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妗正在一個人生悶氣,看到她們來,倒是十分給臉面地跑過來迎接。
一聽她們暫時不走,并且以後來保護她,頓時興奮地手舞足蹈。
“好耶,有人陪我玩了,我就說我娘很有錢吧。”她哈哈道。
以卿聽到這話,不自覺深呼吸,肩上忽然壓下無形的重量。
徐清姿解釋:“我們隻保護,不陪玩。”
她也算比較喜歡小孩的人,但不知怎的,卻對她喜歡不起來,她一笑一叫,就感覺頭痛不已。
霍妗嘻嘻:“沒區别,以前都是這麼說的。”
徐清姿:“以前?以前還有别的修士來照看你?”
城主不是說不信不找嗎,怎麼突然又有前例?
霍妗跳到台階上,也不知聽沒聽到,隻道:“怎麼少了一個,那個長得兇兇的呢?”
徐清姿:“她去和你娘切磋了。”
——
霍清把人送到之後便往練武場走,路上又遇到霍羸和霍羨常。
不能說遇到,而是她們一直在那等着她。
霍羸見霍清嫌惡的表情,問道:“怎麼了?”
霍羨常搶答:“還能怎麼,一群肮髒人。”
霍清皺眉:“和之前的人一樣沒見識。”
她一說沒見識,她倆就懂了,估計是問了霍家人丁的事。
霍羸:“她們是外地人,倒也正常。”
霍羨常翻白眼:“天天正常,我們都成不正常了,真搞不懂少主怎麼看上她們的。”
霍清:“忍一忍,年後就好了——你的腿怎麼了?”
一聽這話,霍羨常就來氣:“被那群狐狸弄得呗,還是第一次見這麼謹慎的人,不僅什麼都沒聽到,還栽了跟頭。”
霍羸:“都說讓你别去你非去。”
霍羨常瞪她:“你還賴起我了?合着這次沒輪到你是吧?”
霍清眼見她倆又要吵起來,即使制止:“行了,别說了,她們警惕太強,你們就消停消停,反正還有時間,夠她們卸下心防。”
霍羨常不屑地嗤笑一聲,沒說什麼。
霍羸摸摸下巴思索,道:“或許可以先逐個擊破,那個那昕昕看起來挺呆,不錯的突破口。”
霍清:“你平時最是穩重,怎麼跟她待一起久了,也開始毛燥起來,這才第一天,着什麼急。”
霍羨常跳起來,但奈何腳痛,身子晃了一下,看起來有點虛弱,嘴上卻不饒:“你說她就說她,指桑罵槐幹什麼?”
“行了。”霍清打斷,指着霍羸道:“帶她回去休息,記得吃物。”
霍羨常陰陽怪氣:“我哪能吃呀,就那麼點存糧,都是留給少主吃的。”
霍清知道她對少主積怨已久,不想聽她尖銳的嗓音在耳邊叫喚,逃跑似的往練武場奔去。
霍羸想去扶霍羨常,卻被甩開。
霍羨常沒好氣道:“我是受傷,又不是斷腿,我自己會走。”
說完呲牙咧嘴一瘸一拐地走了,霍羸無奈跟上。
——
早上時蘭燭和城主就短暫接觸過,摸了些根底。
光身形上,蘭燭比城主小不少,遠遠看去甚至像大人和孩童,論力量,蘭燭不敵城主。
練武場下有四個武器架,上面放着長槍、砍刀,長劍、軟劍、長鞭、匕首、斧頭、刺刀、钺、流星錘、戟、狼牙棒等等,琳琅滿目,數不勝數。
城主掂了掂斧頭,輕松地向空中一抛,在落下時穩穩抓住斧柄,挑釁道:“不拿個武器嗎,我可以讓你兩手。”
蘭燭走到武器架前,取下一把長槍,左右揮舞,破空聲頓起,感覺還行。
城主繼續挑釁:“你看起來不像是會用槍的。”
早上城主就問她的武器去哪了,她沒說,除了徐清姿背了把鐵劍,其他三人均兩手空空,一點也不像出門在外的修士,反而像是出來逛街的。
蘭燭擡眼,冰冷的眸子沒有溫度地掃向她,“我确實不用槍。”
但她被教過幾手,今天來試試忘了多少。
城主笑她:“大話連篇。”
不會用槍卻敢用槍和她比,不過她也不會掉以輕心,早上她雖輸了她,但也不是完全碾壓,她隻是力壓一頭而已。
兩人各站一方,城主似乎真如剛才所說讓她,并不做攻擊。
蘭燭雙手握棍,腰部發力,一抽一推抖動槍頭,在城主專心看她招式穩住下盤之時,左手槍尾推至右手,不往下走,而是向上一挑。
城主仰頭閃避,槍頭擦頸而過,銳利的風割在她下巴上,配合冬日冷氣,泛着絲絲涼意。
蘭燭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在她閃避的時候,直接槍尾上揚,槍頭抵地,向腳穿刺,城主跳起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