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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七天之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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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壇上的血陣驟然爆發出刺目的紅光,那光如活物般蠕動,将整個洞窟映照得如同浸泡在血海之中。岩壁上凝結的血珠被震得簌簌墜落,在地面砸出一個個細小的血窪,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在死寂的洞窟中格外清晰。

歸忱的磬音劍脫手而出,“铮”的一聲釘入岩壁,劍身猶自震顫不休。楊觀和顧弗莊新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掀翻,後腦重重磕在石壁上,悶哼一聲便軟倒在地。

樊榕川的白發在狂暴的靈流中狂舞,嘴角溢出一絲暗紅的血線,卻笑得癫狂,眼角細紋裡都滲着瘋意:“成了!終于成了!”

聚靈燈中的幽藍火焰猛地炸開,化作萬千螢火般的碎光,在半空中盤旋、凝聚,漸漸勾勒出一道修長的身影——那人一襲赤紅長衫,衣袂無風自動,黑發如瀑垂落,發梢還沾着幾點未散的藍焰。

他緩緩睜開眼——那是一雙極漂亮的丹鳳眼,眼尾如名家工筆細細勾勒,微微上挑,眸光流轉間洩出一絲妖異的豔色。

——鄭鸾箋。

——狂狼會百年來最驚才絕豔的天才,也是唯一一個擺脫了咒血反噬的叛徒。

他赤足踏在血陣中央,足尖輕點之處,暗紅的血紋如避蛇蠍般退散。他低頭看了看自己半透明的手腕,腕骨清瘦,能透過皮膚看見下面流動的幽藍魂火。

“……真是狼狽。”他輕歎一聲,嗓音低啞,還帶着些許滞澀的雜音。

樊榕川死死盯着他,眼底翻湧着複雜的情緒,似恨似嘲,又帶着幾分難以言說的執念:“鄭鸾箋,你終于回來了。”

那聲音像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每個字都裹着血沫。

鄭鸾箋擡眸,目光淡淡掃過樊榕川,又落在石壇上奄奄一息的舒尋身上。少年胸前的衣襟已被血浸透,暗紅的血漬在素色布料上暈開,像一朵凋零的梅。

他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蹙:“……我以為我是在江上晴那,成文周齊不可能讓我的靈魂落入狂狼會手裡。”

他大抵是認出了樊榕川:“呵,不出意外,不過你能活到咒血這個階段,已經算是天賦異禀了,我估計那糟老頭子在九泉下也是欣慰了。”

“畢竟這麼好的一個孫子,馬上就要下去見他了。”

“您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最漂亮的臉說出最刀的話”樊榕川冷笑,并沒有在意鄭鸾箋嘲諷的話,“從江上晴那裡偷過來的,還費了兩條人命。”

鄭鸾箋沉默片刻,忽而輕笑:“……那還真是,多謝了。”

話音未落,他猛地擡手,一道淩厲的魂力如刀鋒般劈出!那力量無形無質,卻将空氣都撕裂,發出“嗤”的破空聲。

樊榕川猝不及防,被這一擊正中胸口,踉跄後退數步,後背重重撞在岩壁上。“哇”地吐出一口鮮血,他不可置信地擡頭:“你——!”

“大侄子,小叔送你的重逢禮。”鄭鸾箋眸光冷冽,唇邊卻帶着一絲譏诮的笑意,“喜歡嗎?”

樊榕川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那血在蒼白的面容上拖出一道刺目的紅痕。他眼神陰鸷如毒蛇:“鄭鸾箋,你以為你是在規定的時間複活的?錯了!差了一個時辰!”

“若不借這具身體,七天後,你必魂飛魄散!”

鄭鸾箋垂眸看向舒尋。少年臉色慘白如紙,唇上卻沾着鮮紅的血,襯得他愈發脆弱。他的睫毛顫了顫,艱難地睜開眼,漆黑的瞳孔裡映出鄭鸾箋的身影。

“……你是巫岚的……妹妹?”鄭鸾箋忽然問。

舒尋:“在下是男性。”

鄭鸾箋道:“哦,你穿女裝挺漂亮的,滿足了我對巫岚穿女裝的幻想。”

舒尋:……

怪不得哥哥寄信偶爾會說“鄭鸾箋那嘴賤得……讓人想把他的嘴縫上!讓他當個啞巴美人!!”

