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知道點什麼吧!”
???
我要知道什麼?
玲珑緩緩眨眼,茫然回視。
總是遊曳在人群之外的貴公子擡眼看來,沉默不語。
又來了,賣關子。齊博文翻了個白眼,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空氣突然安靜。
衆人面面相觑,不敢吭聲。
這時,幾道微不可查的呻.吟聲,随風而來。
正是被那毒師波及的镖師們。
隻見他們倒在地上,不住抽搐,臉色發黑,雙眼翻白,口吐白沫。
紅中帶黑的血液,緩緩從眼耳口鼻流了出來。
赫然是中了劇毒。
“頭兒,快想辦法,兄弟們快不行了。”
不遠處,照看着中招兄弟們的镖師,沖着镖頭大喊。
心知這毒的厲害,他們也不敢靠得太近,看着幾人掙紮求生的模樣。
好一些人扭過頭去,神色不忍。
“不救人嗎?”
一襲青衣而立的小公子眉頭微皺,像有些疑惑。
副镖頭滿臉沉重,搖頭。
死去的镖師,叫無患子。
自稱曾是藥王谷門下弟子,擅毒,也是镖局的老人了。
三年前來的镖局,跟着走過幾次镖。
因為手段殘忍又好鬥,兼之在武器上淬毒,被同行不喜。
更别說,他時常仗着自己有門毒功,吓唬兄弟們,就愛看兄弟們緊張害怕的樣子取樂。
性格使然,他在镖局幾乎就是人憎狗嫌。
偏偏對方實力不錯,在道上也有了名頭,人送外号,鬼見愁。
據他自己說,他渾身帶毒,做出來的毒,也是無解的。
所以,面對這種情況,誰也不敢靠近。
總不能用自己的小命,去賭人說謊的可能吧。
念頭不過一瞬,副镖頭捏緊拳頭,沉重一歎,“哎,給……他們一個痛快吧。”
衆人聽了,也是沉默不語。
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了。
玲珑聽了,茫然且驚訝,人類,都是這樣奇怪的生物嗎?
明明……
“解藥就在他們腳下。”
貴公子面無表情,毫無波瀾的眼神仿佛在嘲笑他們愚鈍,他擡手一指,竟就是幾人腳下的野草。
和旁的已然枯萎的花草相比,其貌不揚的野草竟依然昂首挺立,一片茂盛。
“怪不得,怪不得!”被獨孤一指,齊博文注意到了異常,腦袋一轉,一下子就想通了個中關節。
然而,現在情況危急,救人要緊。
沒等他解釋,玲珑直接開口道。
“把草吃下去。”
聽了兩耳朵的镖師,趕緊沖着兄弟們大喊。
“快,把那野草吃了!”
痛得在地上打滾的镖師幾乎意識模糊了,驟然聽到兄弟們的呐喊,他們本能選擇了相信!
***
數日之後,重新整頓出發的車隊,又往東北行至鄰縣。
遠遠就能看到驿站,和重兵把守的關卡。
插着黑色小旗的镖隊,停在了關卡之外,看樣子是等了一段時間了。
對面也看到了他們一行,身材魁梧,疑似镖頭的男人回頭交代了一聲,就直沖着他們走來。
一路提心吊膽的副镖頭這才松了一口氣,待看清了那人的臉,心裡更踏實了。
“到了?”
坐不住的齊博文探出頭來,扭頭,看到某人還在裝,忍不住抽出了對方手裡的書。
“我們到渠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