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采取alpha長輩将嫁方新人送至娶方新人手上的儀式,諸位賓客注視着兩位從兩端緩步行至中央,完成求婚、起誓、交換戒指等一系列常規操作後,在一片掌聲中飲下交杯酒。
白柔蘇死死盯着宋溪手上的那杯酒,眼瞧着它被一口飲下後,宋溪急迫地把空杯放回盤中,眨着亮晶晶的眼看向身邊的何予桉。
白柔蘇别開眼神,點頭對遞來擔憂目光的哥哥白皓示意自己無事後,也低頭欲飲。
婚禮儀式走完後就是舞會,衆人此時紛紛起身準備,一時混亂下,一位侍應生直直撞上白柔蘇,她杯中的酒盡數潑在自己身上了。
“怎麼回事!”白皓壓低聲音對那位侍應生吼道,本來妹妹心情就不佳,又這樣,宋家就是這樣待客的?
那位侍應生被吼楞着了,機械般隻知道鞠躬認錯,這座位本就靠前,這下更是把衆人的眼光吸引過來了。
然後侍應長趕忙過來處理後續,先是将白柔蘇引去樓上休息室更換衣服,又将座上的酒水之類撤下換上新的,一邊不住為幾位道歉。
宋平鴻也趕過來,湊到臉色不好看的白母身邊低聲道,“輝色的活動我退一個點。”
說完大聲對着白母笑着道歉:“這些人手腳真是不利索,我喝一杯賠罪,抱歉抱歉。”說着舉酒自罰了一杯。
白母對這些侍應生的行為也很是不滿,但宋平鴻願意拿出這種實質的補償,禮節上也給足了她們面子。她很滿意,于是對着猶豫不決的女兒柔聲道:“跟着她去換身衣服吧,你哥哥在這等你。”
白皓點頭,白柔蘇隻好起身被侍應長領着上去換衣服了,她扭頭不安地看向中央言笑晏晏的宋溪,忽然察覺到什麼,終于仔細地打量她身邊的何予桉,眉頭越皺越緊。
白柔蘇想說些什麼,卻被侍應長眼疾手快地攔住,“您先上去吧,樓上有人等您。”
......
大廳中央的紅毯和花籃被利索地撤下,在燭火照耀下,顯得空蕩蕩但又金壁輝煌,有一種令人迷醉的氣氛。
所有賓客都三五結隊的簇擁在大廳四周,輕輕鼓掌,等待着新人領頭跳第一支舞,揭開今晚舞會序幕。
且不論大廳的氣氛是如何的歡樂起來,古堡頂樓的房間内,本該領舞的那對新人赫然出現在此,還有胡會長,三人圍着桌子上的一瓶酒。
準确的來說是胡會長用狂熱的目光盯着眼前的酒瓶,一邊搗鼓着什麼,宋溪何予桉二人掃了一眼後就把注意力放在會長身上了。
胡會長搞了許久也沒做出什麼,宋溪此刻有些煩躁,一把提起酒瓶,“所以這裡面是什麼東西啊?”
吓得胡會長眼睛都直了,“趕緊放下,放下。”把酒瓶搶回來後寶貝地摩挲了兩圈,才對着何予桉抱怨道,“急急燥燥的,你管管她。”
“她一時心急,為了這個我們連婚禮儀式都沒參加。”何予桉替宋溪解釋,轉頭安撫宋溪,“下次補上,這件事很重要。”
宋溪不好意思地摸摸鼻梁,她原來是戴眼鏡的,後來分化後眼睛就好了,但還是有時不時推眼鏡的習慣。
見老婆這麼說,宋溪也不敢急了,乖乖蹭到何予桉旁邊看胡會長能折騰出什麼。然後被胡會長以影響她的研究,趕到隔壁房間去了。
不過半小時,宋溪和何予桉正伴着古典樂起舞,氣氛正好,胡會長不解風情的沖進來,急哄哄道:“好了好了,這藥真神奇。”說着給宋溪遞上一杯...酒?
宋溪隻知道胡會長說她的信息素有問題,剛剛拿到解藥,為了不制造事故才讓她們二人上來,都做好一晚上在這耗着的準備了,沒成想可以這麼快,那豈不是能趕上一會兒的篝火晚會?
“我可什麼都準備好了的呀。”宋溪留了一手驚喜在最後,眼見破滅後又燃起希望,這下激動地跳起來接過那杯酒。
何予桉詭異地沒上前拉住她,細看之下兩頰還有些許粉意,胡會長趁此也遞過去一杯酒後就識趣地退出去繼續她的研究了。
宋溪一轉頭就見何予桉對着她的“解藥”一飲而盡,吓得她連連質問:“我的信息素有問題你喝什麼解藥,是藥三分毒,快快快吐出來。”
何予桉笑了,擡手環上小alpha的脖子,湊上前去呢喃道:“可是我咽下去了,要不要檢查下還有沒有剩餘呢。”
宋溪糊裡糊塗間覺得空氣都變得粘稠起來,聽話地俯下身子。
房間外,胡會長拎着剩餘的酒瓶子下樓,卻在樓梯間直直撞見本該出現在篝火晚會上的白柔蘇,她的晚禮服上還留有酒漬,對着胡會長燦然一笑:“我們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