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站在錢莊門口,看着來往的人,腦子裡想着功法的事。
她這一路上也摸過不少人。
至于阿文,那一路上,馬車颠簸,也碰到了幾回。
更别說,使毒的人類甩镖過來的時候,她還抱過他呢。
可也沒有什麼動靜。
昨天有什麼特别的嗎?
為什麼會出現那樣的訊息?
玲珑百思不得其解,努力回憶,隻能想起人類幼崽興沖沖地拉着她要結拜。
難道說……
面無表情的少年神色一肅。
我要和别人結拜才行?可之前,大叔也沒和她結拜啊。
主子能夠神遊天外,下人可不能懈怠。
跟在她身後的兩人環顧四周,準确地說,隻有右邊那小童警惕地排查着周遭環境,耳朵微動,像機警的獵犬。
至于另一個個子稍高的少年,依然一副散漫的樣子,若非大庭廣衆之下,叼着茅草太過顯眼,他都想要這樣做了。
冷淡疏離的公子哥束手而立,身後左右跟着兩個樣貌不俗的侍者,神态各異。
這樣奇怪矛盾的組合杵在門口,雖然沒擋住人,但來取錢的人,都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齊博文一踏出錢莊,就看到了鶴立雞群的兄弟。
摸了摸袖袋裡的銀兩,他頓時豪情萬丈。
“走,兄弟帶你去見識見識!”
說完,便就幾步上前,興沖沖地拉着新認的兄弟,往集市去。
玲珑看了一眼被拉住的胳膊,想起了那次逛街的經曆,不由迷茫困惑。
集市有什麼好玩的?不就是各種山裡水裡的特産嗎?
雖然不太理解,她還是快走了幾步。
“诶,等等,等等少爺。”
被齊博文抛在腦後的随從,着急地追了上去。
賜名為侍棋的拾柒,和取名為侍劍的小八對視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熱鬧的集市裡,出現了兩個錦衣華服的少年,他們并肩而行,時不時攀談兩句,氣氛良好。
緊随其後的,是随從打扮的小兒,隻見他一路小跑着,清秀的臉上挂滿了汗水,一邊跟着,在後頭喊。
“少爺,慢些,等等來福啊。”
更靠後一點的兩人,倒顯得從容些。
一個書童打扮,小布包着團發,留着兩條纓子。
另一個身着褐衣,抱着柄短劍,看着像是護衛。
一左一右,也不見他們如何跑動,卻始終緊跟在主子身後一步的距離。
好俊的步法。
暗中保護的镖師們看了,不由感歎。
這大戶人家,就是不一樣,伺候的人都得是習武的。
明面上的如此,背地裡還不知道有多少暗衛護着呢。
心裡想着,言行舉止也越發注意了起來。
其實也是如此,兩個半大的孩子外出,哪個家長會不安排好保護的人呢?
不過,一個是為曆練,一個是為考教,再一個就是作為背地裡的後手,沒到生死關頭,他們是不會出現的。
就連齊博文,也就是在姑姑嘴裡,聽說過,會有人暗中保護,可具體是多少人,藏在哪,他也不知道。
至于玲珑……
“我看明面上保護你的人就已經夠多了。”
齊博文手裡拿着包零嘴,吃了一口。
他瞥了一眼緊随其後的人。
姑父自己平常就愛健體,他耳濡目染,也看得懂一點武功,至少一個人有沒有習武,他是能看出來的。
但獨孤雲逸就很奇怪。
他上下打量着身體抽條的少年,吃了一把松子仁,嘀咕道,“也不知道練武的腱子肉到哪裡去了,不都是說外功顯然,手腳粗大嗎?”
這人一點明顯的特征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