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狄一時間愣住了，她沒有料到克拉拉會直接向她表白。

也不算對她表白，克拉拉隻是在表達她此刻的困擾。

“怎麼辦呢？怎麼辦呢？”克拉拉好像更苦惱了，她蹲了下去，依舊以手掩面。

伯狄此刻也有一些困擾，但是她的困擾比克拉拉的更為複雜。

為吸血鬼動心是一回事。

真心喜歡上吸血鬼又是另外一件事。

将吸血鬼帶回王宮，跟吸血鬼在一起，更是一件難上加難的事。

她不能輕易地作出決定，她還需要一些時間好好考慮。

伯狄想清楚了，克拉拉這個與世界脫節了許多年的可愛吸血鬼還在為自己似乎喜歡上一個人類的事苦惱。

“克拉拉。”伯狄将手放在克拉拉的後腦，輕輕安撫，“能告訴我為什麼你覺得吸血鬼不能喜歡人類嗎？”

克拉拉極小聲地說：“是人類傷害了我的同族，我知道你沒有傷害那樣做，所以我不會遷怒于你，但是作為最後一隻吸血鬼，如果我喜歡你，這無異于叛逃我的族群。”

伯狄道：“你沒有叛逃你的族群，因為你對我還不算喜歡。”

“不算喜歡嗎？”克拉拉慢慢地擡起頭看向伯狄，她的手依舊覆在臉上，但是手指撐開，可以從縫隙看到伯狄的臉。

伯狄一臉正色地解釋道：“不是喜歡，你最多是對我有點好感。”

“隻是有好感，還不到喜歡的地步？”

“嗯。”伯狄點頭。

“那還好那還好。”克拉拉将手從臉上放下，輕拍自己的胸口。

“隻要我努力克制，不讓好感繼續發酵就好了。”

“嗯。”伯狄應着，心裡不知怎麼有些失落。

“來，我拉你起來。”

伯狄朝克拉拉伸出手，克拉拉也下意識将自己的手往伯狄手上放。

快要觸到時，她迅速将自己的手抽了回來。

“不能喜歡上你，我想我還是不跟你肢體接觸比較好。”

克拉拉自己站起來，伯狄的手微微垂下，心裡的失落也更重了。

克拉拉沒有察覺，她還特意站的離伯狄遠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