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可以直接讓水雉假扮李裕，于她也方便許多。

“我想和你成為朋友。”宋卿點點頭，珍重地看向水雉。

水雉愣了兩秒鐘......她笑了出來，“你在開玩笑嗎？”

“不是。想當朋友是真的，另外，我也确實需要你的幫忙。”

“需要我幫忙的人很多，不缺你一個。”

“不過眼下的事着實需要你的幫助。況且，你肯僞裝成阿隐的話，我們可以不要分成。按手印立字據都行，我會和安琏擡價......分成都是你的。”

“這倒是個好差事。”水雉笑了笑，“可價格不夠我也不會出手。你得把價擡到我滿意才行。”

宋卿這才松了口氣。

她回到欄杆邊上，往下一望，卻見李思隐心不在焉地彈着琴，頻頻盯着她身邊的水雉。

也是......水雉一直化妝，在李思隐看來她就找了風月之地的一位舞女陪酒。

她趕忙小小搖着手，也不知道李思隐有沒有看見。

被誤會了，她有些着急。

“阿隐知道你的身份嗎？”她問水雉。

身邊的人搖頭，“易容的訣竅是盡可能少聯系，李思隐沒發現，怎麼可能主動暴露身份。”

她聽到這趕忙和水雉拉開些距離，“一口氣挂太多不好，現在場上最多的還是安琏那20盞燈......你先加五盞。”

水雉再次坐到欄杆上，為她提了五盞燈上去。

對面隔着舞台房間裡的程奎看見了，諷刺地笑笑，“仁兄可知我是誰？身邊的是何人？”

宋卿沒有應，倒不知何時喝醉的秋雲醉醺醺地過來，趴到欄杆上，“我管你是誰？你可知我是誰？”

“我怕吓着你！我身邊的......”

安琏敲打了程奎一下，程奎臉色一變趕忙收斂，“總之！我勸你趕快老老實實停下！免得觸怒了某人生氣可就不好了！我......！”

“我還偏和你杠上了！”秋雲不知道宋卿到底要做什麼，反正跟着宋卿做就對了！

他掏出銀袋一拍，“再給我挂五盞！”

“那我加10盞！”

秋雲咬了咬牙，“我也加10盞。”

......價格很快就飙到了400兩銀子。

這些銀子，換到現代已經是在北平一套房的價格了......

這時，久久沒有作聲的安琏發話了。

他嘴角帶着淡淡的笑，一副皆在掌控之中的模樣。

“60盞。所謂伊人，用價格來衡量太俗了，我這有一台金絲楠木制成的琴，這才是我想獻給這位琴女的禮物。不知道兄台是何許人也，不過你再往上擡，我便始終多出你一盞燈的價格。兄台，請吧。”

宋卿默了默，看向水雉，“這個價格夠嗎？”

“皆是你的心意。多少都夠。”水雉翹起二郎腿，腦袋搭在手背上，妖豔地盯着她。

她抿了抿唇，閉上眼睛思考了一會。

價格還可以擡，可是風險很大......

但為了水雉的友情，一點風險而已，很值。

“80盞。”宋卿平靜地說出來。

聽見這個數字，秋雲的酒瞬間醒來。

“宋兄！你瘋了？”

“80盞。”她斬釘截鐵，“我沒有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