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這孩子的家庭,我還是不要過多的插手了。
巫望舒心想,其實明川可能已經聽懂了,但他并不想去面對那些素未謀面隻有血脈搭建的親人。
孩子被拐,父母憂心傷神,回來後孩子也不一定能再和父母建立起同和被父母撫養長大一樣的感情,甚至可能有嫌隙。
所以說,縱使人伢子合法,他對這個職業還是不免厭惡。
“别管了,我們先走。”巫望舒對單明川道,“你去找初燎她吧,去明心書院的隊伍,一直待在玄天宗這也不好,我要先回西涼了。”
單明川擔憂的問:“我和沅芷出來之後您和歸忱前輩發生了什麼嗎?”
沅芷也看向歸忱,雖不言但歸忱明白女兒的意思,歎了口氣輕輕拍她的肩膀。
“我能去西涼找你嗎?”歸忱試探的問,這句話相當于決定了他的下半生。
巫望舒颔首,眼裡極是複雜的情緒:“可以的,我一直在明心書院。”
單明川巫望舒離去後,歸忱整頓了情緒,他還有職責所在。
等等,他好像忘了問芝芝他們為什麼中途出問題了?
一扭頭,那隻原蘿蔔現雪豹,哦不,孟極早就不知所蹤了。
沅芷提醒:“那隻蘿蔔跟舒尋前輩和明川走了。”
芝芝:我絕對不要和那個女魔頭(沅芷)待在五十丈以内的範圍了!!!
說來倒怪,掉下去的時候禦不了劍,現在倒能飛上來了,一上來巫望舒看見了洞旁在開“燒烤大會”。
紅袍女修一邊烤着魚,一邊解釋:“哦,你們飛不上來是那條黑魚精搞得鬼,這世上總有些稀奇古怪的法術,不過現在沒事了。”
因為那隻黑魚精,現在已經在最大的燒烤架上散發出誘人的香氣了,而先前的那兩位河妖小将,也挂在樹上貌似打算風晾成幹。
單明川:“……我們原來是來野炊的嗎?”
“就地取材而已,反正他們剛好犯了蠢事,來明川,你拿着。”初燎把烤好的魚塞進單明川手裡。
巫望舒此時思緒飄散,這麼說,他見證了這條黑魚大王幼年到壯年到烤魚的一生經曆,還真是波瀾……等等,這不是重點。
“你們就這樣一直看着?”巫望舒發問。
初燎單手握腮,露出胳膊上還未痊愈的傷痕:“出手了,諾,若我不濺血,你們還沒那麼快出來呢。”
“原來你就是那個害老子暈了的家夥!”芝芝氣呼呼的走出來。
單明川/巫望舒:……
不是,它什麼時候上來的?
初燎并不驚奇,依舊一臉平淡:“怎麼?你還想讓他們一直待着?就算你不知道你‘迷人心智’,但被上仙鎮壓讓護山聖獸連你一同看守,自個心裡沒數?”
“那是……!”芝芝本怒火中燒,但不知想到什,又閉上了嘴,改口,“我不與黃口小兒計較。”
巫望舒:感覺他們在談一些知道了會失眠的話題,别惹麻煩問吧……
“我先回去了,有事我們書信聯系。”巫望舒正打算走,初燎提起地上的芝芝抛到他懷中。
“行,順便也把它帶走吧。”
巫望舒:“為啥?”
芝芝掙紮呐喊:“憑什麼老子要和你們走!!”
“反正你也沒地去不是。”初燎無所謂的扣指甲,巫望舒猜想芝芝可能就是陰青梧謀劃渝州案誘導玄天宗人來忘憂峰想得到的東西之一。
就芝芝這咋咋呼呼沒心沒肺貌似用一條魚就能把他騙進陷阱裡的模樣,根本就用不着這麼大費周章,反正玄天宗的人一定會來忘憂峰,那麼……
“沒地去也不跟你們走!”芝芝一直亂動巫望舒有點抱不住它,初燎歎氣:“你就不能省事點嗎?”
她從儲物袋裡拿出一枚用玉雕刻的耳墜,可能也不是玉,成色很暗,但感覺又不是墨玉。
但芝芝的确不動了,面色驚恐,想說什麼又一副察覺現在不能說的表情。初燎把耳墜收回儲物袋,若無其事道:“望舒,走吧,不然歸忱他們要上來了。”
巫望舒抱着芝芝離開,陰青梧剩下的想要什麼,巫望舒并不感興趣,明心書院和玄天宗有合作協議,雖比不上紫霄派有通交之好,但也不會妄顧玄天宗弟子的性命。
他身份複雜,明白這一點便夠了。
芝芝窩在他的懷裡,小聲詢問:“你們是串通好的嗎?”
巫望舒撫養他的毛,無奈的說:“我也是一知半解,但有些事不知道為好是前人留下的經驗之談。”
“夠明哲保身的,你也隻是其中一環。”芝芝眯上眼,“但無疑是個正确的選擇。”
“提醒你一下,不出十年,修真界必有大事發生,希望你可以一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