洺劍宗坐落北境,一年之中隻有冬季,對于抗寒她們得心應手,但對于抗暑就稍顯弱勢。
陣中兩人雖被困住,但也因空氣中大量水分緻使其中一人得利。
觀戰區鴉雀無聲,都在專心緻志看這場比賽,生怕一不留神就錯過關鍵。
以卿看得皺眉:“雖然熱氣能暫時讓對面失去行動力,但這不是給敵人遞刀嗎?”
蒸汽騰空,凝結成低矮的雲朵,将整個道場包圍住,除了一團雲霧,什麼也看不見。
秉承着技多不壓身,每個修士除了主修之外,還可以學習其他道,要是有能耐,學十門都行,劍修會陣沒什麼好驚訝的。
但是每人隻有一種屬性,金隻有金,木隻有木,很少很少一個人身上出現多種屬性,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上一位還是在六百年前,如今早已飛升。
徐清姿極少過問師妹們的學業,修行講究順其自然,她連自己的符都沒修好,更别說其他她不懂的了。
倒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家小師妹居然有兩種屬性。
徐清姿:“别問我,我也不知道。”
若沒有今日的比武,她還停留在小師妹需要保護的階段,哪知她的修為已經遠超她們,她知道什麼?她什麼也不了解。
但是她很高興。
“加油啊,小師妹!”徐清姿叫道。
以卿和那昕昕也跟着叫起來
大家看不到戰鬥,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因為蘭燭表現,說她們壞話的人幾乎消失,大多在讨論蘭燭這個野路子能不能赢當今第一門派。
在閑暇之餘,大家還是更愛看樂子,以往都是排名前三的門派輪流當魁首,其他門派讨不到半點好,并且洺劍宗已經蟬聯九屆魁首寶座。
這不是第一次第二次,而是連續九次,馬上湊夠整數包攬整整一百年的魁首,在這個時候斷在第九個,那可有的難受了。
飛台上的幾位仙尊雖然不受濃霧幹擾,卻也無法知曉道場上的情況。
因為道場上三人一動不動宛若木雕。
一位身穿水粉色道服仙尊道:“這是何意?”
天山門仙尊摸摸下巴,輕輕笑道:“說悄悄話呢。”
另一位飛雪宗仙尊道:“這人真是意思,連我們都能騙過。”
水粉色道服仙尊笑道:“我們又不是神仙,騙過我們又不是難事,再說,她不是替你們門派出面,你還不知道?”
飛雪宗仙尊讪讪:“我也是頭一次見她,聽說是那個前幾天滅了門派的人,幸好這麼好的苗子沒出意外。”
天山門仙尊道:“滅門?為何滅門?”
飛雪宗仙尊:“不清楚,在水棠鎮東方一百裡外,說什麼長虹派,一夜死了兩三百人。”
天山門仙尊詫異。
水粉色道服仙尊取笑道:“你驚訝什麼,你們天山門不正好從東方來,還能不知道?”
天山門仙尊:“我們那時正忙其他事,在門派耽擱幾天,昨晚才到水棠鎮。”
話畢,幾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均從對方眼中看到質問和疑惑。
紛紛在心道:我以為你們去了,我就沒去。
旁邊一直沒出聲的翎玉打斷沉默:“左方觀戰區。”
衆人跟随她的聲音扭頭,立刻察覺到在她們左邊觀戰區有股莫名的邪氣。
僅僅一瞬便消失不見,好似煙花一刹。
緊接着道場上濃霧散去,結果已見分曉。
洺劍宗赢了。
水系劍修和蘭燭躺在地上,土系劍修撐着劍顫顫巍巍站起來,宣告勝利。
監較登場查看躺下兩人情況,在蘭燭身前觀察許久,而後搖頭離開。
宣布洺劍宗勝利。
徐清姿見小師妹躺在地上吓得立馬跑上台。
她扶着蘭燭起來,發現對方從上到下完好無損,沒有傷痕沒有污漬,甚至連佩劍都好好地插在劍鞘裡,對比衣衫褴褛渾身血污的洺劍宗兩人,她就跟躺在這睡覺一樣輕松自在。
她心裡大駭,難道是受了極重的内傷?
以卿和那昕昕跟上來,三人一起把蘭燭擡下去。
大家的期望落空,但蘭燭之前的表現實在亮眼,已經很久不見這麼來勢洶洶人狠話不多的新人,并且還是草根出身,即使輸了,也已給大家留下深刻印象。
可惜被飛雪宗截胡。
在飛台上的翎玉冷眼看着台下鬧哄哄的觀戰區,起身離去。
在回客棧的路上,蘭燭就醒了。
徐清姿緊張地問她哪裡不适。
蘭燭搖頭。
看她這樣,徐清姿心裡更心疼了,定是受了大傷不願讓她們擔心才說沒事,忙讓以卿拿治療丹藥給她吃。
飛雪宗的人也殷勤地跟着她們表示可以幫忙治療。
那昕昕奇怪:“你們那個會醫術的劍修不是退賽了嗎?”
辛榮:“我們認識專門的醫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