意扛起剛才抛珠之人的屍體,她甚至不用下口令,其餘人就自覺沖向唯一沒有冒出青銅俑士,同時也是那人臨死前指的密室。
“多謝玄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