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人最終還是沒有推開床上的人，需求者的擁抱變得真實，又成為第一種那個溫暖的，柔和的給予。

顧紀繁用這種姿勢躺了幾分鐘，這幾分鐘裡顧紀繁就像是沒有關節的芭比娃娃，改變動作的話隻能機械的，生硬的分部分移動，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顧紀繁才故技重施的移開手臂翻轉過身子，磨磨蹭蹭的從床上坐起來。

這次應該演得挺好的吧，顧紀繁想着。

顧紀繁歎了口氣，拿着手機看了看手機——四點五十！完了完了，遲了。

顧紀繁連忙起床，換好衣服，出門之前又看了看還是床上的莫賀與，關于他的問題，隻能再找時間了。

顧紀繁随便買了點早飯，還不忘給莫賀與帶一份，這才百裡沖刺的跑進安全區。

莫賀與在顧紀繁起床後才起床，看了時間，又慢條斯理的收拾自己，在衣櫃裡挑選了很久穿什麼衣服，最後終于選擇顧紀繁買的衣服，那是一件還沒拆吊牌的短袖，想了想，莫賀與又拿了一件外套，穿上一定是熱的，莫賀曉想了想，于是把它系在腰上，腰前的結打得很好看。

那是一件藍色的格子衫。

不過，這件外套并沒有在莫賀與身上待很久，莫賀與隻是這樣穿上看了幾眼脫下，又把它放回衣櫃裡了。

走出卧室後，看到了顧紀繁買的早飯，吃完後，幹頓好莫汪汪和顧小莫後出了門，這次莫賀與沒有把顧小莫放進卧室，而是把卧室門關好，就算莫汪汪和顧小莫又拆家，客廳也比卧室好收拾一點。

顧紀繁結束上午的工作後，終于能夠抽出時間找莫賀與說話了。

顧紀繁[在忙嗎？]

可惜這次顧紀繁沒能等到莫賀與的快速回複，而是過了很久，莫賀與才回了。

莫賀與[店裡很忙，我也很忙，怎麼了？]

顧紀繁吃癟——自己找莫賀與确實沒有什麼重要的事，不對，有一件重要的事，但是通過網聊的方式确認或許太草率了。

顧紀繁[忙的話那就好好忙吧，我也沒什麼事。]

顧紀繁想了想，又補上一句[忙完了再聊吧。]

可惜，顧紀繁不知道莫賀與什麼時候不忙，應該說莫賀與什麼時候都忙。

直到下班，顧紀繁照常下班，隻是沒有昨天那麼積極，田小軍也覺得奇怪，“怎麼今天不和昨天一樣，下班不積極了啊？”

顧紀繁苦笑，“有嗎？”

田小軍倒是一臉吃瓜像，“看都看得出來，昨天那麼積極，我記得你昨天下午還一直看着手機打字，還有點傷感……不會是和女朋友吵架了吧？”

“沒有，哪來的女朋友，我要走了。”

田小軍當然不相信顧紀繁是的話，但是人已經走了。

顧紀繁回到家，看到燈還沒亮就知道莫賀與還沒回來，于是又去平儀飯店接人。

店裡，莫賀與果然和昨天一樣在一群人中間聽他們聊天。

劉儀打趣道:“哎呀，天天來我這裡接人，你的好員工可要天天早退了。”

莫賀與先一步回答，“下次不會了。”

下次不會……那不就是不讓我來接了……萬一哪天心情不好不回來了怎麼辦，我去哪裡找人去？

可顧紀繁可沒發言權。

回到家，不出所料，客廳又是狼藉，這次受害的不隻有本來就疲憊不堪的沙發了，還有客廳露台那邊的窗簾，雖然沒有四分五裂，但也差不多了，要不是窗簾四周有加固，估計早就碎了。

收拾完又是很晚。

莫賀與坐在床邊，顧紀繁也坐下裡，莫賀與看着手機，顧紀繁瞥到他的手機電量就知道他今天沒怎麼玩手機。

“莫賀與。”顧紀繁終于叫他，再不說話，等會兒一睡覺就有得等下一次了。

“嗯？”莫賀與放下手機。

這樣的舉動倒是顯得莫賀與很重視這次談話，不過也可能是單純的禮貌。

“你……你明天是不是不需要我來接了？”

莫賀與斟酌了一下，給了一個較為中肯的回答，“可以不用來。”

“哦……”，聽到這個回答，顧紀繁并不意外，但是語氣中透露着的失落和害怕藏不住，“那……還有一個……”

莫賀與竟然又補充到:“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有時間的話可以來，但是不要來那麼早了，我還沒下班，一般，我九點多才下班。”

顧紀繁就像是被這句話定住了，心裡還暗暗吐槽什麼飯店九十點才關門，不過，劉儀的飯店大概也正常。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顧紀繁沒想到他還聽到了後半句話，一時間，顧紀繁不想說了——突然覺得……确不确定某些事情也不是那麼重要。

于是，顧紀繁話鋒一轉，“就是想問問你上班什麼時候不忙。”

“你要幹嘛？”

“挑好時間騷擾你啊。”

“一般都是飯點過後吧，和你時間應該差不多啊，你上次和我聊天的時候，我不就在掃地嗎？”

顧紀繁可沒有莫賀老師那些的打工人好品德，“在你眼裡，掃地算休息嗎？”

“不算嗎？”莫賀與說得倒極其認真，貌似在就是一件沒有任何争議的事。

“行吧，那我就在那個時候來騷擾你。”

一夜好夢，沒有負擔的睡眠就是舒服。

不過，顧紀繁可能沒有意識，放松的狀态下，顧紀繁今天早上的表演成了真，就那樣自然的翻身，手重重搭在莫賀與身上了。

莫賀與醒了，一切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