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眯眼視周林烽的反應于無物,我行我素走進農場,嘴上頗有些不好意思:“既然你在,那我就直接進來了。”
這人行動之間充斥着春風得意,進門之後,像是才看見遲以星等人,故作驚訝問道:“老周,你這是得罪什麼人了!”
“不是老哥說你,就算再怎麼困難,也不能去借星網高貸啊!讓人追上門了吧?”
說完這句話,眯眯眼特地關注遲以星的反應,見到這幫氣勢淩人的黑西裝們沒什麼反應,心下大定,認定周林烽走投無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他眼珠一轉,怕周林烽把自己預謀很久的農場給搞沒了,又擔心自己惹上這幫看起來不好相與的,忙不疊要和遲以星握手。
然而,還沒等他上前,周林烽已經眼睛通紅的沖了上去,對準那張驚恐的臉就是重重一拳。
周林烽是擺弄慣了農場機械的人,很有一把子力氣,重拳怼上去,肉眼可見那人的臉就腫起高高一片。
“莊德!你欺人太甚!”
周林烽被氣昏了頭,不管不顧簡直像是要把人往死裡打。
遲以星皺眉擺了擺手,旁邊保镖迅速上前,把扭打成一團的兩人控制住。
還沒等問清楚是怎麼回事,門口又沖進來個女的,對準被抓住的莊德小腿就是一腳,因為速度太快,遲以星甚至沒看清女人的長相。
他無語望天,旁邊枳明也歎了口氣,一個保镖很有眼色的出手把這女人也控制住了。
三個人像鬥雞似的互相盯着,誰也不說話,喘息如牛,上氣不接下氣。
旁邊枳明低着頭有些可惜的說了句什麼,遲以星湊近幾步,等聽清他說的到底是什麼時,徹底無語了。
“我就說出來能看到真東西,枳玉還是太嫩了,可惜沒開直播,要不然這可是又能湊時長又有内容的精品直播。”
遲以星也是服氣,要不說人家能成功呢!
看三人眼神不再虎視眈眈,遲以星讓保镖松了手,三人都沉悶的站在那不說話。
遲以星直接問周林烽:“怎麼回事?”
周林烽沉着臉,聽見遲以星的問話,聲音悶悶的。
“他叫莊德,早些年是我農場裡的員工,平時兄弟長兄弟短的叫着,關系很好,中間有段時間他從農場辭職去幹了别的,去年三月左右,他跟我說沒賺到錢,想回農場。”
“我沒多想,他以前就是管輪作植物規劃的,回來我還繼續讓他幹這個。
但今年上半年,我發現農場植物長勢越發不好,哪兒也沒瞧出問題,還請了專業的配肥師來診斷,也沒發現不對的地方。”
周林烽語氣低沉,情緒已然冷靜,還沒等他繼續講述,那個女人猛地擡起頭,眼神鄙夷的看向莊德。
“可能暗算成功太爽了,這傻b喝酒喝多了跟桌上人洋洋得意的炫耀,我們這才知道這農場出事原來是他搗的鬼。”
女人話裡帶着厭惡,似乎比周林烽更恨。
莊德本來聽見周林烽的話還有些羞恥,呐呐不語站在那,女人的話可是讓他找到了發洩口。
“周林菱,男人的事,你個女的懂個屁啊。嫁人了還天天往娘家跑,要我是黃洋,你看收不收拾你!”
他揚着頭發表了一通瞧不起女人的高談闊論,又勸周家兄妹。
“農場虧損很多了,小意身體不好,你們快别瞎折騰了,把農場盤給我,我給小意聯系第九區最好的傳統醫師調理身體!”
遲以星厭惡的看了莊德一眼,聽這種生物發言簡直髒了自己耳朵。
“行了,别吵了,周林烽,帶我去你家西瓜田裡看看。”
說完,遲以星扭頭吩咐保镖:“把這位給請出去。”
莊德不敢和這些不知底細的人對着幹,他壞心眼多,腦子也轉的格外快,從遲以星說的話裡就聽出來。
這位根本不是什麼催債的,反而是周林烽請過來的幫手!
他難掩震驚,失聲喊出:
“周林烽,你這些年真是沒少掙啊!又找了個配肥師看你那破西瓜地?你有錢請這些人,就給老子開這麼點工資,害你是活該!”
保镖都聽不下去了,利索上前,抓住還在指指點點的莊德,把人直接拖了出去,還利索的關緊農場大門。
遲以星回頭的功夫,周林菱眼圈全紅了,淚珠子噼裡啪啦往地上掉,她手不算幹淨,是丢下在地裡侍弄一半的作物直接趕過來的。
泥土混着眼淚在臉上被抹的東一塊西一塊,周林烽則沉默的用自己袖子給他妹子擦了擦臉。
遲以星看不得這些,他回頭想要和枳明說些什麼緩解一下心情,卻發現這位哭的比周林烽他妹子還猛。
他一巴掌拍上枳明的後背,有點匪夷所思的看着他,“人家哭情有可原,你在這兒哭什麼呢?”
遲以星迷惑的真情實感,正常人看到這幕不應該憤怒麼?枳明怎麼哭上了。
枳明也很無助,他面無表情把自己的眼淚擦幹,聲音低沉,仿佛是為了挽回某些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