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所有門派”不是真的全天下門派,是需要邀請函的,長虹派比較避世,掌門知道門派弟子的實力,去了也是打醬油,當然她們門派還沒到可以收到邀請函的強度。
有人閑着沒事,搞了個門派排名,排名前一百的門派才可以參加,像長虹派這樣不到兩百人的小派,一抓一大把,離門檻遠着呢。
以卿:“那個辛榮想幹什麼?我們又不參加。”
徐清姿:“我也沒太懂她的意思,她應該是認識我們的衣服,也知曉昨晚的天雷,但似乎并不知道我們門派出事。”
“光濟大會在後天正式舉行,我估計我們得在這多住幾天了。”
那昕昕高興:“好呀好呀。”
以卿警覺:“什麼意思?”
徐清姿:“這個辛榮很奇怪,裝作跟我們門派有交情一樣,甚至知道我們不能進去後主動帶我們進去,太過熱情。”
那昕昕期待:“大師姐答應了嗎?”
徐清姿:“沒有。我說得和你們商量,我雖然是大師姐,也還是得聽你們的意見。”
以卿不解:“我們又不參加比武,進去幹嘛?”
徐清姿摸着下巴:“所以說奇怪。”
四人陷入沉默,她們也隻是剛出門一天,怎麼就有種被盯上的感覺。
“我同意去。”蘭燭突然出聲打斷沉默。
三人整齊劃一地望向她,不明所以。
徐清姿:“理由呢?”
蘭燭:“我要比武。”
徐清姿:“但我們沒有邀請函。”
蘭燭:“那就以飛雪宗的名義,輸了她們也沒損失。”
幾位師姐都知道小師妹年輕氣盛,這麼多年隻在門派裡學習,從來沒有外出曆練且和别人正兒八經的比試過,想要參加比試倒可以理解,隻是......
徐清姿搖頭:“不能比,你受傷怎麼辦?”
蘭燭:“都會受傷,誰規定一定就是我。”
好狂妄的語氣,讓徐清姿更不敢讓她去了。
徐清姿:“這個辛榮不知道肚子裡打什麼主意,或許她就是為了讓我們上場,并且她認識我們門派,知道昨晚出現的天雷卻沒有查看情況,感覺她們在試探我們。”
以卿:“我們有什麼好試探的?”
她們幾個修為一個比一個低,和飛雪宗打估計都鬥不過人家一個手指頭。
徐清姿:“你别忘了,那個本應該被誅邪陣殺死的路彥還活着。”
以卿:“就算他活着又怎樣,他真這麼有本事,幹嘛不直接弄死我們?你們未免太相信他的本事。”
徐清姿:“但他身上的嫌疑洗不清,我們能到這個鎮上,他也能,并且各大門派的新生代都在這,他若是想攀高枝,自然不會放過這裡。”
這下以卿不說話了。
徐清姿見蘭燭還是很堅定,道:“我知道你想和同輩一起切磋,但若我們答應,不就中了圈套?還是不去為好。”
蘭燭卻炯炯有神地望着她:“不去才是中圈套,若所有人都去比武,隻有我們在這裡,那麼這鎮上出什麼事,長虹派的事迹傳出來,我們将第一個問責。”
她太清楚路彥的為人了,眦睚必報,心胸狹隘,且不說他背後指導的人,他知道她們出來,必然不會放過她們,反而去到人群中心才最安全。
這回換徐清姿沉默了,這話也有一定道理,大家都走,隻有她們,若是路彥在這個時候以長虹派的名義做些什麼,她們立刻成為衆矢之的。
并且若是能在比武場見到路彥,也算是一大收獲。
她偏頭問另外兩位師妹,“你們怎麼想?”
以卿:“我都可以。”
牆頭草兩邊倒,沒有主見。
那昕昕祈求:“我想去,可以嗎?”
去哪都是玩,玩心大,沒有參考價值。
徐清姿拍闆:“那就去吧。”
少數服從多數,她不信人多眼雜,還能把她們幾個大活人怎麼樣,并且她們清清白白,那麼多人又不是瞎子,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還當什麼除魔衛道的修士,直接回家種地得了。
以卿:“我有個條件,若小師妹真的拿到不錯名次,我們不能把獎賞白白送出去,就算不能全要也要拿一部分,該我們的就是我們的。”
徐清姿無奈笑道:“八字還沒一撇呢就想着獎勵,你也要去比?”
以卿拒絕:“不比。”
她瘋了才會去同齡人中的佼佼者面前自取其辱。
徐清姿:“你倒是會撿便宜。”
幾人就這麼決定,徐清姿和那昕昕先回去,明天再和飛雪宗商量。
蘭燭沒怎麼動,靜靜地看着她們離開。
以卿重新爬到床上,忽然感覺好熱,目光在屋子裡掃視一圈,門窗大開,怎麼會熱?
最後扛不住困意,就着汗水睡着了。
蘭燭聽着她輕輕傳來磨牙聲,還有隔壁大師姐和三師姐的聲音,本就不好看的臉色更差了。
她站起來,檢查了下房間符紙,而後将以卿用隔音罩罩起來。
從乾坤袋裡翻出卷軸,找到飛雪宗一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