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妖面露難色:“你出去以後,可不可以不要殺我。”
徐清姿:“那你放心。”
蛇妖聽她答應的這麼容易,又不确定了,母親說人類巧言令色,最喜歡說謊。
但沒辦法,若母親沒辦法把她叫回去,她真的得在這個人類的夢境裡待一輩子。
徐清姿把蛇妖從空中放下來,蛇妖把自己堆成小山的樣子,開始轉圈。
——
蘭燭還是把蛇母的尾巴砍斷一截,蛇母再次化成女子的模樣,這一次瘸了一隻腳。
她的威壓沒辦法對她有威脅,她發現自己變得越大,對方砍的面積也就越大,便直接變成人和她打。
隻是沒過兩招,她突然捂着頭在地上開始尖叫打滾,沒一會,女子的皮膚開始撕裂,一條和蛇母一模一樣但形狀偏小的蛇把女子的身體撐爆開。
那隻是個皮囊,爆開是的時候像個破布,連血都沒有。
蘭燭趁機上前朝它的七寸砍去。
蛇母沒有防備,頃刻間頭首分離,兩個部位依舊在掙紮。
頭的那部分叫嚣着叛徒,尾巴那部分似乎不受蛇頭控制,拱到遠處。
她的眼睛恢複清明,懷裡的蛇妖登時現出原形,是一條看起來胳膊粗的黑蛇。
她惡心地把它砍死。
蘭燭走到蛇母頭面前,蛇母頭已經死去理智,生命在快速消耗,她大聲嚷嚷着叛徒,詛咒那個背叛她的孩子。
蘭燭伸出手把她捧起來,手上冒出濃煙,蛇頭的腦門上逐漸飄起絲絲縷縷的綠色流光。
流光從晦暗到明亮,再緩緩熄滅。
蛇頭變成幹癟的骷髅,蘭燭取下毒囊,而後嫌惡地丢開,伸展了下身體,靈台重新充盈靈氣,身輕如燕,身上的傷全部好全,修為更是上升兩個小境界。
修為提升的同時,她耳目清明,神識探得更遠,她靜靜聽着四周的動靜,很快她發現在她身後不遠處,熟悉的氣息正在向她靠近。
她在原地等了會兒,徐清姿趕來,後面還跟着一條棕花蛇。
“小……小師妹。”徐清姿氣喘籲籲,“你沒事……沒事吧?”
她剛才從蛇母的房間醒來,身邊全是各種各樣的人骷髅,有大人有小孩,從角落堆積的服飾上看似乎也有女有男。
這蛇母無惡不作,為了一己之私不知道殺了多少人,小師妹也不知道扛不扛得住。
這洞裡氣溫低空氣也稀薄,她跑幾步就喘得要命。
蘭燭轉過身,徐清姿立馬就看到她裙擺少了一角,不僅如此,上衣和嘴角均有血迹,她差點兩眼一黑暈過去。
蘭燭手疾眼快扶住她,并悄無聲息地将神識探查了一邊她的身體,幸好沒什麼事。
徐清姿緩過來:“你怎麼傷這麼重,蛇母呢?”
蘭燭:“死了,被背叛而死。”
一聽這話,徐清姿便明白是小蛇妖幹的。
蘭燭望着她身後的戰戰兢兢的棕花蛇,準備提劍砍它,被徐清姿緊急攔住。
徐清姿小聲附耳:“估計就是她背叛蛇母,可不能殺她,我們出去還得靠它。”
蘭燭感覺耳朵癢癢的,忍不住縮了縮。
棕花蛇被蘭燭的氣場吓得瑟瑟發抖:“不要殺我,我可以用寶物交換。”
寶物?
兩人跟着棕花蛇來到蛇母的寶庫,和徐清姿夢裡一樣。
這些都是蛇母搶來或者或者得來的寶物。
之前徐清姿或許不敢拿,現在是不拿白不拿,反正蛇母死了。
她把東西全部收入囊中,把鼓鼓囊囊的乾坤袋挂在腰間,随後棕花蛇領着她們出去。
她們穿過重重隧道,像爬山一樣來到地面,徐清姿也終于不再感覺閉氣,能呼吸順暢一些。
以卿感覺到異動:“又地震了?”
下一刻,就瞧見身上深坑冒出兩個黑黢黢的球。
她吓得彈射出去。
那昕昕後知後覺,見到來人,喜道:“呀!大師姐小師妹回來了……哦還有一條蛇。”
以卿跑回來:“你們沒事吧,怎麼去了這麼久?”
徐清姿望了眼外面,太久沒見光,感覺光線刺眼:“我們下去多久?”
以卿:“一個時辰左右。”
徐清姿借着日光才發現蘭燭臉上都是灰塵,加上身上血迹和破裙角,顯得非常狼狽。
心裡懊悔不已,小師妹在外搏鬥,而她卻在另一邊睡大覺。
她趕緊讓以卿把之前從三長老偷來的治療丹藥給蘭燭吃。
她把在洞裡的事簡單叙述一遍,以卿聽得驚呆下巴。
沒想到下面居然住着一個大蛇妖。
那昕昕戳着棕花蛇的腦袋:“你有毒嗎?”
棕花蛇搖頭,那昕昕又失望了。
徐清姿把得來的莺莺草給那昕昕,她登時高興起來。
徐清姿又在乾坤袋裡找到一套衣服,讓蘭燭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