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信号不好，與外界信号連接中斷是很正常的事情。三人組打開屏蔽器，扣掉所有電子設備的電池，然後面面相觑陷入沉默，誰也不做第一個開口的。每個人都很清楚一旦說破，就無可挽回。

最後恺撒勇敢做破冰者，他一指路明非：“你是奸細。”

“怎麼可能！”路明非喊冤，“我就一廢柴，哪裡是當間諜的料。”

恺撒眯起眼睛：“西王母認識你。”龍類舊識當然是龍類，論證完畢，非常合理。

“諾頓就是典型的案例，他提前孵化出來，一直以人類的身份生活，直到目睹弟弟康斯坦丁的死亡才想起自己是誰。”楚子航嚴謹專業地說。

“西王母還說你爹是奧西裡斯呢！我都聽見了。”路明非先對恺撒倒打一耙，這個時候不要自證，而是要拖更多人下水。

恺撒語塞，路明非接着看楚子航：“師兄，我還沒問你耶夢加是怎麼回事呢，她還在不在？”路明非努力維持瞪人的表情，腳倒是很從心地退了一步，他怕耶夢加得突然冒出來。

空氣一時安靜，恺撒看着楚子航忽然冒出來一句：“雖然以前我是說過你不是紳士，不該捅那個女孩一刀，但做叛徒也很不光彩。”

他說着，楚子航的表情肉眼可見地冷下去，黃金瞳盯着恺撒，眸光冷厲如刀。

“老大，你還是少說兩句吧。”路明非痛苦面具，“現在問題是我們三個都不清白，要是被學院發現了可不得完蛋了。”

楚子航冷冷道：“你沒考慮加圖索家，如果恺撒是天空與風之王的後裔，那麼加圖索家也不幹淨。”

“說真話，我确實想知道他們是人是鬼來着。”男人聳聳肩，他幾乎是笑着說這句話的，但路明非聽着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學校傳聞好像有點失真，恺撒哪裡是叛逆，更像是和家裡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路明非提醒：“咱們不應該是商量對策來的麼？”

“就像你之前說的，既然大家都不清白，都有把柄。隻要你不說我不說，我們不就都清白了。”恺撒潇灑地說。

路明非捂臉：“問題是我們要是被發現了怎麼辦……”

楚子航說：“我不知道耶夢加得還在不在，但如果她複活，我會全力以赴。”說話時，他微微握緊了拳頭。

“真是不能指望你有一點紳士風度。”恺撒哼了一聲，“加圖索這邊我會調查。”

路明非終于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這兩個家夥從頭到尾就在乎過暴不暴露。楚子航依然一心和龍類死磕，恺撒依然對和家裡對着幹興緻勃勃，不管他的血統如何，他依然是那個秉持自己正義，驕傲又明亮的貴公子。

這兩個家夥齊刷刷地看向他，楚子航語氣和緩不少：“明非，校長把你定為S級，他會不會知道什麼？”

恺撒摟着他的肩膀：“我們三個裡面真正危險的是你啊，你有沒有想過好好調查一下？來來來，我可以幫你。總之，你最好不要在任學生會主席的時候留下污點。”

雖然相互之間勉強算是攤牌了，可路明非一點也不覺得壓力降低多少，更胃痛了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