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褚聞赫瞧見青年霎時就漲紅了臉蛋,他似乎是惱的,但卻不敢發作,最終隻委屈地死死咬着唇瓣,嫩軟嫣紅的唇肉被牙齒碾得越發嫣紅可口。
臉是雪白的,唇瓣卻紅的像是深冬長出的飽滿漿果,嬌豔欲滴。
——生氣了?
褚聞赫唇角略挑起一抹弧度,轉瞬即逝,随即,男人冷冷朝身側丢去了一個眼神,“城防是幹什麼吃的,這種高度感染的怪物居然出現在了糧倉内,不想幹了可以主動請纓去做實驗體。”
涼薄無情的語氣令在場之人皆為之一顫。
褚聞赫:“各個大門閘口的設備該升級了。”
士兵拿着檢測儀器再次将整個糧倉都清掃了一遍,确定沒有任何感染體再出現時
身後幾個巡察兵膽戰心驚地低着頭,連連應是,衆人上前去收拾那隻變異體還在抽搐的屍體。
沅愫被铐住了雙手,老實跟着離開了糧倉,上了軍部的車。
“為什麼基地内會出現感染體?”沅愫困惑,按理來說,這種儲存食物的重地别說變異體了,被感染的人都進不來。
據他所知,這個世界的感染類似于“基因覆蓋”,被感染的動物會保留一切原有特性,随後,它們會食欲與繁衍欲暴漲,螞蟻似的通過“感染”來不斷壯大自己的族群。
半小時後,他跟着褚聞赫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研究院。
一群身着工作服的研究員将他帶進了檢測室,結果喜人,沅愫并未被感染。
沅愫離開檢測室的同時,小女孩的身份也得到了證實,是一個畜牧員工的女兒。
近日病毒感染爆發,同事們都把孩子悄悄接到“糧倉”内,末世後的孩子多體弱,他的女兒感染了病毒,為照顧孩子,他也選擇利用職務之便,将女兒帶進糧倉。
“可她隻是病毒感染啊!病重得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她怎麼會異變呢!”那個中年男人望着眼前那具幾乎辨不出人樣的屍體,失聲痛哭。
沅愫看見對方的面容時,突然想起來這個人是之前跟自己發生矛盾後,央求自己别讓他丢掉工作的那個中年男人。
原來他的女兒真的生病了。
經此一事,糧倉會将進行一次大整改,與内部人員調整。
沅愫着腦袋神遊,一道低沉悅耳的聲音将他拽回了神,禮貌問候:“怎麼一臉不高興?”
褚聞赫說完,就見這漂亮的青年敷衍地哼笑了一聲:“長官說笑了,任誰碰到這種事都高興不起來吧?”
他似乎不喜歡我——意識到這一點的褚聞赫并未羞惱,反而,心底有一股躍躍欲試的征服欲在躁動。
想要壓制,想要看見他掙紮,想知曉這漂亮又乖順的表皮背後,是怎麼樣的乖張。
沅愫想起來自己該給瞿止岚這個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的瞿止岚發消息問候了,于是他問:“我可以走了嗎?”
因為心情不好,他聲音低低的,悶悶的似含着鼻音,總叫人品出幾分委屈來。
青年仰着頭,從褚聞赫的角度看,總會不自覺聯想到一隻并不溫順黏人的貓,即便不喜歡你,但它依舊可愛的犯規。
男人盯着那雙琥珀眼瞧了會兒,惡劣心起,褚聞赫出聲否決,“不行。”
他這話出口,負責檢查的工作人員還有悄悄聽了半天的軍士都忍不住偏頭看向他。
沅愫同樣困惑,他不高興地蹙起了眉,硬氣地稱述:“我可沒被感染。”
褚聞赫瞧着他染着淡绯愠意的雪頰與眼尾,輕輕一笑,眼底藏着促狹的惡意與玩味。
“可這件事疑點諸多,你又是在場唯一一個和感染體接觸之人,可不能這麼輕易就放你離開。”
褚聞赫說的理所應當,語氣神态都那般公正自然,将自己的頑劣的心思藏的嚴嚴實實。
褚聞赫坐在檢測室外,修長的手指百無聊賴地敲擊着桌面,再次開口,語調溫和:“再者,或許那個女孩的體内不止是一種病毒,還有其他的、存在潛伏期的感染體。”
“甯可錯殺,不可放過,為了基地與民衆的安全,還請沅先生識大體,犧牲一下吧。”
言罷,他脫下手套,伸出手來,姿态神情真誠,宛如最優雅體貼的紳士。
深深懷疑對方想揩自己油的沅愫默了許久,最終還是不情不願地伸出手,他硬着頭皮開口:“這是應該的。”
男人的手寬大而幹燥,握力很強,而且這人并不老實,沅愫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被捏的微微錯位,玩具似的被那隻手包裹着,揉捏着……
充滿了狎.玩意味。
下流!
沅愫氣鼓鼓的,抽了幾次都沒扯出來,他沒好氣地狠狠一甩,這才抽出自己的手。
盯着自己被攥紅的皮膚,青年又下意識抿了抿唇瓣,色澤水潤,無知無覺地散發着懵懂的誘惑。
褚聞赫始終保持着唇角的弧度,虛假的笑意裡多了幾分真實的滿足。
手,很小,很軟……
褚聞赫:“你就跟在我身邊。”
沅愫臉都快皺在一起了,渾身上下都寫滿了不情願。
這家夥的眼神,好gay……