舒尋:“……鄭師叔。”

鄭鸾箋輕歎:“難怪眼熟,估計他還把你交給知意養了一段時間,氣質有點像她,看上去乖巧實則是很犟的。”

他蹲下身,指尖虛虛拂過舒尋的傷口。那手指半透明,泛着幽藍的微光,所過之處,翻卷的皮肉竟奇迹般止住了血。

舒尋怔住,感受到一股溫和的力量在體内流轉,如春風化雪,疼痛竟減輕了幾分。

“……為什麼?”舒尋啞聲問,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鄭鸾箋收回手,淡淡道:"我不想靈魂後面被巫岚搞成一幅我自己都認不出的鬼德性。"

舒尋道:“……巫族沒神奇到這種地步。”

鄭鸾箋道:“我知道,以防萬一,不過你這孩子真想把你的身體給我呀?”

樊榕川怒極反笑,笑聲在洞窟中回蕩,震得岩壁上的血珠紛紛墜落:“鄭鸾箋!你以為你還是當年那個天之驕子?你現在不過是一縷殘魂!沒有肉身,你連這洞窟都走不出去!”

鄭鸾箋擡眸,丹鳳眼中寒光凜冽:“那又如何?”

“我當年離開狂狼會,就沒想過再回來。”鄭鸾箋語氣平靜,卻字字如刀,“更沒想過,要借一個無辜之人的身體苟活。”

樊榕川死死盯着他,忽而嗤笑:“裝什麼清高?你當年手上沾的血,可不比我少。”

鄭鸾箋眸光微暗,卻未反駁,隻是笑了笑,道:“比不上令祖父厚顔無恥,跑到别人家的兒子還想要回來,兒子自己都改名換姓自動退出樊家族譜了,依舊死纏爛打,搞的跟隻有這一個兒子似的。”

“你——”樊榕川想起了,哪怕父親乖巧順從,依舊被祖父視為蝼蟻,甚至公開說父親比不上鄭鸾箋的一根頭發絲。

洞窟内一時寂靜,隻有血陣的紅光幽幽閃爍,映得三人面容明滅不定。岩壁上的水珠滴落,在血窪中濺起細小的漣漪,那聲音在寂靜中格外清晰,像是某種倒計時。

突然,上頭傳來一陣轟鳴聲,如同雷擊,舒尋閉眼:“潮湧終于來了。”

“铮——!”

那聲音如鳳唳九霄,清亮悠長,在狹窄的洞窟中回蕩不絕。一道雪亮的劍光破空而來,如銀河傾瀉,直斬血陣核心!

樊榕川臉色驟變,倉促擡手格擋,卻被這一劍震得踉跄後退,手臂上頓時多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噴湧而出,在石壇上濺開一片猩紅。

“誰?!”

洞口煙塵散盡,一道修長的身影緩步而入。

那人一襲灰袍,一頭白發還有白胡須,眼角眉梢都刻着歲月的痕迹,可那雙眼睛卻亮得驚人,像是塵封多年的寶劍終于出鞘,鋒芒畢露。

當他擡眸看向鄭鸾箋時,那雙沉寂多年的眼睛,卻驟然亮了起來——

“……鸾箋?”

鄭鸾箋身形一僵,緩緩回頭。

四目相對。

錢鴻雁的指尖微微發抖,手中的長劍幾乎握不穩。劍身上還沾着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發出輕微的“啪嗒”聲。他張了張嘴,似有千言萬語,卻最終隻化作一聲顫抖的呼喚:“……真的是你?”

鄭鸾箋怔怔看着他,半晌,忽而輕笑:“……成文,你老了。”

錢鴻雁眼眶發紅,卻也跟着笑了:“……是啊,老了。”

話音未落,他周身靈力驟然流轉,灰袍無風自動,銀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皺紋平複,皮膚恢複光澤——不過瞬息,站在原地的,已是一個二十出頭的俊秀青年。

順帶,拽起了可憐兮兮等自己家孩子——昏迷的歸忱,鄭鸾箋歪頭:“感覺有點眼熟,卻又認不出來是誰。”

錢鴻雁道:“他是森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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