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發過來地址,姜池池立馬和月果跑去找。
看守室在匣子街旁邊,兩人趕到的時候,正巧碰見李老闆帶着李父出來,李父還是罵罵咧咧的,李老闆仍是那副笑着的樣子,隻不過此時顯得春風得意,滿臉喜色。
李老闆朝姜池池和月果點了點頭便拉着另外的三位玩家說事。
那三位玩家應該就是偷聽她們話+舉報的人。
收到他們的視線後,得意地瞧過來,月果氣炸了,掀起袖子就要往上沖被姜池池拉了一把,月果不解地扭頭,“你那麼慫幹什麼?”
“你就這麼看着他們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嗎?”
姜池池歎了口氣摸了摸月果的腦袋,把人的氣摸順了才開口:“不是慫,隻是犯不着,要是每件事都要氣一氣,那也太内耗了。”
“我們進去瞧瞧吧?”
跟外面看守地說了一聲後,便被放進去了。
看守的一路幫姜池池和月果帶到了李弟弟的牢房外,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李弟弟,和他們想象的不同,李葉長得很白,高高瘦瘦的,戴着一副無框眼鏡,一整個清冷學霸的模樣。
但李有錢的那本日記裡卻記載的是李弟弟愛上賭博,好賭的人也有這氣質嗎?
月果吐槽了句,“人不可貌相。”
李葉一直沒反應,很沉默,直到聽見姜池池說是見了李母後才過來的這句時,整個人才有了些反應。
擡眸看着姜池池,隻問了一句話:“我媽她……還好嗎?”
姜池池:“嗯,偶爾有清醒。”
“既然這麼想,你可以出來自己去看看。”
李葉:……
少年又不說話了,繼續低下頭看着自己的腳發呆。
從看守室出來後的月果一直很開心,盯着惆怅的姜池池看了會,有些疑惑,“你還不提交嗎?”
姜池池苦惱地搖搖頭,“我總感覺有哪裡不太對,感覺這個李葉不像是罪魁禍首的樣子。”
月果撓了撓頭,感覺腦袋快要炸了,“但是那個監控錄屏應該不是假的。”
姜池池又翻出了視頻繼續看了眼,連續看了三五次後發現了不同之處,視頻中李葉推李有錢的那裡臉色突然變得很奇怪,泛着明顯不正常的紫紅色,全身還有些莫名的腫脹,但是前面完全沒有這樣,後面也沒有如此。
全程紫紅色腫脹的時間隻有五六秒。
這點就很奇怪。
還有李有錢的那本筆記本,開頭的話就是我放火燒了包子鋪,火很大很大。
就很奇怪。
她是被推下去的,很快就被大火吞沒,如果沒死有幸從火裡爬出,爬到日記本放着的房間裡去寫上那麼一句,是會經過監控拍攝的地方,是能看見的,可是沒有。
這點不可能,那她是什麼時候寫的?
聽到李父李母的談話後,她傷心了下就馬上去放火了。
不至于放火放到一半先去寫個日記,再去叫人,或者先叫人,然後趁人不注意去寫個日記。
或者聽見後先去寫個日記再放火。
或者先放火,放完了寫個日記再去叫人。
姜池池把這些都跟月果說了下,月果越聽表情越怪,她停下正要提交的手,沉思了會,有些抓狂,“她為什麼這時候還要寫日記?”
“這日記是非寫不可了嗎?”
“……”
杜姎他們在離開有錢包子鋪後就來到了王婆燒餅店。
王婆燒餅店開得比較偏,而且周身都有些破舊,但來訪的客人還是絡繹不絕,這歸咎于店有個好的牌匾,那牌匾很新,“王婆燒餅”四個大字寫得龍飛鳳舞,筆鋒有勁,十分漂亮,擡頭看看就讓人心情特别好。
一半的客人雖都是來求字的,但求字臨走時也會買個燒餅吃。
王婆有些胖,穿着碎花裙,表情一臉嚴肅,脾氣躁的很,一言不合就發飙。
來的客人雄赳赳地進去縮着鼻子苦哈哈地出來。
次次都是這樣,杜姎三人看得很驚奇。
也許是看得久了,被王婆注意到,眯着眼睛拿着擀面杖就沖了過來,杜姎吓了一跳,手下意識地放在了槍上,也是瞬間王婆身上的鬼氣更加嚴重了,嚴肅地盯着杜姎。
眼看不對勁,要暴漲的感覺,蒼敏眼皮子跳了跳連忙按住杜姎的手,把人手從槍上拿開,尴尬地朝王婆笑了笑,“不好意思婆婆,我們是外地的,聽聞您做的燒餅特别好吃,就特意趕來,但剛來這,對這規矩不太了解,一時沖撞了您,您多擔待。”
王婆要動手的姿勢一頓,眯着眼睛上下掃了掃蒼敏,“哼”了一聲,對他們招了招手,示意進店。
杜姎和楚錢松了口氣,楚錢哼着歌撞了下蒼敏:“可以啊你,什麼時候說起這種話頭頭是道了?”
杜姎停頓了下,思考了一會,盯着蒼敏帶上了笑意:“你怎麼也有點姜化了?”
“上一個姜化的我記得是月果。”
蒼敏:……
看着蒼敏吃噶,杜姎忍不住樂出聲。
他們是太緊繃了,在遊戲裡時不時地心驚膽顫,哪怕在副本裡死了隻會享受到按死的次數加倍的疼痛,在現實并不會真的死。
但他們還是很怕,怕萬一在副本裡死了,現實裡也會死,到那時候該怎麼辦。
現在想想,屬實是沒必要了,在意那麼多做什麼,要享受的難道不是當下嗎?
反正目前不會真死,松弛些也許更容易通關?
杜姎沉思着,沉思了一會還是搖了搖頭,算了學不來一點,加倍的死是真的疼啊,忍不了。
王婆燒餅店裡的内飾極其潦草,沒裝過修,牆壁上被黑色墨水随意地寫上了龍飛鳳舞有些飄逸的字,雖飄逸潦草,但别有風味,筆鋒有力,十分漂亮有意境。
這是王婆最得意的作品,見杜姎幾人盯着牆壁上的字,王婆那張嚴肅的臉上出現絲笑意,“好看吧?這是我侄子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