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罷,有關龐沂威什旅知道的過往,不能提,提了她們倆有很大可能會保護欲爆棚,每天追着趕着問龐沂。
從最近龐沂做出來的事情看,龐沂不需要保護,他真正需要什麼威什旅的腦子還沒轉過來,不知道。
思索着,威什旅望了望前面的牆壁,直言道:“這樣好了,你們倆幫幫我,問一問他的前任?”
“啊?”
“啊?”
蘇柚和花雛二度震驚!
龐沂這個人在蘇柚的眼裡,是那種,早前應該是宅男,然後得罪了全不落星的人,因此被俘虜後發生了戰艦上的那些事。
從花雛這邊看來,龐沂應該是一個社交圈子幹淨的人,前任什麼的,他因該……不會輕易說出口。
相較花雛,蘇柚更加八卦,她兩步奔上前問威什旅:“龐沂先生還有前任啊!男孩子女孩子啊?如果是男孩子的話,龐沂先生是不是還會有一個寶寶,然後……”
其實威什旅也什麼都不知道:“我不清楚,你們套話就對了。”
“我們套話……嘶!”蘇柚摸了摸下巴,把臉面向了花雛。
套話很簡單,自是龐沂先生招不招,就是另一回事了。
龐沂到了古堡門口。
接應的人有,都是一些生人面孔,龐沂認路,用不着跟他們多說話。
龐沂現在隻想進去問一問:威什旅的國師位置怎麼下去了?之後威什旅要怎麼辦?
其實張聖賢這個人,龐沂很熟!
紙上談兵之輩,為人圓滑,說話非常好聽,不過原形一旦暴露,張聖賢這個人就隻剩賤了!
張聖賢在不落星時,有權管理指揮官這一幫人,一旦他們之中任何一個沒有利用價值了,怎麼處分都由他決定。
辰皚落得如此當然與他脫不了幹系……
“大哥大哥!謝謝你救了我!謝謝謝謝!真是感激不盡啊!”
戰争剛剛開始,不落子行星的防衛部高層就被俘虜了大半,辰皚去救喬系言的同時順便也把張聖賢撈了出來。
戰争結束後……
“辰皚,你的這些賬我們财務已經沒有辦法了,這是免責單,你簽一下吧。”張聖賢笑眯眯的公示了簽字闆,就等辰皚答應簽字了。
那張免責單如今的龐沂還記得,就是把辰皚跟這整個防衛部的關系撇清,債務全由辰皚一個人承擔與不落星的防衛部無關。
辰皚當時停不下來的心慌,他望着張聖賢的眼睛,低聲問道:“還有……”
張聖賢臉上的笑意沒有了,他盯着辰皚的眼睛說:“哦!預支工資是吧!能墊的都給你墊上了!你還想要什麼?”
辰皚想說的話到嘴邊了,再被打了回去,他坐在簽字闆前遲疑了一會兒,張聖賢上前逼近辰皚說:
“人是你要救的,我們又沒逼你救,又沒給你壓力,自作多情什麼?出什麼風頭?”
張聖賢這麼說,辰皚不得不認為,全星球的人都為了他演了一出大戲,就為了把他碾得稀碎,以此來做一場戲劇供所有人觀賞。
辰皚那時很希望自己還有機會,他最後看向張聖賢:“你說過的,你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幫我的,我救了你,你當時說過的……”
不到緊要關頭辰皚不會扯之前的恩情。
張聖賢拍了拍辰皚的肩膀,譏諷道:“哎呀哎呀,那都是高層的客套話,别往心裡去,别往心裡去,聽一聽就好了,這不是真的,好了快簽字吧!”
從這時起,一顆以仇恨命名的種子,被辰皚深深埋進了人/肉裡。
“哎呀,哎呀,你簽字了以後還能找喬系言的啦!人家有的是錢!人家會幫你的!”張聖賢當然知道現在的辰皚跟喬系言分手了,就如他所說‘客套’一下辰皚罷了。
如今那顆種子發芽撐爆了肉/身,龐沂面着張聖賢的名字,一種不好的臆想正在他心中摩拳擦掌。
能當上國師,龐沂自是清楚他上位時說了什麼,什麼套路。
以凍凍星人的腦回路,隻要張聖賢開口,稻草都能講成金子,然後有聰明的腦子再質疑過來,張聖賢又會以另一種方式為自己開脫。
在權利的重重保護下,他會很難殺,但不一定。
正好,龐沂早在車上時就想好了,他可以問威什旅,向威什旅讨要有關他們星球的機密,一張威什旅工作單位的地形圖就可以了。
計劃已定,龐沂在門口很懂事地拍了拍身上的灰,拉開門稍大點聲道:“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