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還是正午。
龐沂才舍得從夢裡清醒過來,這個夢對外而言難以啟齒,對龐沂而言,到最後就是虛無,什麼都想不起、記不起的睡眠。
到底還是昨晚刺激到了他們的國師,威什旅說不過就要來硬的,要麼讓龐沂服軟,要麼就要龐沂閉嘴。
龐沂稍稍動身,脊柱連着下面一起疼,他心道:這又不是第一次了……
沒辦法,自從離開了不落星,自己的身體他已經搞不懂了,身體肌能像是在短路時好時壞,身體也是,昨晚突然複原,被威什旅痛下狠手……
也沒什麼,至少龐沂還要在威什旅家混吃混喝,自己又沒錢,自己眼裡自己的肉/體也不值錢,準确了說自己就是不值錢。
成什麼樣,該成什麼樣,龐沂自己知道就行。
生人勿近,熟人更是該當場擊斃,遇上喬系言了還要死後一條龍,骨灰給他送進黑洞中,休想再重生害人!
龐沂的餅目前就先計劃在此,他擡眼看看威什旅的房間,爬起穿衣。
今天的衣服是,酒紅色的,褲子仍然是常見的黑色。
興許是房間裡龐沂的腳步聲暴露了。
“辰……咳咳咳,龐沂先生,你睡醒了嗎?”蘇柚在卧室外輕輕敲了敲門。
害怕蘇柚突然進來,龐沂忙裹上衣服,再一腳踩着褲子走到鏡子前:“稍等!我醒了,隻是衣服沒有弄好!”
蘇柚識相地放下了握着門把手的手,退至門後。
龐沂看着鏡子,鏡中的自己似乎沒有前幾天那樣骨感了,凹下去的地方稍稍平滑了一些,他像是皮包骨了,不像骷髅了。
面着自己的身體,龐沂實不則的在心中暗道:威什旅也是什麼都吃。
要是換喬系言,龐沂早就成炮灰了!屍體都成星際垃圾了!
穿好了酒紅色的上衣,龐沂規規整整地在鏡子前站了一會兒,布料是絲綢的很柔很舒服,衣服整體偏下垂收袖收腰。
花雛過來問問餐點,蘇柚隔着門問龐沂:“龐沂先生今天還是吃我們一樣的餐點嗎?”
龐沂系上了領巾,回答外面的蘇柚說:“是,我都行,剩菜剩飯都可以。”
已經成習慣了,龐沂根本不忌口,有什麼吃什麼,在他的印象裡時間有限條件有限。
花雛在一邊道:“是國師下廚,咱們都沒吃員工餐,你想什麼呢?”
蘇柚聞言,轉頭面着威什旅卧室的門,哽哽巴巴的問道:“那,那,龐沂先生你真的沒有想吃的菜品什麼的嗎?國師,國師已經把不落星高等菜的食材都準備好了,你确定不選一個嗎?”
龐沂拉開門,他已經收拾好了,說:“我啊,随便吧,有什麼吃什麼。”
他本打算說自己吃不了細糠,再者編一個孤兒院或是窮山惡水之地長大的孩子,吃不了這麼豐盛的東西,但這一細想……
如果在天黑前,龐沂還醒着,威什旅會借此視作一個破綻,再以“懲罰”的名義,将龐沂就地執法。
吩咐完,龐沂熟練地找到了洗漱間,走進去關上門。
蘇柚向花雛使了一個為難的臉色,花雛明白了說:“可能人家在不落星勤儉持家吧,少吃這些,不如跟國師商讨商讨不落星的快餐,從這裡下手?”
“快餐?”蘇柚低眉詫異:“我都不吃快餐!”
花雛一針見血的回答:“那沒辦法呀,國師夫人不願意吃奢侈的東西怎麼辦呢?我們隻能從他的生活習性下面入手啊,不然家貓喂狗糧,人家開始就吃不明白啊!”
蘇柚從花雛話糙理不糙的語句中記起了什麼:“……也是哦,你說貓!诶對!龐沂先生說他想要一隻貓來着!從他口述的模樣,像是大街上滿街跑的沒人要的流浪貓。”
“那就吃完飯了,跟國師說一聲,讓國師去抓!我們……我們看着……”花雛的壞心眼說出來了自己都心虛。
龐沂在國師心裡的地位,簡直無人能敵!兩位仆人包括威什旅的媽媽在内,都再清楚不過了!
凍凍星人講究的就是一見鐘情,不管對方喜不喜歡這個凍凍星人,隻要凍凍星人喜歡,就會一直纏着,有權勢的凍凍星人則會因為自身習慣而選擇強/制/愛!凍凍星人會因養不起愛人而感到羞恥,有的會因此而抑郁,不論性别。
所以,龐沂的着落待遇,是凍凍星上的優等中的上等!
僅僅隻是一隻野貓,威什旅應該不會很狼狽的抓住它們的。
蘇柚豎起了一根大拇指:“好辦法!”
“我賭三斤星雲币,國師會在五分鐘内抓到一隻……”蘇柚先開始了兩個人的賭注。
隻要是威什旅不在上班,正常的瑣事都不會請人幹,他會自己上手,所以蘇柚的賭注成立。
花雛摸了摸下巴,“我……十分鐘吧,四斤星雲币,畢竟貓不比人,不好抓。”
花雛對威什旅還是有所了解的,國師上戰場沒問題,但是下廚房和一些家務活,掃帚拖把這一類細的家務工具,威什旅掃個兩三下肯定會斷的,抓貓的話,那豈不得猛虎下山。
貓又不蠢,而且它們比威什旅靈活,肯定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