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霍戰離和宋解春手裡握着神醫東鶴給的藥材線索,已經離開封西。”
“線索?那不過是記載,他們找不到的,路上派人時不時給他們添點亂,别的不用管。”現在更重要的是另外一件事兒。
“是!”
……
“孬種!”宋解春目送宋和霖跑遠,毫不客氣地點評,仿佛宋和霖不是他老子。
霍戰離不可置否,撇開宋和霖是宋解春親父不談,誰面對宋解春掏出的毒藥,都很難做到不孬吧?
“可需要我讓霍未去處理?”
“不用,宋家的家底全都沒了,他自己就能玩完,不用管。”宋解春要有那個心思,一早就對宋和霖出手,根本等不到現在。
于宋和霖而言,活着可比讓他死難過,再者他娘死得憋屈,宋和霖不付出點什麼就下黃泉去,豈不是便宜他?
“走吧,别再耽擱了。”宋解春擡了擡下颌,示意霍戰離趕緊帶路。
那股傲嬌勁兒,要是不說,誰知道他是因為自己辨别不了方向,才讓霍戰離先走帶路呢?
霍戰離悶笑一聲,在宋解春惱起來之前擡腳往一早看好的方向走,“這邊,我讓霍未在前頭準備了兩匹馬,你能騎馬吧?”
能是能,但宋解春不是很喜歡,畢竟馬騎久了廢腿,如果條件允許,他甯可花錢買一輛馬車。
不過,他們尋藥要趕路,馬車不合适,他也就不說了。
一刻鐘後——
“你不是說讓霍未準備了兩匹馬?”宋解春哪兒都看了,眼中還是隻看到一匹馬,頓時看向霍戰離質問。
霍戰離用腳指頭想也想得到霍未這麼做的用意,他沉着臉走過去在馬鞍下摸了摸,果然摸出一張紙條,上書:“将軍,手頭銀子緊,隻能出這一匹馬,将軍和宋大夫共騎,能避免另一匹馬出現問題,帶跑宋大夫。”
“我真是謝謝他啊!”宋解春湊過去看完紙條上寫的,忍了忍還是沒能忍住,氣笑了。
霍戰離把紙條一收,幹咳:“不用,改日再跟他算賬便是。”
“呵!現在就這一匹馬,你我怎麼分?”宋解春上下掃量霍戰離,“可别告訴我,你真打算與我共騎。”
“不然你騎,我在旁邊飛?”霍戰離失笑。
宋解春托腮思忖,“也不是不可,霍将軍内力深厚,想必是難不倒霍将軍。”
話罷,他踩着馬镫上馬,拽着缰繩讓馬兒朝前跑。
前腳馬兒沖出去,後腳宋解春就感覺自己身後落來人,緊接着手裡的缰繩叫身後的人抓住,控着馬兒換了方向。
“下去,不是你說我騎,你擱旁邊飛着跟上?”宋解春磨了磨後槽牙,手肘曲起向後捅搡。
霍戰離一手控着馬,一手擋住宋解春的手肘,“話是那麼說,但你知道該往哪兒驅馬?”
“我不知道不是還有你在旁邊,你告訴我往哪兒不就行了?”宋解春冷笑,“霍将軍該不是不行吧?”
霍戰離輕歎,“激将法對我沒用,擱旁邊飛着跟上你是開玩笑,你見過誰這麼跟人的?”
“你可以做第一人。”宋解春滿臉真誠。
霍戰離拒絕,“這個第一人還是讓給别人的好,此處離下一個落腳地有百裡之遠,我還不想累死。”
“若我在趕路上耗費太多内力,對咱們路上的安全不利,萬一途中蹿出那些個想要我命的人……”
“停!打住!閉嘴!”宋解春黑臉,他是真不想霍戰離烏鴉嘴。
有些事情不說還好,說了就有可能發生,這種玄之又玄的概率事件不得不防。
霍戰離依言閉嘴,控着馬兒往下一個目的去。
馬背上的空間就這麼點,盡管宋解春已經盡力往前,但馬兒跑動間他的後背仍舊還是不可避免地碰到霍戰離的胸膛。
“你是在裡頭穿了鐵甲嗎怎麼這麼硬?”宋解春忍無可忍,早知如此他還不如坐後面!
霍戰離:“……”
“不若你到後頭去?”
“成,你讓馬先停下,咱們把位置換換。”宋解春理想中的換位置是停馬再換,沒曾想霍戰離根本不是這般,他直接在跑動的馬匹上将他們的位置換了過來!
當他在馬上翻起時,他差點以為自己要飛出去,是以一落在霍戰離身後,他便下意識地傾身死死抱住霍戰離的腰。
“啊啊啊霍戰離,你太過分了!”
“放心,我有分寸,不會将你甩出去的。”霍戰離嘶了聲,宋解春這力道大得快要将他的腰給勒斷了。
宋解春本就心有餘悸,一聽霍戰離這話直接就火了,“你有分寸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